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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yè)紀念未曾忘記的過往散文
記憶是一片震后的廢墟,偶爾有風過,吹起的也只是大片塵埃。
即使那瓦礫中露出的碎花瓷片多么美輪美奐,也終究不再是舊日璀璨的城池。
——寫在文前
。ㄒ唬┣臒o聲息的出現(xiàn)
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在那煉獄般的歲月,每個人都在為那六月的考驗而拼搏。
時間的腳步如此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逼近,令我們無法忽視。那前后黑板醒目的倒計時,懸掛在進門可見、抬頭能視的位置,一頁頁的撕下,那是時光流逝的痕跡。
然而,在這忙碌的日子里,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三位數(shù)字只剩兩位之時。
在那十位數(shù)字越來越小,它愈加頻繁的出現(xiàn)。當它的炫彩遇見了班主任的目光,免不了來次全班通報,詆毀、打壓它的存在,因為在他眼中它沒在對的時間出現(xiàn),是個錯誤。我們并沒有屈居于嚴威,依舊填寫我們的紀念,同學錄。
有時能同時接到幾張紀念,忘記誰是它們的主人;有的在青春盛典結(jié)束也未能回到主人身旁,只能塵封在過往的歲月。
。ǘ┮灰婄娗槲业乃
在立夏已至,夏至未至某個安靜的夜晚,我徹夜未眠。
聽著那壞了的水龍頭,流出那斷續(xù)的水滴觸碰著水池,發(fā)水清脆的聲音,宛如那時針的轉(zhuǎn)動,滴答滴答作響。不停公轉(zhuǎn)與自轉(zhuǎn)的電風扇,驅(qū)除著屬于夏的炎熱。
開啟那人造黑暗之光,翻出那本淡藍色的畢業(yè)紀念冊,勾起了初遇它的記憶。
在那谷雨已過,立夏未至之時,我遇見了它,瞬間讓我心動的紀念。封面封底都是我最喜歡的那種淺淺的天空藍,那是飛翔與自由的顏色。紙張大多數(shù)也是藍色的背景,上面各自印有彩虹、氣球、翅膀、四葉草與白云的微笑。
我們都知道,當你喜歡一件東西時,會忽略它所有的瑕疵,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于是毅然帶著它回校,去見我的同學,我的好友。
每個與它接觸的你你你們,他他他們,都歡喜的接受它。因了你們的喜歡,我更加愛它。
。ㄈ┻z留在前言的痕跡
翻開前言,就清晰可見我筆尖與它觸碰的痕跡,勾畫出我摘抄喜歡的那些句子。
“我沒有哭泣的牛奶杯,也沒有微笑的百褶裙。我找不到青衣,也見不著涼生。所幸遇到一些人,你你你們,他他他們。畢業(yè)之前,離別之后,內(nèi)心不至荒成一片!痹V說出遇見你們是我的幸運,與你們的相識是我的幸福。
那句“相片總有一天會發(fā)黃,字跡總有一天會消褪,而在一起走過的高中生活,會永遠收藏在心底一個安全的角落,一直保持著鮮活,就如一場永遠不會結(jié)束的煙花表演,照耀青春,照耀人生……”道出日后的某天回憶鮮活的記憶。
除了這美好的句子,還有我那幾個醒目的大字“我的地盤聽你們說”與對你們真誠的祝愿。
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夜晚,我開啟了那久藏深處的記憶,仿佛能看見當時你們談笑風生的模樣。
。ㄋ模┍晃淖指采w的首頁
首頁,我讓那“畢業(yè)驪歌:一場青春的盛典……”沾染為紅色,醒目到讓人無法忽視與忘記。黑色的筆續(xù)寫著下文。
畢業(yè),是離別的季節(jié)。面對熟悉的校園,朝夕相處的同學,討厭或喜歡的老師,在這樣的時刻,都成為我們不想說再見的理由。
畢業(yè),是成長的小結(jié)。面對每一本留言冊,面對一個個情感飽滿的文字,那些曾經(jīng)被忽視的點點滴滴,在這樣的時刻,都會讓我們動容不已。
畢業(yè),不是結(jié)束,而是另一個開始。一段路途,走到終點便是勝利,我們只需記住該記住的,放下該放下的,帶走該帶走的,然后,走下下一個起點……
然而,在這些文字中間,我附上了一張阿布青澀帥氣的照片,如此明顯突出我是個布丁。
他是我高中歲月中,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曾經(jīng)的癡迷歲月,無關對錯,只是我比其他人成長得慢一些,還活在愛做夢的象牙塔中。
。ㄎ澹╆P于那遙遠的夢想
時光將要踩過兩次四季的交替,那些記憶是否尚在?
你們是否記得當年我們談笑風生的美好記憶?是否記得那段吵鬧的歲月?是否還記得那遙遠的夢想和未知的遠方?是否還記得那課后的閑暇娛樂?是否還記得我們說好的約定?對于我而言有太多快樂的時光,是忘記未曾忘記的。
那些影像宛如被下載的文件放置在大腦的u盤,在時間的洗涮打磨下,有的完好無損、影音俱全;有的淡化了色彩,模糊了畫面;最糟糕的是徹底被格式化,一片空白。不管怎樣,它們就似飛鳥劃過天空,沒有留下痕跡,但它已飛過的真實存在著。
你們曾說咱們以后開個書店,看遍里面所有書籍,再開分店、開連鎖店。你曾說你要出版小說,當個業(yè)余作家,相互支持。你說你要考上好大學。你說你要當一名教師。你說你要成為一名頂級設計師。你說你要當上CEO。
你們說了許多關于夢想的事情,可曾一一記得?如今是否實現(xiàn)亦或是正在朝夢想前進。我差點忘記我如何對你們訴說我的夢想,更糟糕的差點遺失夢想。
不管如何,我真心希望我們每個人的夢想尚在,信念不失,別迷失了自我。
。╆P于那未知的遠方
你們還記得心中那個遠方,那想去的地方?
你說你想去法國,因為那兒有普羅旺斯的浪漫。你說你想去希臘,那有柏拉圖的永恒。你說你想去日本看櫻花與楓葉,去加拿大,去維也納,去有海洋、風景美麗的地方。你說你想去經(jīng)濟發(fā)達的美國。你說你想去太平洋上的明珠夏威夷。你說你想去世界上最大的珊瑚島國。你說你要去西北。你說你要周游列國。你們說了許多關于遠方的話語,我尚且記得自己貪心的寫著先走遍中國,再走向世界。
如今你們是否離遠方又靠近一步,又或許你們已踏在心中想去的那個遠方,腳踩著那片土地、仰望著那片藍天、沐浴著陽光。
或許歲月會模糊我們的眼睛,曾經(jīng)認為美好的遠方已成為記憶,而另一個遠方早已代替。
不管我們是否天南地北,請彼此銘記心中有那個遠方的存在,它是我們前行的動力。
(七)關于那嬉笑的娛樂時光
你們還記得那些無憂無慮的娛樂時光嗎?
是否記得我們課后討論著遙遠的星星,收集關于他們的海報、貼紙、本子、音樂帶、雜志上的圖片等等。這是曾經(jīng)高中歲月中一道癡迷的風景。
那時,大多數(shù)同學都有自己喜歡的那顆星,有的是文學界的;有的是影視界的;有的是體育界的。因為每個人欣賞的角度不同,喜歡的人自然會不同。
如今,你們還守護著你們心中那顆星嗎?堅定不移嗎?還是已經(jīng)沒再仰望,在欣賞身邊的風景。
那時的我們還沒有長大,在觀眾席上觀看星星們精彩的演出,我們適時為他們歡呼、為他們鼓掌。如今我已經(jīng)不再瘋狂,畢竟他們有他們的世界,我們有我們的生活,何必為遙不可及的星星錯過身邊的風景、忘記身邊的人兒。
我會在閑暇時候,抽點時間觀看他們的演出,手掌在精彩之處為他們雙擊。而我不會忘記我還有另一個角色,一個夢想舞臺,而我的觀眾就是我的親朋好友與同學,我會努力演好我的人生。
。ò耍╆P于那說好的約定
你們還記得我們之間說好的約定嗎?
你說我們?nèi)蘸笥行膬x的對象時,記得與彼此述說。你說我們有男友時,記得與彼此交談。你說我們步入婚姻的殿堂,要當彼此的伴娘。你說我們要當彼此孩子的干媽。你說以后發(fā)達了可別忘記了彼此。你說我們十年后再相聚,會是何番情景。你說勿忘我,我又何曾忘記你。我們之間許下過多少約定?有多少能實現(xiàn),有多少只是美好的期許,交給時間去檢驗。
如若忘記了彼此的約定,那是否當時的我們多此一舉。
不,即使被我們淡忘,那些終究是我們當時的憧憬和期許,它們是我們遺失的美好。
。ň牛╆P于你們對我的希望
你們還記得對我的希望嗎?
你說希望我永遠像個小孩般幸福快樂。你說希望我以后能長大些,不要總像個孩子似的,因為社會很現(xiàn)實,擔心我會受傷害。你說希望我能一如既往的瘋癲,無憂無慮的生活。你說希望我永遠都保存著那份真誠、那份善良、那份快樂、并將快樂傳達給他人。你說希望我不要只與你們分享快樂,忘記把悲傷去訴說。你說希望我用理性的思想去看待這殘酷的現(xiàn)實。你說希望大家以后見面了不要形同陌路,至少打聲招呼、點頭微笑。
我知道你們所有的希望都是為我好,如今我依然快樂著,依舊如向日葵般向陽的生活。
如果我一一按你們希望那般去過活,可能如今我已精神分裂,畢竟你們每個人的觀點都是不同的,但都是為我好的。
我會如你們希望那般,擇其適者而為之,持其樂者而處之,誠善不失,快樂常在。
(十)關于那刻畫在句號之前的話語
在那文字結(jié)尾處劃下句號前,出現(xiàn)最多的是“以后常聯(lián)系”,而我們捫心自問做到了幾分?在這將近兩年的時光拷問下,我忘記了許多。當我從你們走向另一群人,我們之間拉開了隱形的距離。
然而聯(lián)系是相互的,你若不來,我亦不往,淡忘了那簡單的字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獨自一人懷念,在這離別即將兩年之際。我一路前行,忘記了回首。
在這喧囂、繁華的城市,我遺失了自己,或是根本沒有找到過自己。
這次回首,我看見記憶在嘲笑我,他笑我曾經(jīng)那些遠方和夢想、笑彼此間的約定與希望。那嘲諷的臉一步步逼近,讓我看到這兩年來的自己。一個在虛擬中頹廢、肆無忌憚浪費的可憐人。
多么犀利的言語、多么不箴的事實。這透徹的鞭笞與審視,我無處躲避,亦明了不能躲藏,要勇敢面對。
我說要如向日葵般向陽的生活,不要讓黑暗吞噬夢想的種子,阻擋照耀遠方的光芒。希望你們也是如此。
。═heEnd)
六月又將來臨,畢業(yè)驪歌即將響徹大地,沖破云霄。不知有多少人還記得那段青蔥歲月,那畢業(yè)驪歌。
那年夏天,我們一起畢業(yè),屬于我們的記憶在這樣的時刻再次被掀起。不管他們歌曲是喜或是悲,我們已走過,靜靜聆聽、回憶。
畢業(yè)紀念,未曾忘記的過往;蛟S大家都未曾忘記過往,只不過不如我般如此矯情地紀念,呢喃般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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