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迎新聚會上即興發(fā)言稿
在這迎新年的時刻,感謝朋友們的厚愛與關(guān)注。大家善意的目光就是對我最大的獎賞。我僅僅是一位文學的愛好者衛(wèi)道者實踐者而已,本來我想隨時可以停下我的筆而了無牽掛,可是,在詔安這個不太大的地方,偏偏樹欲靜而風不止,一陣無形的氣流把我往寫作的路上推動。
我常想,寫作對于我來說,是一件怎樣的事情呢?是枯燥的還是有趣的?是極富意義的還是徒勞無功的?是功利的還是無功利的?尤其是出書《收藏陽光》之后,有一段時間一直反詰自己,我到底為什么要寫作?
生活的歷練使我更加認識到寫作還有一些非功利性的意義,從小到大,我為許多美好的事物傾倒過,狂熱過,執(zhí)著過。可在成長的過程中,好多興趣與愛好,竟然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淡化,僅留些記憶的碎片。但是,唯有寫作竟然完美地保留,堅持下來,愿意為之付出業(yè)余時光,愿意坐冷板凳,愿意享受孤獨,幾乎成為是我的一部分,我的一件掛在脖子上的心愛的項鏈。因為寫作使有些丑陋的現(xiàn)實世界披上五彩的霞光。
比如,我們的現(xiàn)實世界是否真的像詩人所描繪的這般美好?寫作的人卻能夠留有一份閑情去解釋為什么“雨雪霏霏”是美,“庭院深深”是美,“大江東去”是美,“風吹草低見牛羊”是美。可以為一片樹葉哀慟,為一抔黃土作傳,可以為一個無名的囚徒請命,可以為一場世界大戰(zhàn)殉身。這其中,并無優(yōu)劣高下之分。對寫作者來說,拿起筆,對著白紙,寫下第一個字的那一刻起,他面對的只是創(chuàng)作的凈土。歸根結(jié)底,一個人為什么要進行自主地、自覺地寫作,不是為了炫耀自己見解有多么獨特,文辭有多么優(yōu)美,用文字在精神世界與物質(zhì)生活中打通一條道開啟一扇智慧之門,李賀詩云:“筆補造化天無功”,寄托了文學豪情,這大概就是寫作的意義了。
當然,現(xiàn)實生活和精神家園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路子,雖然必會有交叉重疊,但卻不能因為路口的出現(xiàn)而混淆了自己的步伐。在絕大部分的日常生活中,不斷地演練著單調(diào)的重復,且四面八方無時無刻又有各式各樣程度不等的困擾著。 不寫作的人只能抱怨,寫作的.人就能以筆為手術(shù)刀解剖這個社會,詮釋人生的意義而包容了這個社會。至于文學是否存在功利性的問題,我只能說,文學既是無功利的,又是有功利的,從詩經(jīng)到先秦諸子百家到唐詩宋詞明清小說,乃至今天五花八門的文學現(xiàn)象,或多或少在社會上留下一定的作用。即使在當今文學被邊緣的世情,也同樣有它存在的必要價值。
寫作的意義,對于真正意義上的作家而言,起碼有三方面的意義,延長了生命的長度,加深了思想的厚度,拓寬了人緣的寬度......
不問意義,而能夠自覺地成為文學藝術(shù)的衛(wèi)道者,這便是寫作之心理磁力之所在吧!至于今后的寫作,那就有待于讓事實說話了。寫作對于我而言,有一份愛好,又有條件愛好,這便令我無比歡欣,對寫作的價值與收獲,本來就不抱什么奢望,現(xiàn)在有一點兒肯定,有多少收獲都行.....
在座的朋友們,無論個人的待遇如何,其實與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熱情無關(guān),如果用標準稱一稱藝術(shù)的標準,那么,以什么衡量呢?這是一道現(xiàn)實的難題,我暫時還不知道該怎樣解答。
真心祝愿各位前輩們身心俱泰!
朋友們新年吉祥心清筆健再創(chuàng)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