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走到這個地方,就會有一段不禁想起的回憶。
曾經的匆匆那年,一個少年坐在了咖啡酒吧靠窗的位置,那個位置后來我也坐過——可以看到整個街道,和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
那是,我還沒有進入過這家酒吧,當時,我多次走過,每次都會有一種被人端詳?shù)母杏X。有一次,我忍不住隨著目光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了那個少年。
那時正值盛夏,少年穿著一件十分干凈利落的白色休閑襯衫。我凝望了他很久,直到汗水碰到了睫毛。我才擦了擦汗珠,走進了酒吧。
進去后我先側坐到吧臺旁點了3杯雞尾酒,然后找了一個離少年較近的位置,坐了下來。少年臉上一直保持著儒雅的微笑。不一會兒,我點的雞尾酒來了,少年同時也款款地朝我走來。他坐在了我對面的沙發(fā)椅上,我有些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卻有些不敢開口,只得低頭攪拌著杯中的冰塊。正在我十分糾結要不要先開口說話時,他開口了:“你好!我看見你在這條街上走過很多次了!我每次都能一眼就找到你!既然我們這么有緣,做個朋友吧!”我雖然并不是特別樂意,但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就點了點頭,發(fā)出了一聲輕哼的鼻音。少年的嘴角向上揚了揚,說:“這家咖啡酒吧很不錯,我每個周末下午都來!你如果下次想要找我就這個時候來吧!”
我喝完一杯雞尾酒,又拿起了一杯,開始在店里閑逛起來。我停在了一個復古的柜子前面,那時一個放著許多明信片的開放式柜子,一邊還有一個涂著白漆的鐵質架子,上面是許多不同樣式的玻璃瓶。柜子上方,是一個木制閣子,上面放著一個瓶子,上面是一張淺色的略泛黃的紙,紙上用好看的花邊字體寫著一個單詞“oil”。我用這些材料,制作了一個復古的瓶子。
那個少年也緩步走了過來,繼續(xù)搭話道:“我叫顏清裕;你叫什么名字?”
“冷紫曦”我淡淡的說道,不溫不火,惜字如金。他明顯有一些尷尬:“這是個好聽的名字!你有qq嗎?加我一下吧!”我有些厭惡的說道:“你煩不煩?這么落俗套的打上方法你都用。”我轉身走回桌子旁,大口的喝著雞尾酒。我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他拉住了我說:“你為什么就不肯多說幾句話呢?”“gun”我有些憤怒的低吼道。他眼看留不住我,便說:“你以后每個周末都一定要來啊!”我繼續(xù)不說話,轉身就走了。
下個周末我去了海南島,2周后才回來。
回來后,我去了那家咖啡酒吧,那個服務員看見我說道:“冷紫曦小姐是嗎!?顏清裕先生要我告訴你,他回到他來的地方了!還有,他給了你一樣東西你等一下,我去拿。”我在吧臺旁默默的等著。服務員轉身出來,遞給了我一個白色木漆盒子。有些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但也沒有補充什么。接過盒子,我便快步朝家走去;氐郊液,我打開了那個盒子,里面也是一個復古瓶子,款式也和我上次選的一樣,但是里面,不再是明信片,而是一個立體的掛件,是一株白色風信子。
白色風信子——說不出口的愛!
其實,這個時候,物品的意義已經不重要了……
陌上花隨暮雨飛,江山猶似,昔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