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隱現(xiàn)的燈美文
黑洞洞的樓房像個怪獸聳立在路邊,沒人,絕對沒人,靜悄悄的。老文暗自對自己說,像貓一樣溜進(jìn)去。
老文何許人也?姓是不用說的了,有人知道他是玩文字的,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外地過來不久,進(jìn)進(jìn)出出中了解到他的一些事。至于他叫什么具體的誰也說不上來。反正,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說的出來說不出來的原因吧,人們都在背地里或褒或貶或贊或諷的稱他“文客”。
這個星期對文客來說,大概是此生中最為陰晦的日子了,從星期一早上開始到現(xiàn)在也就是星期五晚上,該死的老天看著文客忙乎得腳不換地手不摸筆還總不開晴,陰沉著臉宛如要債的鬼。
文客很窮,窮的很可憐。他的室內(nèi)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個書桌。床是七尺男兒用來睡覺的,椅子和書桌是遙遠(yuǎn)夢想用來寫作的,其次,他的房間還有一個最稱他心也最討他厭的物件,一盞燈。人總是在矛盾中糾結(jié)的分裂吧?!
提起這盞燈,文客幾乎氣昏頭忘了自己的.來歷。不知是誰在暗中操縱著,他寫他需要燈的時候,斷電,等到他困倦極了,蜷到床上的時候,燈亮了。電費(fèi)沒少交,卻得不到實(shí)際的用途。就恰如生活中,你需要某人的時候,他一百個手機(jī)號你也聯(lián)系不上,等到他需要你的時候,你二十四小時開機(jī)隨叫隨到,氣人唄?文客恨不得把那盞燈打個稀巴爛,摔個粉碎,忽而想起什么又把舉起的手吊在半空中。是窮是舍不得?
星期六一大早,文客麻利的起床,漱口洗臉翻臺歷。臺歷上他用愛勾了許多符號,沒人能懂除了他自己。他佩服自己的忘性大有這一圈圈勾勾的技巧,不忘事。眼睛盯著符號,文客想起今天他需要去參加一個挺重要的會議。
沒胃口吃早飯,免了。一個人的好處就在于此,一個人不餓全世界都肚飽。夾著一個破舊的公文包,文客匆匆跨出家門。
七拐八拐的他打聽到了開會的地點(diǎn)。邁上臺階的時候,文客瞅著大紅紙上墨寫的斗大的幾個字,啞然失笑“當(dāng)代青年作家作品評改筆會”。
既已成為作家了還需要評改嗎?悄悄自己修改多好。
自己有什么資格吆五喝六的上臺胡侃?肚里有啥自己知道。
自己的寫作是愛好還是謀生?講出來會不會有誰懂?
這些人真能以滄海之心事文嗎?
問號顯示的問題隨著文客糊里糊涂的上臺,慷慨陳詞,下臺卻茫然苦笑,會閉。
唯一印在文客腦海的是會議室中大白天大放光明肆意惡笑的好多盞燈。浪費(fèi)。怪不得前人說“有被的不會蓋,會蓋的沒有被”。
耽誤了文客一天的寫作。他心中很是懊惱,氣咻咻的解恨似的用過晚飯打道回府。
夜色撩人,汽車不時駛過,文客邊走邊算計(jì),有些惘然。
文客嘀咕著,在街道上施然而行。
所有熟識的不熟識的臉上掛著的表情,純稚的,呆癡的,狡詐的,熱烈的,真真假假,參差披拂,令文客心里亂糟糟的。
也許唱歌的人更寂寞,也許聚會散后到了床上入夢才是赤裸裸的自我。
蹣跚著扭進(jìn)有文客一個房間的那幢樓房,滿以為今夜或許斷電的他發(fā)現(xiàn),所有的燈竟然都亮著,白晃晃的刺的他睜不開眼。
完了,文客暗嘆,喝得有點(diǎn)多,白瞎了燈,一個字也寫不來。
生活中總有一些無奈要承受!睡覺,睡好覺,睜開眼還要奔噠呢。文客脫衣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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