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回我美好的家的散文
清明節(jié),我攜妻子和孩子回家,屬第一次。天在整夜地下雨,像是祭奠很多亡靈的淚水,雨聲也因是清明,聽來像是為亡魂哭泣的聲音,悲戚幽怨。雨就滴滴嗒嗒一直下到清明節(jié)那天的上午十點(diǎn)多才休止。天卻還沒有放晴,大地還是那么陰沉,霧到處輕飄飄的,讓人看不見遠(yuǎn)處的景物,使人感到壓抑。
車站來去很多人,很是喧嘩,人聲車聲混合一片,噪音比平常不只增加一倍。我和妻及女兒乘下午約一點(diǎn)鐘的車回家。上車后,或許因為昨晚沒睡好的原因,還是天氣的原因,很困,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而且在大白天里迷迷糊糊做起一個夢來,夢中與我回家的人卻是她人。天空非常晴朗,是一個艷陽天。沿途原野山崗鮮花盛放,幽香淡淡。車?yán)锩婧軔灍,我說很渴,她遞給我一瓶礦泉水,但我喝不著,水倒在我的衣領(lǐng)上,悶熱瞬間消失,我感到冰冷,打了個寒戰(zhàn)。醒來,車已經(jīng)開進(jìn)了英西峰林走廊的地界。我揉揉眼晴,往外看,還是一片蒙蒙的,能見度很低。初時,我以為自己的眼睛剛懵醒。再次揉揉,還是朦朧的一片,方覺是煙霧的人間。
平時回家我總愛看家鄉(xiāng)的山峰,總是百看不厭,總是像看到昔日的戀人一樣,有一種死灰復(fù)燃的動情的感覺。
車?yán)^續(xù)往峰林走廊行駛,我竟然不知。峰林呢?已被煙霧遮掩。一座座挺立的峰林,此時,像是從頭到腳披上圣潔婚紗的.一個個出嫁的新娘,正舉辦集體婚禮一樣。讓人看不清她往日清秀的臉,看不清她往日阿娜多姿的腰肢。雨下了一點(diǎn),仿佛新娘出嫁告別生養(yǎng)她的父母的淚水。遠(yuǎn)處傳來一陣陣的鞭炮聲,像是為迎接或是送別新娘子而點(diǎn)燃的,殊不知那是別人在某個山頭拜祖放的鞭炮。我突然想起一句古詩:“云深不知處”,在這霧鎖的峰林里,真的不知何處。
待車行駛到某個村落,才知道“白云深處有人家”;才看見路上的行人昏昏沉沉打著雨傘。一股醇香的味道,香得醉人。我用鼻子一吸,才感覺到那是酒味。村落--家,但我在這霧鎖的峰林里,我看不見家的方向,覺得模糊。像是在左邊,又像是在右邊。可又覺得左右都不是,似乎迷失了回家的路。覺得曾是那么熟識的路,今天卻變得如此陌生。我真想哭,像迷路的小孩那樣哭。在想哭的時候,記起來了,我的家在馬路旁啊!記起了村名來著。不用哭啦!告訴司機(jī)。到了,司機(jī)會叫下車的。就這樣不斷往車窗外看,歸家的心,像離弦的箭。
一會兒,車停了。司機(jī)告訴我,你到家了。呵?坐了約兩個小時的車,終于回到生養(yǎng)我的家。一股溫暖感,使我的臉熱乎起來。我急忙攜妻的手,妻拉住女兒,跟著我下了車,朝家里走去。不遠(yuǎn)處,有一座兩層的樓房,座立在大山腳下。大山像“云斷秦嶺”,有一道白霧環(huán)繞山的半腰,美極了。兩個熟識的身影,站在樓房的大門口張望,他們不是在領(lǐng)略風(fēng)光景色;而是在盼望他們的兒孫、媳婦的回來啦!“爸、媽!我們回來看你們啦!回來祭祖啦!”兩老一個拉的是孫女的手;一個拉的是媳婦的手。哈,怎么不拉我的手?還要我拿行李。后來父母解釋說,兒。e怪父母不拉你的手,你的手父母從小就拉,把你拉到大啦!是啊!是父母把我拉扯大的,我怎怪呢?再看看父母,老了很多。歲月啊!真的既有情,又無情,容易催人老。
我喝過茶,還是像往;氐郊依镆粯樱郊议T口看那條小溪。小溪留下我童年的足跡,留下我愛捉魚摸蝦的笑聲。不過,由于雨天,溪水不是很清澈,有點(diǎn)渾濁,看不見游來游去的小魚。為了在日后想家的時候,我拍了幾張家和小溪的照片。即使拍得不好,但家在我心里永遠(yuǎn)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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