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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紅塵最愛誰散文
萬丈紅塵中,我們最愛的是誰?是你?是他?
其實(shí)是自己。只是不愿意公然承認(rèn)自己的自私罷了。
我喜歡女作家杜拉斯,因?yàn)樗恢蹦敲凑鎸?shí),真實(shí)的讓你驚詫,怎么就能把實(shí)話那樣不遮掩和修飾的說出來,女人的小聰明和小虛偽里,是有偽裝和修飾自己語言這一條的。即使真實(shí)的想法很丑和殘酷也把它表達(dá)得很溫婉和花俏,說出來是溫情如玉的氣息。即使是鶴頂紅的殘酷也要拿高貴的瓶子來裝點(diǎn),這是人性情懷,還是虛偽形式主義的產(chǎn)物?內(nèi)在的殘酷其實(shí)是沒變的,虛偽的程序仍是要做的。
杜拉斯繞過所有的鋪墊直接的說出心里的真實(shí)想法,省掉所有的程序,然后會心疼這樣一個不加修飾的女子,會碰到多少疼痛和撞擊,仍舊不悔自己直言的性格。那種說真話的勇氣,只有尖銳和破碎的孩子,才有直面的力氣。
杜拉斯說;我只要男人,五十個都不夠。勝過我愛寫作,但是比起這些,我更愛的是我自己。
承認(rèn)嗎?其實(shí)我們最愛的無非是自己。
女友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喜歡鄰居家的哥哥,這世上似乎沒有比他更好的男子,穿著白襯衫,高高挽起的袖管,陽光的笑臉,清爽的頭發(fā),就這樣一直在他記憶里是最好的男子。他結(jié)婚那天她才十五歲,跑到河邊委屈的流淚,秋天的凜冽加重著少女多情的憂傷,以為此生他就是最愛,生生都不能改變。
時光荏苒的十幾年后,她在外面小有成就,終于要回家鄉(xiāng)了。她整夜的失眠,想到了已經(jīng)離婚的鄰家哥哥和單身的自己,憧憬有多少可能會走到一起。
回來前夕,不斷地買衣服和飾品,想讓他看見自己的一刻,眼里就有感覺。
當(dāng)她終于安撫好自己的情緒,看見鄰居家的哥哥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的帥小伙,頭發(fā)凌亂,膚色黝紅,農(nóng)村的生活壓力使他一片狼藉,窘破的搓著雙手,臉就紅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然后跑到外面吆喝起牲口入圈,并很大聲地對牲口罵著粗口。
好友跑到外面角落里哭了,捂著心口呼喊著疼痛,狠狠地吹著冷風(fēng),唯一一次沒有顧及自己的妝容,放恣的流淚,嘴里念叨著,不該是這樣的。她或許知道了,所喜歡的只是自己的那段時光和愛著他的那份心意,和這個人沒有多大關(guān)系,最愛的還是自己罷了。當(dāng)他不再是自己所幻想的那個人時,所有的美好都變成了嘲諷。
有些人,有些事,就會忽然記起,忽然放下,忽然心疼,忽然流淚。
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非常的喜歡同桌,他身上的那種干靜和溫暖氣息,就是無法抗拒。早去座位上五分鐘,為等他,看他走來,心里就開始?xì)g喜。下課時候的磨蹭拖拉,為等他,他走后,我也總能瞧見背影吧,也是歡喜。等待和目送的過程都是那么的甜蜜。
就是這樣心懷著小秘密,走過那為數(shù)不多的小學(xué)生活,他的求學(xué)路途走的更遠(yuǎn)一些,也走出了我的視線。兩三年前同學(xué)們建議聚聚,大家能見見面,重溫那個時候的記憶。我始終在搖頭,我怕看見,我怕他改變,怕他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溫暖,如果是猥瑣浪蕩,我的夢該怎么辦,想來,他都沒有我的一個夢境重要。最后決定不見了,留在記憶里仍是最美好的。
女伴說:“若是愛一個人,會瘋狂想知道他的一切,不會躲閃的!被蛟S我愛的只是自己,怕他走出來破壞我所有的夢境和同年的溫馨畫面,拿最愛的男人,不過是裝點(diǎn)自己的灰色畫面罷了,更愛自己多一點(diǎn)。
這世上比起所有男人,其實(shí)我愛自己更多一點(diǎn),哪怕別人說這是自私,我也接受,因?yàn)槭聦?shí)確實(shí)是這樣,我還不會舍下自己的自尊、生命、理想、興趣,去全部的愛一個人而沒有自己。
自愛的過頭是自私,自私的過分就是自戀,我已然走過頭了,朋友們,你們走過自愛,其實(shí)那個度數(shù)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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