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課上成了生活常識課、思想方法課、自然科學課、數(shù)學課、物理課、歷史課、地理課、經(jīng)濟課,或者任何什么別的課,但就是不是語文課。
“泛語文”就是“沒有語文的課文課”,有人稱這樣的語文教學已經(jīng)“喪魂失魄”:它已經(jīng)喪失了自己的本質(zhì)性內(nèi)涵了。這樣振聾發(fā)聵的呼喊,應該引起我們的深刻反省。
二、“反文本”批判:正確處理學生與文本的關(guān)系。
文本碎片化是對文本的完整性、整體性的瓦解。如,有的教師對學生認為《背影》的父親爬鐵軌是“違背交通規(guī)則”的“解讀”大加贊賞,認為是一種“創(chuàng)造性閱讀”。文本的抒情性被否定了;厩楦袃A向不承認了。
文本的無限漫延使得文本結(jié)構(gòu)的完整性、整體性一旦被打破,文本就成為一個沒有邊界的“意義鏈”上的一節(jié),例如,老師問“四嬸不讓祥林嫂參與祭祀,祥林嫂應該怎么辦?”學生答:“一把火燒了魯四老爺家。”老師大加贊賞:“好,有反抗精神。”
對文本的刻意反叛也是毫無意義的。你說《背影》中的父親是一個好父親,我偏說“父親有些婆婆媽媽,這樣對孩子關(guān)懷備至,怎樣培養(yǎng)孩子的獨立生活的能力”。這種“超視域?qū)?rdquo;是“泛立場”、無中心、無止境、無可無不可的,因而也就是無價值無意義的。
“反文本”反掉的是什么呢?它當然反掉了對文本的僵化的理解、一元化的解讀,但是,它同時也反掉了閱讀教學賴以存在的前提。對于閱讀教學來說,承認文本的客觀性,承認文本對閱讀的前提性的意義,這是閱讀教學之所以必要、之所以可能的條件。如果不承認文本的客觀性和前提性,那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閱讀,不需要閱讀教學了。因此,反文本,反掉的實際上不僅僅是文本,而是閱讀,是語文,是教學。
既要多元解讀,又要多元有界。
既要堅持解釋學立場,又要避免過度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