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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日記

時間:2022-10-02 11:42:32 日記 我要投稿

簡短日記大全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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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她的每一次見面都有一 種特別的感覺,我們沒有相約,更沒有承諾,我們卻又那么相約似的。多少次閑談,似乎多少次在敲打?qū)Ψ降男膲,而多少次又把手縮回,一復(fù)一日,夢繞魂牽,睡覺時,她陪著我,閑游時,她跟著我,這種感覺她是否也擁有?當我想她的時候她是否也想我?

  3月21日

  昨晚,我們又一次最晚相見,平淡,依然平淡,可我的心一片恍惚。該死的沉默!我真想對她說一句我喜歡你,可我話剛出口又猶豫打住,我怕我的冒昧嚇著她,甚至讓他感到我是個偽君子,當她悄然離去,我的心便翻江倒海,我脆弱?堅強?穩(wěn)重?傻子?呆子?什么都是,也什么都不是。

  3月23日

  “愛沒有理智,愛就是愛!彼f。我不管她是否愛我,假如她一日離我而去,我會久久的念著她。沒有一個男人像她一樣理解我,也沒有一個女人像她一樣具有魅力。我并非好人姿色,只是她那樣醒目的飛入我的領(lǐng)空,讓我著迷。她并非艷麗,一個挺樸素的女孩,具有男人一樣粗大的手掌和胳臂,邁著勤勞村婦結(jié)實的步子。只有當她洗發(fā)后將長發(fā)向肩膀上一甩,扭動一下腰肢,才現(xiàn)出點女性特征。不過,那雙水靈鮮活的眼睛,那張不是唱歌就是和別人打趣的嘴卻讓人愉悅。多日的交往讓我感到這并非她的全部,他大方、活潑、淳樸、聰慧而又超脫世俗,她是周敦頤筆下的那朵蓮花。你愛她卻又不能去碰她,你想靠近她,卻有水護著她。曾經(jīng)認定是理智型的我,這下可好,真他媽的糊涂了。

  3月24日

  昨晚,我們談得很晚,她向我講述一個故事,挺新奇:一個男人竟能博得多個女人的愛,連她對他都有好感。她強調(diào)絕不是因為他長的帥,而是他的為人讓人傾倒。她還說他挺重視肉的感覺。我說,這是個情場老朽吧。跟這種人接觸一定很危險,她笑著反駁:“不一定!蔽艺f:“真正健康的愛應(yīng)是心靈的溝通,相互的促進。”她又笑著狡辯:“像他那樣不更直接嗎?你的溝通還隔著一層呢。而這一層往往拒人于千里之外。至于相互促進也并不會因為接吻什么的而耽擱,相反......唉,不說了,不好意思了!蔽乙膊幌朐俾犗氯ィf的太放肆。

  3月25日

  原來,她在故意和我開玩笑,這鬼東西,她捉弄我。難怪她說話的樣子是那樣詭秘。所吐出的話語讓我感到現(xiàn)在的女孩真不簡單,似乎如洞庭湖的麻雀。她還是一個20歲上下的女孩啊。也許她是注意場合的,他就愛這樣,我們單獨說話,她可毫無顧忌,時而玩笑,時而傾心和我玩著捉迷藏的游戲。她說的也許有道理。有些男孩想在心靈上去溝通別人,可是越溝越不通,而那樣一些花花腸子單刀直入,花言巧語,結(jié)果女人一個又一個,這么說來,道德,法律又從何談起?

  3月26日

  真沒想到,她有如此見解。她說:道德、法律這些東西是社會的需要,但如果對某一人來說就不必僵化了,就是某人干了看來是不“道德”的,但對他人來說又是多么珍貴的事情,而在客觀上又一點也沒有影響他人和社會,這應(yīng)該是可以的吧。不過,要做到這樣,當事者一定要-明智。這些話,我有點聽不懂,她好壞呀,是不是在打啞謎?她在檢測我嗎?

  3月30日

  幾天沒有與她聊天,不免覺得單調(diào)。我跨入她的門檻。她正伏在抬子上寫些什么。我悄悄走近她身旁,這可是把她嚇了一大跳。她忙關(guān)上日記本,生氣地說:“誰呀,怎么不吭聲?”她定下神來,看著我:“原來是你呀。你不該這樣!”我頓時很后悔,因為我太冒失,我想和她鬧著玩,殊不知這樣做近乎非禮。我忙說:“對不起,我原來是想和你玩一玩,下不為例吧。”這時她才露出微笑:‘這就對了。以后千萬別這樣!蚁肟纯此龑懙娜沼,便把手伸了過去。她阻止道:“哎,你干什么呀?這可不能讓你看。你也真是,到我這里來,是專給我搗蛋的呀。”其實,我無意要去發(fā)現(xiàn)別人的隱私,我只是想了解這90年代年輕少女的心態(tài),增加一點編織文字的素材。我想要用一種適當?shù)姆绞饺ゴ蜷_她那日記本。

  4月5 日

  也許她認為我心懷鬼胎,她不和我聊什么了。偶然相逢,就點頭一笑。

  4月6日

  我想了一個自以為可行的辦法。我又一次進她的臥室!八{玲。你寫的那個日記本還是讓我學(xué)一學(xué)吧,我絕對保密。這樣吧,我也把我的日記交給你,這不就扯平了?”其實,我這是在撒謊。我的日記根本就不會給人看的。我即使要給她看的也不過拿那些不像啥樣的詩文之類。原來,我這一招實在太幼稚,她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不能看就是不能看,隱私,你知不知道?我也不想看了你的文字鉆到你的心里去!蔽毅皭,甚至感到羞恥,我似乎是一個想沾花惹草的男人。我歷來自詡我不是一個運用花招去謀求個人欲念的人,我為什么要去看別人的隱私呢。我在日記里也寫著一些關(guān)于愛的感受,甚至還有一些無聊的想象,那也是作為隱私珍藏著的,我能拿那些東西在別人面前露餡嗎?我真的太傻。

  4月8日

  改完試卷,我站在窗前放松一下,4月的夜晚,明月、蛙聲、輕風(fēng)。真的舒坦。他輕盈步入我的臥室。剛洗過澡吧,頭發(fā)修長披撒濕潤,散發(fā)淡淡幽香,白皙的臉蛋顯得更加清秀,那玩皮的微笑在告訴我她要說什么。我遞給她一杯茶,漫不經(jīng)心的說:“藍玲,你有什么新聞想告訴我是吧。”她嫣然一笑:“有,你請客吧!苯又,她遞給我一張報紙:“你的學(xué)生文章登報了!边@一次,她沒有久留。我還真想與她隨便聊聊,她為什么就走了呢?

  4月12日

  我想,她應(yīng)該沒有警惕我。平時,我們的談話也是或長或短,很隨意的。人生社會,海闊天空,無所不談。她幾乎是一個通訊員,大到世界大事,小到風(fēng)流韻事,扯完了,我們又跟著錄音機唱上幾支流行歌曲。

  4月15日

  今天晚餐后,她給我講的那個故事讓我沉思。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原本相當傳統(tǒng),平常都不敢與女性同凳坐著。但同行的一個女性與他平常交往,時間長了,他便喜歡上那女的。他也知道搞婚外戀是不道德的行為。他克制自己,可是越這樣,情感的浪潮就越蕩的兇。他終于冒險了,想親吻一下對方,那女的也理解他的心情,竟答應(yīng)下來,但有個條件:這是頭一次,又是最后一次。他也是這樣想的,他不想惹出什么麻煩來。在幾次心頭發(fā)燒的催促下,他們的雙唇終于幸福地對接,他們盡情享受著這人世間的天倫之樂,他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甜美,當兩只舌頭相互舔著的時候,他飄然若仙,他有一種要潰壩的感覺。她也感到再不能承受,他們終于在急促的呼吸中分開。他第一次感到接吻的奇趣,盡管與他的妻子生活了好幾年,卻從未這樣體味過,他感到他是最幸福的人。爾后,他們信守諾言。他可是來了幾個通宵失迷。那女的豆蔻年華,還是第一次這樣,更如平靜的湖面丟了顆石頭。不知是她胡亂編造還是確有其事,說完以后,她給我開了個玩笑:“你可不能這樣啊!

  志遠看到這里,猛然醒過神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怎么就跟她說的那個故事這樣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主動,可我為什么就沒依她那句玩笑而拒絕她呢?他不由感到一種負疚和罪惡感:我褻瀆了一個多么好的女駭!

  這是一所山村學(xué)校。志遠和玲藍就在這校舍的木樓上辦公。志遠剛從師專分到這里來的時候,玲藍還是這里的學(xué)生。志遠的數(shù)學(xué)課上得非常好,而且很有責任心。十分接近學(xué)生。玲藍就愛拿一些數(shù)學(xué)題去請教。后來,玲藍考上了師范學(xué)校。畢業(yè)后便回到母校。20來歲,花樣年華。這時志遠已是三十好幾的有婦之夫了。他的家在城里,而這與城里相距有40公里,志遠只能節(jié)假日才回家一趟的。玲藍的家雖然離校較近,但基本上是住校的。由于師生的關(guān)系,他們的交往接觸就很平常。志遠酷愛文學(xué),他買了不少的文學(xué)名著,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司湯達的《紅與黑》,沙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夏洛蒂?勃朗特的《簡?愛》。還有《茅盾短篇小說選》、《1980年全國優(yōu)秀短篇小說選》以及瓊瑤、席慕容、三毛、汪國真等作家的作品。玲藍有空的時候就到志遠的房里來看書,或許借上一本看完了還了又借。每當還書借書時都要相互交流一些看法。玲藍是個挺機靈,愛開玩笑的女孩,她在志遠面前可是沒有顧忌的。看到志遠的一些詩文習(xí)作,她還會像模像樣的評論一番。有時還引發(fā)爭論。玲藍還愛把她道聽途說的東西都講給志遠聽。玲藍最愛聽歌,也愛唱歌。她很喜歡毛阿敏,番美辰等歌星的歌曲。志遠有部錄音機,玲藍就愛拿那些流行歌曲的磁帶到志遠房里來欣賞。也許日久生情吧,玲藍就愛唱《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其實,玲藍知道,她去愛志遠,就是一個“第三者”,扮演這一角色是很不光彩的。但他沒打算要“插足”。因此,玲藍她知道怎么做。在她看來,愛一個人是沒有錯誤的,愛總是好的。她希望這種愛的力量能夠讓志遠擺脫世俗,超越時空,實現(xiàn)夢想。所以,她在與志遠的接觸中一直把握著分寸,然而,交談的日子長了,無形之中就有了某些默契,她開始下決心割斷頭腦中日益滋長著的意念,她想用一種特別的方式把自己與志遠分割開來,于是就有了本文開頭的一幕。也許是愛屋及烏吧,想不到,玲藍自己也不知不覺的愛上了文學(xué),她暗地里天天日記練筆,把自己嘗到的酸甜苦辣都記下來。她有一種非常充實的感覺。這一點,志遠可是不知道的。

  玲藍從志遠那吻別后,心里一直很亂,她關(guān)上電燈,抱著枕頭想好好睡上一覺。然而,就是睡不著。她不停地在床上烙著燒餅。剛才和志遠的那一幕總是在頭腦中浮現(xiàn)。她不知道當時為什么會那樣做,自己的初吻竟然獻給了一個不該相愛的人!自己為了一個男人的夢想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豁出去了。幸好志遠沒有失去理智的沖動。但自己這樣去撩撥志遠實在是太無聊了,這種形式的幸福浪漫一過,接下來的就是雙方的傷痛。她不由感到很懊惱。她在心里狠狠的罵自己:玲藍啊玲藍,你怎么要去愛上一個有家室的人呢?玲藍又翻了個身,她干脆拉亮電燈,打開自己的日記本,拿起筆來,寫道:“真該死,我為什么這樣?愛一個人,讓我變得如此荒唐。輕浮的舉動,迷亂我一生的情愛,心靈的傷害,不知道何日能挽回。”玲藍想再寫些什么,可就不知如何下筆,她真的亂了。她便瀏覽近日關(guān)于“他”的日記。

  3月10日

  對他來說,我不要呼喚愛情,但我不能沒有知己、老師和朋友,我要的是人世間最理想的真純,在與他交往的日子,首先我覺得他是一個怪人,后來我感到他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才人,但他太沉郁,他不能那樣矜持,甚至虛偽。他心中好象有些東西不想說出來似的,他為什么就不能豁達一點?開朗一點?豪放一點?其實,把心里的東西說出來也是一種樂趣,有時還是一種解脫。

  3月11

  當我和往常一樣進到他的房里,他也和往常一樣對我要理不理,伏在臺子上批改他的作業(yè),我卻把磁帶塞入他的錄音機里。他這才放下筆,想和我閑聊卻只是望著我一臉的傻笑。我說我打攪你了吧,他就回敬一句:“哪里!苯酉聛,就沒有對話了。其實,平時,我們很小閑扯些什么,只是一談到文學(xué),比方說談到于連,談到夏洛克,他就有說不完的話語。我借了他的不少書籍,也看了他的不少詩文習(xí)作,以及一些被編輯槍斃了的稿件,我便覺得他是一個有追求的人,我為他的投入而感動。但他那種個性還需要改變,那么壓抑,那么內(nèi)向,怎么出靈感?他能有所改變嗎?

  3月12日

  不知怎么,我今天又去了他那,我竟然想向他提建議。我說:“你不是愛好文學(xué)嗎?那么,文學(xué)創(chuàng)作的靈感從哪里來?”他書呆子式的回答:“生活中來。”我便問他:“你有哪些生活能讓你產(chǎn)生靈感?”他可是答不上來了,只是望著我笑。我便單刀直入,劈了他個措手不及:“我看你呀,有點抑郁,甚至有點孤僻,你把自己關(guān)在一間封閉的房子里。我看了你退高簽上的評語。我覺得編輯說的有點道理。編輯說要你在陽光中寫作,要你視野開闊,去獲取創(chuàng)作的靈動。你怎么就無動于衷呢?”他還是傻笑。唉,真是急死我了。后來,我跟他開了個玩笑:“要我?guī)湍銌?”他可是莫名其妙:“幫?怎么幫?”“幫你提供素材唄!蔽覀兌夹α恕F鋵,我真的希望他有所改變。

  3月15日

  幾天來,我與他聊了不少鄉(xiāng)間趣聞,鄉(xiāng)政府大院里的風(fēng)流韻事,學(xué)校隔壁的婆媳吵架,以及有關(guān)婚姻家庭方面的問題。我們在談?wù)撝薪粨Q看法,時間就不知不覺中過去了。男人哪,也許不能去經(jīng)常交往,瞧他那眼神,跟以前相比就是不同,難道是我在他面前自覺不自覺的給了他什么暗示?三十多歲的男人,是最危險的,他可不能愛上我,我雖然喜歡他,但我也不能讓他來愛,我應(yīng)該怎么做?

  3月17 日

  昨晚,去他那,其實我并沒想要和他說什么,他見到我非常高興,我卻非常世故的躲避他的眼睛,沒有露出一絲的微笑,就讓他感到我的冷漠與陌生,我想只有這樣才能和他保持距離。我們好一陣沒有說話,他好象在想什么,然后終于對我吱吱唔唔的說:“玲藍,我…….我…….”他叫我的名字了!我感到他的心跳得很快。我說:“我什么,說就是!笨伤幌掠洲D(zhuǎn)回去。沖著我一笑:“不說了!蔽冶阊b著生氣的樣子:“沒什么,我就走了!蔽艺娴碾x開了。我想我只有這樣,讓他對我捉摸不透。

  3月22日

  真見鬼,平時我是隔三岔五的進到他的房里去聽音樂或閑聊,這下可好,幾乎每晚辦完公后就要去和他相會,約定了似的。雖然我那次冷淡了他,他也沒有見怪。他變得開朗多了,但他應(yīng)當多一分腦筋,不能太老實,他應(yīng)該能承受多方面的刺激,我想這樣對他文學(xué)創(chuàng)作才會有所幫助。

  3月25日

  為了讓他活一點,我故意編了幾個故事,其實這也是聽說過的。用這樣的故事去和他開玩笑,我倒是覺得很有意思。我們的談話更加隨便和無所顧忌。

  4月1日

  昨天,他竟進到我的房里來,不聲不響的,嚇了我一跳。真沒想到他這樣來和我鬧著玩。他想看我的日記,這怎么行呢?

  4月8日

  他還真有能耐,他的小說在報紙上發(fā)表了。他要成為作家了。他自己還不知道呢。我真為他高興。在這樣一個山角落里如果真能出一個作家,那真是值得慶賀。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他很興奮,我擔心他的情不自禁,上次他那吱吱唔唔中也許就有一種非分之想了,別以為他真老實。所以,我沒有與他多聊。我必須這樣“隨便”。

  后記

  志遠和藍玲以后信守諾言,終于不再往來,但他們對文學(xué)的執(zhí)著沒有改變。這所山村學(xué)校的那棟木樓早已變成高大的教學(xué)樓。志遠和藍玲也相繼調(diào)離這所學(xué)校,后來志遠成了一名知名記者。藍玲也成了一名優(yōu)秀作家。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終于相會了。那是08年A市的一次作家代表會。藍玲坐在發(fā)言席上,當她看到志遠用攝像頭對著她的時候,感到異常興奮和激動,志遠在鏡頭里,看到藍玲那張九違而熟悉的面孔,一種說不出的暖流流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