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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跡,終究是回不去的過去散文
剛結(jié)束了大一的生活,突然接到高中母校的返校通知,說是可以回去再讀一年高三。遲疑,我已歷經(jīng)過兩次高考,還要再來一次么?可高三,那是我最美的經(jīng)歷,那里有我奮斗的青春,以及和我一起奮斗的你。于是我還是選擇重回一次高三。
回到高三,開學。仍舊是你,占據(jù)了我學習之外的其余時間。這一次,你沒有急著讓我跟你一起復(fù)習功課,而是溫柔地牽起我的手,走過曾經(jīng)我們走過的街。在那個街角,賣圍巾帽子的小攤,你對那個阿婆說,要那頂藍白相間的針織帽。感動在一瞬間,你,還記得我喜歡的淺藍色。這一路,你雀躍地說著種種,而內(nèi)心和現(xiàn)實交織的復(fù)雜感受卻讓我緘默。你說,以后放學我等你一起去吃飯,以后我們上同一所大學。還有說了些其他的什么,我模糊了。走著走著,下起了雨,一聲驚雷,你一如既往,伸手將我擁入懷中。這一次,懷抱卻不似從前那般溫暖舒適,反倒將我緊箍得快要窒息,想要掙脫。又一聲驚雷,將我拉回現(xiàn)實。
猛地睜開眼,環(huán)顧四周,依舊是大學的圖書館,而我只是不小心趴在桌上睡了半小時而已。已經(jīng)是大二的末尾了,高中母校的返校通知也只是夢境而已。沒有熟悉的街角,沒有藍白相間的針織帽,沒有下雨,沒有你?蓧糁械钠,卻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仿佛還在昨天。但那年信誓旦旦的我們,終究沒能在同一所大學里繼續(xù)我們的愛戀。你在你的大學里牽著另一個女生的手,我在我的高四里為自己而戰(zhàn)。到如今,我的大學生涯也已過一半,我始終是自己一個人,不是除了你之外沒人再愛,而是不敢再提愛情。也許,我還不懂什么才是愛,不想或是不敢輕易再去觸碰。
曾經(jīng)以為,沒了你我會過不下去。我以為我會痛不欲生然后腐爛死去,我以為,我真的會死去?墒聦嵏嬖V我,沒有誰離開了誰就不能過活,即使一開始愛得多么熾烈,分開時多么痛不欲生。也許有人會笑著說那時太過年輕的我們,不懂愛,不會愛。但那又如何呢?有誰可以準確去描述什么是愛呢?沒有標準答案,但毫無疑問,每一份感情都需要被尊重,那是兩顆柔軟內(nèi)心碰撞出的情愫,即便沒有美麗的未來。
如今,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雖然偶爾還會想起曾經(jīng)的種種,卻是云淡風輕。無論是曾經(jīng)美好的畫面,還是夢境中虛幻的假象,都已成為記憶中不可逆轉(zhuǎn)的過去。陽光透過圖書館的窗,落在泛黃的書頁上,好像時光并沒有殘酷地帶走什么。但時光的腳步的確是分分秒秒沒有停歇的,或快或慢,卻從未倒流。過去的,終究是回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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