《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通用12篇)
《西西弗的神話》是一部哲學(xué)隨筆,被人稱作是存在主義的封篇之作,它以優(yōu)美如詩的語言,提出了與人的生命息息相關(guān)的一個個命題。下面,我們就一起來看看《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吧!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1
閱讀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又從頭開始讀。原因是:每個字我都認識,但為什么就是讀不懂呢。貫穿整個過程的就是對加繆以及他的荒誕主義的搜索。也由荒誕主義,引出對“存在主義”和“虛無主義”的認知。關(guān)于哲學(xué)隨筆,以前看周國平的就覺得很好接受與理解,大概很大程度上還是受文化背景的影響。書里提到大量的西方哲學(xué)家及其思想都未曾觸及。
加繆在書中以隨筆形式闡述了他的“荒誕主義”。分為荒誕推理、荒誕人、荒誕創(chuàng)作,這三部分于我最為艱澀難懂。他指出“荒誕正是清醒的理性對其局限的確認。”“所謂荒誕,是指非理性與非弄清楚不可的愿望之間的沖突!蔽业睦斫馐牵硐肱c現(xiàn)實的差距帶來了荒誕感。
西西弗神話這一故事雖然所占篇幅不長,卻是加繆荒誕主義典型例子。推上山去的石頭永遠滾落下來,這樣絕望的境地,西西弗承受著自己的命運,一次又一次將石頭推上去。認識荒誕,但勇于防抗!氨仨毾胂笪魑鞲ナ切腋5。”
聯(lián)想到加繆的小說《局外人》的主人公莫索爾,他和西西弗都認識到了現(xiàn)世的荒誕,但好像兩人選擇了不同的態(tài)度。若說西西弗是勇于反抗,而莫索爾卻是消極避世。對周遭的一切冷眼旁觀,這也許也是一種反抗吧。(撓頭,就是看起來很不積極)不想繞來繞去繞了,哲學(xué)我看不懂也說不清。
反正就當是加繆帶來了一劑雞湯“人間的火焰完全抵得上天國的芳香!边@其實也算解答了加繆一開始提出的問題,判斷人生值不值得活等于解決哲學(xué)的根本問題。我想,他一定認為值得。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2
加繆在《西西弗斯神話》中開篇說:真正嚴肅的哲學(xué)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自殺。這本著作作為二十世紀最具影響力的著作的原因,就在于這本書詳細的闡述了荒誕哲學(xué),以及對于生命的存在主義意義上的思考。反映了在法西斯主義下舊秩序的土崩瓦解。對于加繆來說,在沒有任何指導(dǎo)性的前提下,人類面對一個巨大的非理性應(yīng)當怎么辦?
如果我們的生命既沒有意義,也沒有目的,那么我們活下去究竟是為了什么?在加繆看來。自殺的問題一直被當作社會問題來對待,但事實上,自殺的問題與人的存在息息相關(guān),這是關(guān)系到人的價值問題。自殺是在心靈的沉默中醞釀的,方式與誕生一件偉大的藝術(shù)品相似。自己動手殺害自己這意味著承認缺少任何活下去的嚴肅理由,以及受苦受難徒然無益。尼采宣布“上帝死了”這不僅僅是對于基督教秩序的背判,從根本意義上是對西方文明的顛覆,上帝在西方文明中的缺席。使得人類既是被告,又是自己的法官,從而有權(quán)給自己定罪判刑。在加繆之前,克爾凱郭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卡夫卡、胡塞爾都沒有選擇自殺,而是選擇了順從荒謬與不合理性,在加繆看來,這使得他們不得不接受這樣一種結(jié)論:渴望得到理解,因而持續(xù)的與恥辱和蒙羞相伴而行。加繆拒絕的這種做法,也正是在這一點,使得加繆在存在主義哲學(xué)中獨樹一幟、旗幟鮮明。人們不是因為自殺而接受了荒誕,關(guān)鍵在于自殺致死并不是人們心甘情愿選擇的。自殺是因為缺少理解,而活著的目的就變成了接受這種荒誕,讓荒誕繼續(xù),而使荒誕存活也就從一方面接受了它。
荒誕地活著,首先意味著沒有任何希望,意味著一種永久的拒斥,意味著一種有意識的不滿。從另一方面講,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或者也能夠使人們對于未來不抱有希望,把人從對于未來的幻想之中解放出來,從而經(jīng)收到他有生之年種種局限的冒險而生存下去。
作為加繆的終極的荒誕英雄——西西弗斯,由于藐視眾神,蔑視死亡,對生命充滿激情,而受到諸神的懲罰,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在讓其滾落下來,然后永無止境地重復(fù)著這項工作,加繆對暫停的時刻很感興趣,即西西弗斯再次走向山下,這個時刻西西弗斯會對自己的命運有所自覺,于是對現(xiàn)實的忍受和接受開始了,沒有什么比成功的希望更能折磨西西弗斯的,明白自身的努力毫無意義卻使西西弗斯充滿力量。西西弗斯并不抱有任何一點的希望,然而它一旦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并且答應(yīng)了他的任務(wù),他就成為了荒謬的人。他自己選擇了加諸在他身上的那種磨難,也使得他成為了自己命運的主人。宇宙之中的控制之力的缺席在這之中反而成為了一種積極的因素。
西西弗斯還是一種隱喻,暗示了當時在納粹占領(lǐng)下的倍受煎熬的法蘭西。同時西西弗斯還是一個絕佳的象征英雄,加繆希望借此將人類從死亡之中拯救出來,爬上山所付出的努力就已經(jīng)使得人的心里感到充實。因此我們也應(yīng)該能先能夠想到西西弗斯的快樂。
是否值得或者這是一個重要的哲學(xué)問題,然而這卻不是唯一重要的哲學(xué)問題。也未必是首要的哲學(xué)問題。加繆列舉其他哲學(xué)問題的例子,物理的維度和思想的范疇,也不很恰當,這只是一些具體的問題而不是根本的哲學(xué)問題,例如什么是人類知識的局限?這一問題就很重要,而且這相較于加繆提出的問題更為根本,因為對于這一問題的回答將幫助我們弄清楚我們是否有能力和知道我們活著到底值不值得。加繆提供了一種判斷某一哲學(xué)問題緊迫性的檢驗方式——這一問題包含的行為意義。加繆說到:我看到很多人由于看到生命不值得活而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我還看到另外有些人荒唐的為著那些所謂賦予他們生活意義的理想或幻想而丟掉了性命(那些所謂的活著的理由,也就是死的極佳理由。)
這的確是充滿睿智的表述,但卻犯了哲學(xué)混亂的錯誤。正如后來加繆承認本人的錯誤一樣,因此自殺的原因很多,而我們很少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深思熟路之后的自殺。人們自殺是因為看不到現(xiàn)實生活的意義而又看不到改變的希望,又是因為情緒消沉,無法烤爐清楚什么對自己的人生是重要的。總之,極少有人理智地認為生活根本不值得活而自殺,也極少有人因為找不到生存的理由而選擇死亡。深思熟路的自殺者很少。而另一方面,也的確有人為了理想而去冒險,并可能為此而獻身。
盡管加繆在書中開宗明義,要討論自殺的問題,但是“荒誕的推論”一章中實際所處理的問題,卻比通常意義上的自殺狹窄而缺乏不確定性。問題在于是否想到生活沒有意義會讓人認為生活本身不值得過呢?或者換言之,當確定了生活是荒誕的時侯,人們是否會認為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呢?要討論這一問題,加繆還需要討論生活沒有意義或生活的荒誕究竟意味著什么。
加繆認為荒誕產(chǎn)生于“人來的呼喚與世界不合理的沉默之間的對抗”。他認為人類自然希望并認為世界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是親密的,就像宗教和哲學(xué)所描繪的那樣。世界的這種可理解性有兩個特征,第一:它首先是全面的,也就是說這種對世界的理解是全體性的,而不是片面的。加繆堅持認為,我所要求的一切都解釋清楚要不就什么也不解釋。第二這種可理解性必須是針對人類所關(guān)心的事情而言,當他與人類的價值觀念發(fā)生碰撞的時候才有意義。加繆認為頭腦之中最深層的欲望,就是對親近感的渴求,對一個人來說,尋求對世界的理解,就是把世界歸結(jié)于人類,給它打上人類的烙印。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3
眾多希臘神話人物中有名的一個當屬西西弗斯,他太過狡猾以致惹惱了宙斯,被罰推大石頭上山,但每次剛當?shù)缴巾敃r石頭就會滾落下去,如此反復(fù),這種懲罰被人們認為是“永無盡頭而徒勞無功的”。但法國作家加繆在《西西弗斯的神話》一文中,卻認為這一懲罰只是荒謬的一種形式罷了,懲罰是外在強迫的,西西弗斯完全可以改變自己的內(nèi)心來擺脫這種荒謬;蛟S他在上山的途中跟同路的烏龜快樂競賽,在到達山頂?shù)哪且豢炭匆娏烁呱较﹃柮谰埃谙律降穆飞虾咧∏谋奶。加繆對于西西弗斯的角色重新審視,一改以往人們心目中那愁眉苦臉的背影,代之以眉開眼笑的形象。
和師兄聊到這個話題時,他提到了加繆以西西弗斯來影喻現(xiàn)代人,現(xiàn)代人在朝九晚五的規(guī)律生活中,逐步喪失了生活意義,日復(fù)一日的工作卻看不見未來,似乎唯有盼著退休等死。無聊人生需要改變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才能獲得意義,重新尋找到激情。
我也很贊同這一點,現(xiàn)代社會以科學(xué)精神來啟蒙,將宗教趕出世俗領(lǐng)域而完成去魅,上帝死去,人妄圖取而代之,卻發(fā)現(xiàn)力有不逮,依然有很多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超自然現(xiàn)象或者人類無法控制的天災(zāi)人禍。過去以宗教為信仰,人在世俗的所有功績都屬于上帝或用于榮耀上帝,所作所為皆有宗教神圣意義,例如建立更宏偉更奢華的大教堂競賽;如今嘗試以科學(xué)或人本身為信仰,除了滿足人自身之欲望之外再無其他意義。
人自身之欲望一旦擺脫了限制,就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不可控制,欲望之外還有欲望,這張血盆大口永遠無法填滿。荷蘭新教徒在政治上擺脫西班牙控制而獲得自主地位,經(jīng)濟上環(huán)球航海而成為海上馬車夫之后,欲望也相應(yīng)地在膨脹,但受限于新教徒生活簡樸的教義,于是在衣著上花心思來打扮,一件看似普普通通的黑色長袍可能價值連城,他們享受的是浮華物質(zhì)但精神空虛。
這山望著那山高,在不斷的翻山越嶺之中實際上陷入了欲望沼澤而無法自拔。
有人問放羊娃:“放羊為了什么呀?”
放羊娃答道: “為了掙錢買房!
問:“買房為了什么呀?”
答:“買房娶媳婦兒!
問:“娶媳婦兒為了什么呀?”
答:“生娃。”
問:“生娃為了什么呀?”
答:“放羊。”
現(xiàn)代人也是處在如此無盡循環(huán)當中,工作為了還房貸,為了孩子的奶粉錢,為了存養(yǎng)老金,這些欲望的背后是什么?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不,他們被欲望牽著鼻子走而變得麻木,亦如推著磨盤走的蠢驢,看似一直沿著直線走,但蒙上眼睛就只會走成一個圈而后回到原點。
嘗試改變吧,在滿足欲望的同時尋找屬于自己的人生意義。或許你喜歡音樂,那就如《爆裂鼓手》里安德魯即使手掌流血也要堅持參加演出,因為成為優(yōu)秀鼓手是你的理想;或許你喜歡足球,那就如《足球小將》初中畢業(yè)足球賽中的大空翼那般即使被踢飛也要頑強站起來,因為足球是你最好的朋友;或許你喜歡數(shù)學(xué),那就如阿基米德面對羅馬士兵的刀劍時鎮(zhèn)定地說“請把腳挪開我的幾何圖形”,因為你相信數(shù)學(xué)是解釋世界萬物的鑰匙。
爬到高山后石頭還會繼續(xù)滾下去,請不要灰心氣餒,記住你所追尋的人生意義。如果還有人問西西弗斯你為何堅持做如此看似無意義的事情,你可以平靜地告訴他:“我認為有意義就行,怎樣?”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4
那永無休止的"推石上山",竭盡全力的辛勞,無限重復(fù)的瘋狂舉動,超越了命運對一個人的定義和限定。
命運,意味著事情運行的規(guī)律。既然是規(guī)律就意味著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大多數(shù)人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無法超脫命運的束縛的。所以大多數(shù)人的行為都是合情合理的,是正常的,滿足于甚至說屈從于命運齒輪的運行規(guī)律,以求得安榮。
很少有人能夠注意到這個"大齒輪"的走向,它的方向是否隨機?是否不如人意?是否無限循環(huán)而毫無新的建樹?比如黃土高原放羊娃的理想人生,"放羊→掙錢→娶妻→生子→兒子放羊→兒子掙錢→兒子娶妻→兒子生兒子…"。而認識到隨機性的人就看到了命運的無常,個人行為的渺小,荒誕。很多人就此沉淪。而令人難過的是,許多堅持的人也只是沒有認識到命運的荒誕性而已。
還有很多的成功人士,在成功的一剎那的幸福喜悅過后,就是無限的幻滅感。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孜孜以求的成果不過如此。在了解了時空之浩渺,宇宙之無限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螞蟻塵埃而已。
加繆筆下的西西弗則不然。他因為眷戀塵世生活,拒絕服從天神而被罰把"把一塊巖石不斷推上山頂,而石頭因自身重量一次又一次滾落"。諸神試圖用"無用又無望的勞動"來懲罰西西弗。
作者具體解刨了西西弗的行為和心理,其中他最感興趣的是回程時稍事休息的西西弗。他用了描寫的手法"…我注意到此公每次下山時,邁著沉重而均勻的步伐,走向他不知盡頭的苦海。這個時辰就像一次呼吸,恰如他的不幸肯定會再來,此時此刻便是覺醒的時刻…他比他所推的石頭更堅強。"
"若他行的每一步都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持,那他的痛苦實際上又在那里呢?今天的工人終生都在勞動,終日完成的是同樣的工作,這樣的命運并非不比西西弗的命運荒謬。""西西弗…這進行無效勞役而又進行反叛的無產(chǎn)者,他完全清楚自己所處的悲慘境地:在他下山時,他想到的正是這悲慘的境地。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識同時也就造就了他的勝利。不存在不通過蔑視而自我超越的命運。"
作者認為正是這種清醒的洞察力,不但造成了西西弗的痛苦。也造就了西西弗的幸福。為什么呢?因為一定程度上,西西弗戰(zhàn)勝了命運。他永遠前行,巨石不斷滾落。靜觀西西弗一系列沒有聯(lián)系,看似荒誕的行動。這些行動構(gòu)成他的了命運,由他自己創(chuàng)造,在他的磨礪下善始善終,最后因他的死亡而結(jié)束。
加繆把這種人稱作"荒誕英雄",他們清醒的認識到命運作為一種結(jié)果時的"荒誕性",卻仍然孜孜不倦的奮力前行著,反抗著,用腳丈量生命的長河。他們是命運的主宰,他們不是那種許諸式的"赤膊大戰(zhàn)"英雄----因為無知而無畏,他們更像"渴望光明并知道黑夜無盡頭的盲人永遠在前進。"
人生,不應(yīng)該單單的活成為了一個結(jié)果。而應(yīng)該活成一個過程,我認為這才是人類的偉大之處,可貴之處。在無數(shù)殞身不恤的先賢,悲壯的義士,默默無聞的英雄,正是這樣的。他們超越了有限的生命,他們永生。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5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讀完《西西弗神話》,我有幾點感悟:
1、拋去人生的一切評價標尺和各種意義,取消時間過去、現(xiàn)在、未來的坐標體系,把人從家庭、種族、人類等龐大的人際網(wǎng)、歷史文化圈層里剝離出來,在一片大雪般的茫?瞻字,只剩下一個渾身赤裸的原始的人類,真實、卻又無比脆弱,比一根葦草都還脆弱。把人從現(xiàn)實和理念的想象中抽離,從苦難或勝利的騙局中清醒,人是需要確切肯定的意義存在,當意義被解構(gòu)時,如有晴天霹靂人開始瘋掉,處于死亡與毀滅的混沌漩渦之中,在充滿模仿與戲劇性的假設(shè)的現(xiàn)實生活中,人從懷疑中看到了生活的本質(zhì)和人生的全部意義——虛無與荒謬,認識到自身境遇的荒謬讓人和動物區(qū)別開來,使人成為了人,而恰恰是荒謬使個體的獨立的人和世界取得了唯一的連接的紐帶和那一觸摸誕生了世界,人的生命與歷史的書寫開始了。
2、人從荒謬出發(fā),開始探尋人生的意義和終極目標,自此人生開始了長久的漂泊與羈旅,可達到人生的終點線與旅途目的地時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比起點更廣闊更干涸的沙漠,更加荒謬,人已經(jīng)達到極限,靈魂已無可去,唯有一死,人生的唯一真理就是死亡,唯一值得嚴肅思考的哲學(xué)命題就是“自殺”與否。從這點講,西西弗確立了人類的主體性,他自覺主動的承擔起自己的命運,他做自己命運的主人,他一個個體組成了全世界和全宇宙;超越自我,藐視神權(quán),反抗命運,不是以輕浮廉價的易怒易躁的情緒來對抗和終極,這種無意識的本能流露才是真正的懲罰的開始;勇敢、激情、智慧、忍受和遭遇、直面和承擔,這些都是人的智慧,也近乎于“道”(“水”,不善不惡),作為一個思考者和行動者同在,和時間和此刻同在;不是消解苦難,和消滅病毒,痛苦和荒謬是不可被完全消滅的,而是帶著著可疼痛的破碎的心,繼續(xù)行走下去。西西弗,確立了自身的主體性。
3、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論述也很精彩。理智,和情感,永不停息、永不退讓的角逐和斗爭,正如溫潤柔和的月亮和熾熱燃燒的太陽,讓人以人的方式繼續(xù)存在和生長下去。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6
當你站在山頂看人生,會覺得是連串的珠子,如此連貫;但當你像翻書本那樣將人生一章一章拆分來看時,會覺得連接處如此粗糙劣質(zhì),犬牙差互,而這些就可被認為是人生的“荒誕之處”吧;恼Q一直在發(fā)生,人之在世即為荒誕,但即便如此,荒誕前進一步到底是什么呢?是軟弱嘛?妥協(xié)嘛?又或者是尋找到一種連貫規(guī)律的狀態(tài)一股腦地鉆進去,依照時間順序,未來繼續(xù)荒誕。《等待戈多》是荒誕的,它給人們的啟示或是是荒誕無盡頭,亦或是我們在此談?wù)摶恼Q的盡頭就是一種荒誕,所以整體放置在充滿幻象的戲劇中去幻想。
“人生是沒有托辭的,荒誕的人絕不要說教”托辭即預(yù)示著理性思維的駕到,披上理性的新衣,以期渡過生命的湍流,獲得生命的真諦,但托辭最終蒙蔽你的雙眼,讓你看不清人生的荒謬與荒誕,宛如致幻藥物,沾沾自喜中墮入深淵懸崖。
從工業(yè)轟鳴中帶來的理性主義思維誅殺異己,形成絕對占有的這種極富有感性的行為、最大的沖動無疑就是對理性主義強有力的反諷,也是荒誕,由此理性也為荒誕,何為不荒誕?
死亡是否意味著真正地脫離荒誕的羈絆,那么灰飛煙滅的宏觀量子態(tài)的(人類)量子幽靈是否也存在荒誕?
那么,死亡與自殺,也從來就是一個哲學(xué)命題。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7
諸神懲罰西西弗不斷地把巨石滾上山頂,而石頭因為它自身的重量又會滾下來。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沒有比這徒勞而無望的工作更可怕的懲罰了。
有時候,我覺得生活沒有勁,感覺很無聊,也覺得活著就是為了受罪,但也不能死,因此還是活下去。
也很多時候,邊工作邊郁悶,工作幾乎成了賺錢的手段,工作是為了拿工資,感覺自己跟奴隸沒什么區(qū)別。
活著,痛苦太多,有太多不順,眼看成功了,結(jié)果還是又失敗。
有的時候,取得了小成就(包括上大學(xué)、找到“好”工作,應(yīng)該算是小成就),很高興很興奮,但不久面臨很多困境。
加繆,通過一篇散文給我們詮釋了生命的意義,那就是《西西弗的神話》,這就是加繆的偉大之處。
這種簡短的散文,比那些長篇哲學(xué)論著更具力量,因它簡潔。直入心臟。
加繆寫到,“對于這則神話,人們只看到了繃緊了身體來幾百次地舉起巨石,滾動并把它推上斜坡的整個體力部分;人們看到貼著石頭皺起的臉龐和臉頰,沾滿泥土碎屑的肩膀,插入的腳,雙臂張開有力的開始,還有沾滿泥土的雙手帶來的全部人身保障!
我們每個人,何嘗不像西西弗?
每天勞碌著,參加工作的,日復(fù)一日地重復(fù)幾乎相同的工作內(nèi)容,而生活是如此的艱巨。
但我們又不是西西弗。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8
地獄高山之腳,永遠有一個身影:他推著巨石緩緩地登上山頂,然后看著巨石滾落,接著走下山,再把巨石推上山頂,然后又一次地看著它滾落……
西西弗,一代君王卻最終淪為一座山,一個巨石的奴隸,終生擺脫不了日復(fù)一日的命運,雖然沒有受刑,但似乎精神的折磨要遠遠大于普羅米修斯肉體上的疼痛。
我想過,若換作我,只有三種結(jié)局:要么我的身軀被巨石碾過,要么我會死于眾神的怒吼之下,要么,我會戰(zhàn)勝眾神,重返人間。
可是為什么西西弗樂此不疲呢?我曾經(jīng)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今天,西西弗作出了回答。他說,快樂的并非推動巨石本身,而是在于他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即使在人間,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像他這樣清楚的明白自己的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呢?
看來我只能嘆氣了,但并非反對這樣的觀點;厥壮醵囊黄苡,我已經(jīng)像這樣日月年的復(fù)制粘貼質(zhì)問過:你們何時是個盡頭?學(xué)校與家的兩點一線,是誰在繞著誰旋轉(zhuǎn)?想想每天我們都做些什么:聽說讀寫,吃睡行學(xué)。能有什么新花樣,再看的本質(zhì)一些,無非是一堆堆聚在一起的、維持幾萬個日日夜夜的化學(xué)反應(yīng)罷了。
生活到底是在做一件什么事情?
于是我也開始質(zhì)問自己,那你的理想生活是什么呢?
“也許,是一種能隨心所欲的生活吧。”我說,“在學(xué)校里,我永遠也無法體味真正自由的生活。當我看見暴力事件時,我想出手相救,可我單薄的身軀又能挨上幾刀?當我看見魚翔淺底、鷹擊長空之時,我想問他們這是一種怎樣自由的感覺,可我又該如何教他們聽懂人類的語言?當我仰望夜空時,我想觸摸每一顆星球、每條真理,可哪一顆不是可望而不可即?我想結(jié)交一個不因利益而存在的朋友,可是人海茫茫,又何處尋覓?”
“那你的生活還有什么價值呢?”
“也許吧,我現(xiàn)在的生活可能沒有價值,但在將來,我會一點一點地去實現(xiàn)。”
于是自己都笑了,想來現(xiàn)在的同學(xué)之間,幾乎是游戲、玩笑與學(xué)習(xí)把人與人之間的十字路口擠得水泄不通——會有價值嗎——我需要空間!我早就想在這里裝個紅綠燈了,同學(xué)之間為什么不能讓人生通行呢?何況腳下的土地與道路哪處不是生活?似乎只有我自說自話,看看西西弗,又有誰同他一道的呢?
我在追尋人生終極的目標中,不斷審視著自己,我適應(yīng)了過去,適應(yīng)了現(xiàn)在,適應(yīng)了將來。我愈發(fā)地覺得自己可笑:我對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一切憤憤不平,這種憤恨只可以使我淪為自己的階下囚,只要我還存在,自己就無法沖出牢籠,可當我不存在的時候,這件事還有它存在的意義嗎?
這顯然是矛盾的!
自然地,便想到了太極圖,似乎黑白黑白不停地旋轉(zhuǎn),可這一切,都來自于大圓的圓心!
看似矛盾的事物內(nèi)中必有同意的聯(lián)系,必然有一切的一個結(jié)點!
于是我明白,這內(nèi)中必有捷徑可走,既然我討厭枯燥的人生何不去著手改變它?
我對自己缺乏信心,缺乏勇氣,缺乏一種得令則行的氣概。我和西西弗一樣,好不容易從初中樓的樓底爬上樓頂,現(xiàn)在卻又要從頭做起。
我屈從于了所謂“眾神”的指令。
試想,如果原始人縮手縮腳對環(huán)境屈膝彎腰,我們現(xiàn)在又何以至此?
也許,西西弗累了,沒有時間冷靜的思考?墒俏矣!
諸神的指令我們永遠也無法用肉眼辨別,但我們可以養(yǎng)精蓄銳,為自己的未來,位那本屬于自己支配的命運奮力一搏!
要知道,服從并不意味著屈從,低頭并不意味著不再抬起,適當?shù)南露讜刮覀兲酶!山鷹若無俯沖去,哪有沖天向日時!
而西方人也體味到了這一點。他們崇尚自由,于是他們以限制自由為最大的懲罰——眾神之怒可以高于任何暴君之怒。
西西弗,你太傻了!你有力氣一遍遍地推石上山,為什么不在山上挖一個大坑,然后把石頭直接推進去?諸神并未說禁止挖坑或必須把石頭推下山去哪怕它自身并未滾動!
也許按一個固定的模式生活久了,人們是都會麻木的吧。
但慶幸人們都不是一同的,人們中又反抗者,便有領(lǐng)袖,有跟隨者便有被統(tǒng)治階級。魯迅是反抗者,炎黃是反抗者,列奧納多是反抗者,他們與他們的追隨者一起時,才有了成功!
西西弗,你至少應(yīng)當是自己的追隨者吧!
若按算卦的說,生命線、事業(yè)線、愛情線都刻在手心里,你若握緊拳頭,便會發(fā)現(xiàn),命運其實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只可惜西西弗的時空沒有這樣的觀念。
然而,荷馬和加繆是樂觀者,他們?yōu)槲魑鞲ニ袆樱阉顬橛⑿;他們同情西西弗的遭遇,因此用文辭大加贊美。但這樣近乎阿Q的觀念并不能從根本上拯救一個人——一個本屬于偉大的靈魂。
我時常能看見眼前浮現(xiàn)出的一塊古希臘石碑,歷經(jīng)千年而不朽。上面的文字清晰可辨,記載著光輝的篇章:
“西西弗,這個受懲罰的君王,在被巨石囚禁的幾百年中,鍛煉了自己的意志和體魄。一天,地獄中傳出一聲震吼,眾神都從睡夢中驚醒。當信使回到奧林匹斯山時,氣喘吁吁,只說了一句話:‘西西弗,走了!罱K,西西弗在與死神的對抗中度過了余生。”
如此,世人會評價說,西西弗放棄了罪惡的永生,用自己最后幾十年找到了天堂的入口。
是啊,西西弗,既然你眷戀人間的美好,就找個機會,重返人間吧!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9
堅守探索并非是為了尋求慰藉,而是承認永恒,面對現(xiàn)實,并堅持對抗。但是永恒又是否存在呢?如果是人本身相關(guān)的永恒,與人之精神共滅,如果是與人并不相關(guān)的永恒,大概與人毫不相干地永恒存在。這永恒又與人自身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如果人本身的一切對抗都是徒勞的,知道人在徒勞對抗的清醒本身就是人性中的神性。清醒的受難比無知覺的受難更有悲劇性,所有為偉大而衍生的,或者一切被吹噓為偉大的,不過都是因為不能抗拒的悲劇性。
自由只有一種,就是自身所體驗到的自由。
“鄙視諸神,仇恨死亡,熱愛生活”所要付出的代價是清醒又滿懷希望地對抗。如果人是有未來的,就不是絕望的,人就是自己的神,上帝是不存在的,那就不存在死亡之后的永恒?如果上帝是存在的,人就無法是自由的,不自由的存在為什么要自覺馴服于讓其不自由的上帝?
怎么知道“一切皆善”呢?是否是因為對無法對抗的永恒的不可知做出的妥協(xié)?
西西弗順從內(nèi)心的對生的熱愛反而成了被懲罰的因由,難道不是因為,人本就生而不自由的隱喻?
生而不自由,難道不是肯定了上帝存在?如果上帝不存在,人是否就能自由?西西弗和巨石對抗,人又在終其一生和什么對抗?
如果人終究是沒有未來的,為什么又這么執(zhí)著地眷戀?
如果人是有未來的,未來是什么?明知道死亡是終點卻一路奔跑的人類是受什么驅(qū)使呢?
人們期待死亡之后的未來是出于對什么的恐懼?又是出于對什么的期待?
我還是不懂,憑什么說“西西弗是幸福的”?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10
其實,對西西弗推石頭這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
人們總是以自己的標志來判斷事物。就像西西弗,他快不快樂,只有他自己知道。
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魚在魚缸魚缸里快樂嗎?動物在動物園里快樂嗎?有人認為自由重要,所以他們不快樂。有人認為生命和享受更重要,相比在溫飽難料,危險重重的大自然,籠子里更幸福。到底是什么,誰知道呢?
加繆覺得西西弗是快樂的,幸福的。因為西西弗的命運是他自己的。他的每一步都是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持,所以他的痛苦應(yīng)該是不存在的。
西西弗快樂嗎? 西西弗幸福嗎?
不管怎么樣,首先,西西弗是孤獨的。假設(shè)西西弗是幸福的。那他也是孤獨的一個人幸福著。這就夠了。單調(diào)重復(fù)一件自認為值得的事,為了理想,不怕孤獨,即使不被別人理解,自己的心里也是幸福的,自己就是靠著這種信念,靠著從沒忘記的理想,靠著最初的夢想,在成功的路上孤獨但有力的前進著。不被大多數(shù)人理解,所以有一個知音就會覺得十分可貴。所以就有了管鮑之交,所以就有了高山流水遇知音?刹豢梢哉J為加繆也是孤獨的,也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幸福的生活呢?也想真正得到人們的認同,也想有一個真正懂自己的人呢?
日復(fù)一日重復(fù)同樣工作的人,如果放大到一定角度,他們也是向西西弗一樣,工作重復(fù)而單調(diào),因為他們要養(yǎng)家糊口,所以他們必須工作,且必須堅持下去,他們快樂嗎?應(yīng)該是吧。他們的命運也是屬于他們的。他們有工作的動力,即使重復(fù),即使單調(diào),他們也能在家人的期望與鼓勵下,他們也能從中找到支持自己走下去的理由。
當沒有目標,沒有支持的力量,就會慢慢疲倦,慢慢頹廢。
當對幸福的憧憬過于急切,那痛苦就會在人的心里深處升起。不要老想著遙遠的美好的生活,重要的是當下該干什么。大學(xué)的生活也是單調(diào)而重復(fù),沒有了高中時的激情,忘記了曾經(jīng)的夢想。但我們的命運是屬于我們自己的。我們要為自己負責。單調(diào)重復(fù)不可怕,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心態(tài)。孤獨也不可怕,最重要的是不要忘了自己的夢想。
在加繆眼里西西弗孤獨地前進,奮斗,他是荒謬的英雄。我們也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獨的前進,努力奮斗,成為自己世界的英雄。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11
諸神處罰西西弗不停地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而石頭由于自身的重量又滾下山去。諸神認為再也沒有比進行這種無效無望的勞動更為嚴厲的懲罰了。
荷馬說,西西弗是最終要死的人中最聰明最謹慎的人。但另有傳說說他屈從于強盜生涯。我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矛盾。各種說法的分歧在于是否要賦予這地獄中的無效勞動者的行為動機以價值。人們首先是以某種輕率的態(tài)度把他與諸神放在一起進行譴責,并歷數(shù)他們的隱私。阿索玻斯的女兒埃癸娜被朱庇特劫走。父親對女兒的失蹤大為震驚并且怪罪于西西弗。深知內(nèi)情的西西弗對阿索玻斯說,他可以告訴他女兒的消息,但必須以給柯蘭特城堡供水為條件。他寧愿得到水的圣浴,而不是天火雷電。他因此被罰下地獄。荷馬告訴我們西西弗曾經(jīng)扼住過死神的喉嚨。普洛托忍受不了地獄王國的荒涼寂寞。他催促戰(zhàn)神把死神從其戰(zhàn)勝者手中解放出來。
還有人說,西西弗在臨死前冒失地要檢驗他妻子對他的愛情。他命令她把他的尸體扔在廣場中央,不舉行任何儀式。于是西西弗重墮地獄。他在地獄里對那恣意踐踏人類之愛的行徑十分憤慨,他獲得普洛托的允諾重返人間以懲罰他的妻子。但當他又一次看到這大地的面貌,重新領(lǐng)略流水、陽光的撫愛,重新觸摸那火熱的石頭、寬闊的大海的時候,他就再也不愿回到陰森的地獄中去了。冥王的召令、氣憤和警告都無濟于事。他又在地球上生活了多年,面對起伏的山巒、奔騰的大海和大地的微笑他又生活了多年。諸神于是進行干涉。墨丘利跑來揪住這冒犯者的領(lǐng)子,把他從歡樂的生活中拉了出來,強行把他重新投入地獄,在那里,為懲罰他而設(shè)的巨石已準備就緒。
我們已經(jīng)明白:西西弗是個荒謬的英雄。他之所以是荒謬的英雄,還因為他的激情和他所經(jīng)受的磨難。他藐視神明,仇恨死亡,對生活充滿激情,這必然使他受到難以用言語盡述的非人折磨:他以自己的整個身心致力于一種沒有效果的事業(yè)。而這是為了對大地的無限熱愛必須付出的代價。人們并沒有談到西西弗在地獄里的情況。創(chuàng)造這些神話是為了讓人的想象使西西弗的形象栩栩如生。在西西弗身上,我們只能看到這樣一幅圖畫:一個緊張的身體千百次地重復(fù)一個動作:搬動巨石,滾動它并把它推至山頂;我們看到的是一張痛苦扭曲的臉,看到的是緊貼在巨石上的面頰,那落滿泥土、抖動的肩膀,沾滿泥土的雙腳,完全僵直的胳膊,以及那堅實的滿是泥土的人的雙手。經(jīng)過被渺渺空間和永恒的時間限制著的努力之后,目的就達到了。西西弗于是看到巨石在幾秒鐘內(nèi)又向著下面的世界滾下,而他則必須把這巨石重新推向山頂。他于是又向山下走去。
正是因為這種回復(fù)、停歇,我對西西弗產(chǎn)生了興趣。這一張飽經(jīng)磨難近似石頭般堅硬的面孔已經(jīng)自己化成了石頭!我看到這個人以沉重而均勻的腳步走向那無盡的苦難。這個時刻就像一次呼吸那樣短促,它的到來與西西弗的不幸一樣是確定無疑的,這個時刻就是意識的時刻。在每一個這樣的時刻中,他離開山頂并且逐漸地深入到諸神的巢穴中去,他超出了他自己的命運。他比他搬動的巨石還要堅硬。
如果說,這個神話是悲劇的,那是因為它的主人公是有意識的。若他行的每一步都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持,那他的痛苦實際上又在哪里呢?今天的工人終生都在勞動,終日完成的是同樣的工作,這樣的命運并非不比西西弗的命運荒謬。但是,這種命運只有在工人變得有意識的偶然時刻才是悲劇性的。西西弗,這諸神中的無產(chǎn)者,這進行無效勞役而又進行反叛的無產(chǎn)者,他完全清楚自己所處的悲慘境地:在他下山時,他想到的正是這悲慘的境地。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識同時也就造就了他的勝利。不存在不通過蔑視而自我超越的命運。
如果西西弗下山推石在某些天里是痛苦地進行著的,那么這個工作也可以在歡樂中進行。這并不是言過其實。我還想象西西弗又回頭走向他的巨石,痛苦又重新開始。當對大地的想象過于著重于回憶,當對幸福的憧憬過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靈深處升起:這就是巨石的勝利,這就是巨石本身。巨大的悲痛是難以承擔的重負。這就是我們的客西馬尼④之夜。但是,雄辯的真理一旦被認識就會衰竭。因此,俄狄浦斯不知不覺首先屈從命運。而一旦他明白了一切,他的悲劇就開始了。與此同時,兩眼失明而又喪失希望的俄狄浦斯認識到,他與世界之間的唯一聯(lián)系就是一個年輕姑娘鮮潤的手。他于是毫無顧忌地發(fā)出這樣震撼人心的聲音:“盡管我歷盡艱難困苦,但我年逾不惑,我的靈魂深邃偉大,因而我認為我是幸福的。”索?死账沟亩淼移炙古c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里洛夫都提出了荒謬勝利的法則。先賢的智慧與現(xiàn)代英雄主義匯合了。
人們要發(fā)現(xiàn)荒謬,就不能不想到要寫某種有關(guān)幸福的教材。“哎,什么!就憑這些如此狹窄的道路……?”但是,世界只有一個。幸福與荒謬是同一大地的兩個產(chǎn)兒。若說幸福一定是從荒謬的發(fā)現(xiàn)中產(chǎn)生的,那可能是錯誤的。因為荒謬的感情還很可能產(chǎn)生于幸福!拔艺J為我是幸福的”,俄狄浦斯說,而這種說法是神圣的。它回響在人的瘋狂而又有限的世界之中。它告誡人們一切都還沒有也從沒有被窮盡過。它把一個上帝從世界中驅(qū)逐出去,這個上帝是懷著不滿足的心理以及對無效痛苦的偏好而進入人間的。它還把命運改造成為一件應(yīng)該在人們之中得到安排的人的事情。
西西弗無聲的全部快樂就在于此。他的命運是屬于他的。他的巖石是他的事情。同樣,當荒謬的人深思他的痛苦時,他就使一切偶像啞然失聲。在這突然重又沉默的世界中,大地升起千萬個美妙細小的聲音。無意識的、秘密的召喚,一切面貌提出的要求,這些都是勝利必不可少的對立面和應(yīng)付的代價。不存在無陰影的太陽,而且必須認識黑夜;闹嚨娜苏f“是”,但他的努力永不停息。如果有一種個人的命運,就不會有更高的命運,或至少可以說,只有一種被人看作是宿命的和應(yīng)受到蔑視的命運。此外,荒謬的人知道,他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在這微妙的時刻,人回歸到自己的生活之中,西西弗回身走向巨石,他靜觀這一系列沒有關(guān)聯(lián)而又變成他自己命運的行動,他的命運是他自己創(chuàng)造的,是在他的記憶的注視下聚合而又馬上會被他的死亡固定的命運。因此,盲人從一開始就堅信一切人的東西都源于人道主義,就像盲人渴望看見而又知道黑夜是無窮盡的一樣,西西弗永遠行進。而巨石仍在滾動著。
我把西西弗留在山腳下!我們總是看到他身上的重負。而西西弗告訴我們,最高的虔誠是否認諸神并且搬掉石頭。他也認為自己是幸福的。這個從此沒有主宰的世界對他來講既不是荒漠,也不是沃土。這塊巨石上的每一顆粒,這黑黝黝的高山上的每一顆礦砂唯有對西西弗才形成一個世界。他爬上山頂所要進行的斗爭本身就足以使一個人心里感到充實。應(yīng)該認為,西西弗是幸福的。
《西西弗的神話》讀后感 篇12
人生沒有希望但并不包含絕望,所以,要活得真實而不虛偽,就必須堅持下去,并不是不愿迂回,而是沒有退路可走!涌姟段魑鞲ニ沟纳裨挕
在1942年動筆塑造《局外人》中默爾索這一小說形象時,加繆便已在《西西弗斯的神話》中完成了自己對“荒謬”狂風(fēng)驟雨式的思考。1936年,他開始醞釀作品,直至1941年,《西西弗斯的神話》問世,一把開啟荒誕哲學(xué)的鑰匙就此交付給了眾生。在書中,加繆毫無隱蔽地談?wù)摴陋毰c自殺,從哲學(xué)角度剖析存在于虛無。但這些并非其思考之本原。他用了大篇幅來闡述荒謬與普通人或物之間不可割舍的聯(lián)系。世界在荒誕的氛圍中成長著,頂著一張似是而非的面孔,并且仍在成長著。
散文入眼第一篇便是《荒謬與自殺》,讀到這樣的字眼,從心理上便多多少少有了畏縮之意,然而咬咬牙看完第一篇,心里便稍許有了寬慰。我們抵觸的無非是生死無常,幽默點,或許也可以說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戲劇性,是我們在看穿人類之渺小與自然之博大后恍然大悟之所在。然而肉體的衰老對于個體來說固然可怕,但放在無盡的虛空中,便也成了隨風(fēng)飄散的塵埃。自殺或許是一種悲哀的沉寂,但換個角度,它也是對受生存支配的反抗和對失效信仰的嘲諷。加繆闡述的文字很平淡,沒有同情,沒有批判,冷靜得近乎冷酷。但他的熱情比冷酷來得更洶涌。他的論述似乎是于至高處俯視蕓蕓眾生,不帶一點私人感情(或許哲學(xué)本就如此),可細細讀來,澎湃的感情則在字里行間呼之欲出,如同火山噴薄前的熾熱。
古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斯因得罪了諸神,而被懲罰日夜無休止地推滾石上山。無論是其生前對諸神的嘲弄還是離開后對死亡的憤恨和對生命的激情,都必須付出痛苦的代價。掙扎、爭取、反抗。追求、堅持、逆轉(zhuǎn)。日復(fù)一日,是對信仰的執(zhí)著;精疲力竭,是對奮斗的不懈。他不認命運,于是甘心承擔諸神的懲罰來做回自己人生的主宰,他看得通透,卻被世俗誤解,因此加繆稱其為“荒謬的人物“,F(xiàn)在的我們看來,這是一篇渲染著悲劇色彩的英雄主義神話故事,然而有誰知道,在西西弗斯拒絕諸神指令、追求人生夢想時心中沒有暢然快意;又有誰知道西西弗斯下山之時,思及自己為希望奮斗之后受此懲罰,心中沒有一絲驕傲與幸福?”荒謬“在作者筆下儼然成了一種更深刻的人道主義和人生幸福感。無獨有偶,中國四大名著之一《紅樓夢》中”荒謬“之處也比比皆是。紅樓一夢,正為”荒謬“,夢醒時分,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寶林情愫暗生偏遇著”金玉姻緣“;妙玉天生孤僻卻“到頭來,依舊是風(fēng)塵骯臟違心愿”;更有王熙鳳“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初臨紅樓,滿心都是哀戚悲涼。讀過加繆后再至紅樓,種種荒謬卻有了別樣風(fēng)情。莫輪結(jié)局好壞,只要過程是為了希望而不懈奮斗,只要心中始終裝有未來,縱使結(jié)果不盡人意,想來也不會心生悔意。
加繆說:“人與生活的背離,演員與舞臺的脫離,正是這種荒謬之感!薄盎闹嚒边@個詞,總能勾起心底最靜的那根弦,幽幽地顫出令人心悸的音。但加繆筆下的“荒謬”,仿佛有了別樣的神韻,更顯平易近人。丟開了形而上這個沉重的包袱,加繆灑脫地刻畫出世間萬物的荒謬柔軟而不乏剛性的線條。書中,加繆暢言的“荒謬”非我往常認知中簡單的“瘋得出人意料”,而是在乎世間萬象,在乎宇宙中最普通的一切。沒有人能對“荒謬”作出明確的定義,也沒有人指出荒謬的標準究竟在何處;蛟S在我們對“瘋子”的言行做出“荒謬”的評價時,他也在心里對我們的舉止感到訝異呢!
“荒謬”的內(nèi)涵太過深廣,褒貶皆宜,但更多的是意味著一種積極的人生態(tài)度!盎目姟钡倪^程不一定愉快,但結(jié)果卻一定是希望站在陽光更充足的地方,擁有更幸福的生活,就如同海浪不斷反復(fù)拍打巖石,只為使它堅強。讀著這些生澀的文字,我的心有著莫名的感到,是欽佩,亦是贊嘆。當讀到“一個燃燒卻寒冷、透明而有限的宇宙”時,我忍不住驚嘆:正是我苦苦久尋卻又無法用語言說出的那個世界啊!心底的共鳴如潮汐般密密地涌入腦海,我近乎幸福地想要落淚。指尖撫過鉛字,我仿佛可以感受到一個以不羈而絢麗的姿態(tài)燃燒的世界,壯觀得使人幾欲痛苦。它在狂傲地叫囂著,但我偏偏聽出了一種涼薄著卻仍積極著的意味。這個世界浴火燃燒,如同涅盤,是重生,是不顧一切,是無言的反抗和對幸福的爭取。
人生不在乎長短,最真實而寶貴的時刻即為當下。在每一個當下做最真實的自己,讓臉上的表情、肢體的動作、心底熾熱的情感都屬于那個最愛、最真的自己,而不是多年后翻開照片時的那個連你自己也反感的陌生人。
十六歲的年齡,正是如夢般的花季,有著熾熱的心、奔騰的熱血和堅強的毅力,但也有偶爾的迷茫和“欲賦新詞強說愁”,如小小憤青一般將“荒謬”掛在嘴邊。只是現(xiàn)在,我讀懂了“荒謬”是另一種追求,另一種不懈,是另一種人生前進途中更為積極進取的姿態(tài),自此,雄關(guān)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讓我們開辟一片屬于自己的瓦藍色的天空!
那種“獨與天地精神往來”的自負,那種“舉杯邀明月”的孤獨,那種在孤獨與自負時可以只與自己影子對話的堅持——加繆筆下,這究竟是怎樣一種令人心醉折服的“荒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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