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陽梅
美國女詩人狄金森的短詩以描寫自然、抒發(fā)個人感情為主,她的短詩《籬笆那邊》被選進(jìn)了中學(xué)語文教材,全詩如下:
籬笆那邊
有草莓一棵
我知道,如果我愿
我可以爬過
草莓,真甜!
可是,臟了圍裙
上帝一定要罵我!
哦,親愛的,我猜,如果他也是個孩子
他也會爬過去,如果,他能爬過!
小詩以兒童的純真口吻寫了詩中的“我”受了籬笆那邊的草莓的吸引,想要爬過籬笆去。心中又不免有所顧忌,擔(dān)心“臟了圍裙”,擔(dān)心“上帝一定要罵我”?墒牵词褂羞@樣的重重顧忌,“我”還是大膽的猜測――如果上帝“也是個孩子”,“他也會爬過去”,可見,籬笆那邊的草莓對孩子有巨大的吸引力。
讀完全詩,筆者以為,將“有草莓一棵”一句中的“棵”改為“顆”更能表現(xiàn)出詩歌的韻味。一棵草莓,據(jù)漢語當(dāng)解釋為整棵植株,包括葉子在內(nèi);一顆草莓,單指草莓的果實(shí)。那么,什么樣的草莓會對孩子有巨大的吸引力,是整棵植株還是那紅艷艷的果實(shí)?或者說,既擔(dān)心卻又不甘心的孩子的眼中抓住的會是整株草莓的信息嗎?無疑,此時孩子的眼中只有那紅艷艷的果實(shí),并且,孩子還仿佛感受到了:“草莓,真甜!”。一字之差,詩歌的韻味完全不同。詩歌被稱為“語言的藝術(shù)”由此可見一斑。讀此詩的過程中,筆者從孩子的反應(yīng)仿佛也看到了一顆紅艷艷的草莓,在陽光下散發(fā)著誘人的光彩。
作者郵箱: fireball_edu@163.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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