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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隨筆《媽媽的菜園》
綿長的雨下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雖然停了,可是人們卻下地干不了活了:棉花太濕采棉機采不了,收大支管的小四輪下不了地,收滴灌帶的地里太粘人工不好收。我們也只好趁這空隙回家看看。
住在連隊很長時間沒有回家看媽媽了,記得還是中秋那天回去吃了頓飯,有點歉疚。電話里媽媽說頭暈病又犯了,緊著時間回家去看看,待走到媽媽住的樓后邊時,一眼瞥見媽媽正彎腰在小菜園里忙活什么的。原來她趁地濕在挖地,我連忙阻止了她,幫助她挖了起來。
勤勞的媽媽始終鐘情于種菜,住上樓房也不閑著,在樓后緊靠自家窗戶的位置挖了小小一片地,用三輪車到連隊養(yǎng)牛的人家馱了幾袋子牛糞,又到旁邊蓋樓的地方要了一袋沙子鋪上,我們都認為她是瞎鼓搗,沒想到居然種出了一片綠油油的蔬菜,由于地生,媽媽選擇了小菜:油白菜、菠菜、荊芥、小蔥、韭菜,還有幾顆絲瓜秧,媽媽不在乎絲瓜結的多少,她沿墻搭了幾根木棍,青綠的絲瓜秧就爬了上去,形成了自然的綠色籬笆墻。
記得我家還住在連隊的時候,家里有一片面積近5分地的菜園,媽媽種上了各種蔬菜:茄子、辣椒、西紅柿、豆角韭菜、菠菜、小蔥、荊芥、芫荽,空心菜、油麥菜等,種小白菜的地方,每到7月末的時候,媽媽就種上了大白菜、蘿卜,包包菜,兩邊靠近籬笆的位置,則被媽媽種上了絲瓜、苦瓜、南瓜、冬瓜,前半部分種了蔬菜,還有一溜子葡萄,有青的無核籽、馬奶子葡萄,紫色的巨峰,還有鮮紅色的里扎瑪特。后半截大部分則被媽媽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苜蓿(家里喂了很多雞),一部分棉花,一部分玉米。
家里種了這么多蔬菜,是根本都吃不完的,于是媽媽就尋思著去團部市場賣菜,補貼家用。我家住的連隊離團部也就1公里的樣子,很近。媽媽找出一個可以搭在自行車兩邊柳條編織的的筐子,清晨天蒙蒙亮就起床了,她說清晨摘的蔬菜新鮮、水靈,那些小菜,被她細心的清理干凈泥土,用晚上預備好的小細繩把小菜一把把捆扎好,裝的滿滿兩筐子,我家門前有一條渠道,有一個小橋,過了小橋就走上排堿渠的路,然后直接拐上去團部的大路,每次我會很用力地幫媽媽在后邊推著自行車上橋,然后看著媽媽顫顫巍巍的騎著自行車遠去。
因為媽媽的菜新鮮、干凈,總有不少顧客來買,有時媽媽就會帶回一條魚或肉,改善家里的生活。記得這樣的日子媽媽堅持了有兩個夏季。
后來在團部給媽媽買了樓房,當我們把平房賣掉的時候,媽媽最不舍的就是那一片菜園了。
現(xiàn)在想來,媽媽不僅僅是在種菜,她其實種植的是難以忘記的菜園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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