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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那座山散文
一個影子,跟隨我一生。伴隨我左右,形影不離。
是誰,束縛著我的記憶?模糊我的視線,看不清你曾經(jīng)的光華。影子,印象,繁華落盡、世事變遷,唯獨你的影子和沉默未曾改變。
一間毫無遮擋的木房,擋不住寒風的腳步。咱爺倆同睡在木柜子的稻草鋪上,不知是誰挑撥你的筋骨,突然青筋暴突。你沒有呻吟喊痛,只是嘴角輕輕一樣,雙手輕柔一下雙腿,就繼續(xù)入睡。
打從我記事開始,你的影子就像一片消瘦的楓葉。除了干癟和蠟黃,就再已沒有多余的肉存在。似乎沉默,是你唯一的選擇。選擇了沉默,就等于選擇了堅強。
你對我的愛,不像綠草香花,更不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或蜜蜂采花傳粉。對愛的醞釀,總是在秘密中進行或醞釀。
為了我身體健康,你沒有設(shè)法買補品,而是讓我去習武操練。些許是我天生與武無緣,不僅未能成就武術(shù),反倒長了一個瘡。
那一個瘡呀!害得我無法走路。
你是我的拐杖,每次求醫(yī)治瘡,都得借助你那消瘦的身軀背我來去?晌页丝匆娔愕某聊驮僖咽裁炊紱]有看到。頂多就是一個微笑的鼓勵。
風里來,雨里去,你似一棵無根的浮萍。為了支持起家庭,為了給家人創(chuàng)造溫暖的房屋,你一年四季都在外面漂流、蕩悠。
該去的地方,你去了;不該闖的地方,你闖了。你的夢想倒是實現(xiàn)了,可你的影子卻愈來愈小了。但你仍然只是沉默,不見微笑。更沒有看見過爺爺?shù)拈L煙桿,在你手中停留過。哪怕只是一秒鐘。
春去了,秋又來,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我知多少?一年四季、長年累月,我看見最多的就是:你忙綠的身影和始終的沉默。
酸甜苦辣,從未聽見你言說過。即便是只言片語,也未曾聽到。
有時我在暗想,風就怎么守口如瓶,從不肯透露一丁點兒的消息呢?些許是風也從你那里學會了沉默吧!
好男兒志在四方,我不是好男兒。但因我需要讀書求學,離開了自己的故鄉(xiāng),離開了你。你的辛酸往事,我無法真切聽到。但是我想,你的身體肯定又瘦了不少。還有就是你的沉默不會改變。
你的憨厚老實,是出了名兒的。特別是你的沉默,就像一座巋然不動的高山。面對生活,面對一切愛恨情仇,都毫不動搖。你的心,只在家庭上,只在兒女們幸福的心上。
在你的一生中,沉默伴隨你一生。而你,卻又伴隨我一生。
我沒有你那樣沉得住氣,但你已將堅強潛移默化到了我的心中。
如果母愛是一條長河,那你的愛就是一座高山。我要像你一樣去愛家庭,愛自己的孩子。把你的那種難能可貴的父愛精神傳承下去。像激勵的火炬,一代又一代地傳下去,父傳子,子傳孫,孫又傳子,子又傳孫。子子孫孫,孫孫子子,代代相傳,永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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