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創(chuàng)作《滕王閣序》時的年齡
王勃的《滕王閣序》全稱《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又名《膝王閣詩序》《宴滕王閣序》,為千古傳誦之美文佳作。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王勃創(chuàng)作《滕王閣序》時的年齡內(nèi)容,歡迎大家借鑒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王勃作此文時年齡多大,歷來爭議頗多。
一種說法是王勃作此文時年齡為十三歲或十四歲!短綇V記》和《唐摭言》記載:“王勃著《滕王閣序》,時年十四!币蛭闹杏小凹揖髟祝烦雒麉^(qū);童子何知,恭逢勝餞”之句,后人多懷疑十三、十四歲之說是民間文人對“童子”一詞的臆造。如高步瀛在《唐宋文舉要》中說:“疑十四歲之說乃由序中‘童子何知’一句附會而出。”從這篇序文內(nèi)容之博大,構(gòu)思之精巧,辭采之富麗來看。不應(yīng)該是少兒之作,更像是成人作品。而后文流露出的對于人生悲歡的感慨和對于宦海沉浮的體味,情之真,意之切,言之痛,非飽嘗人世滄桑和仕途艱辛之人,不會有此“真切之文”。
另一種說法是王勃作此文時年齡為二十六歲或二十九歲。按岑仲勉《王勃疑年》推算,王勃生于公元649年,卒于公元675年(上元二年);而上元二年。王勃作有《秋日楚州郝司戶宅餞崔使君序》一文,所記之事與《滕王閣序》相似,故許多人認定王勃作《滕王閣序》也是在上元二年,即二十六歲,F(xiàn)行人教版高中語文第二冊教材便采用了這種說法。然不論是二十六歲或二十九歲,均與文意不合。一是無法對“童子何知”中的“童子”一詞作出合理解釋,一個二十六歲或二十九歲的成年男子對客自稱“童子”,終覺別扭。二是不太吻合“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中“弱冠”之自稱。若說二十六歲或二十九歲約等于二十歲,實在牽強。同樣對客,一會兒稱“童子”,一會兒稱“弱冠”,為何前恭而后倨?總之,二十六歲或二十九歲之說雖較為通行,但筆者仍覺此說疑點重重,難以服眾。
近重新將王勃《秋日楚州郝司戶宅餞崔使君序》與《滕王閣序》兩文作一對比,忽有所悟。《秋》文曰:“上元二載,高風(fēng)八月,人多汴北,地實淮南!ぢ檬,悲下走之窮愁;山曲淹留,屬群公之宴喜。……此歡難再,殷勤北海之筵;相見何時,惆悵南溟之路!比舭茨承┩镜睦斫猓醪谕恢菏「竿局,八月作《秋》文,九月作《滕》文,從而認定王勃作《滕》文是在上元二年,即他二十六歲時。然比照兩文,便發(fā)現(xiàn)兩文雖為同往交趾途中所寫,但《秋》文是記省父之事,而《滕》文并無省父之意;《秋》文中籠罩窮愁悲戚悵惘之情,而《滕》文則流露出豪邁、激揚、慷慨之意;《秋》文中作者賤稱自己為“下走”,而《滕》文中則自稱“童子”“弱冠”這些較為自尊文雅的用語。顯然,短期內(nèi)在同一旅途中寫出情感反差如此鮮明的兩文,似不可能。筆者以為,作《秋》文時其父王福峙被貶交趾已久,王勃思父心切,前往探視;而《滕》文并非與《秋》文同時期的省父之作,而是早于《秋》文,在王福峙剛遭貶謫,王勃侍奉父親同往交趾途中所作。王福峙遠謫交趾完全是受王勃牽累,王勃恰遇恩赦,侍父遠行,自在情理之中;且此說在原文中可得到充分印證。原文中“家君作宰,路出名區(qū);童子何知,躬逢勝餞”是言家父前往交趾為令,路過洪州這個勝地;自己年幼無知。有幸隨父參加盛宴。前句言父,后句言子,自然順暢;嚴父面前,自稱“童子”,恰當?shù)皿w!吧狒Ⅲ擞诎冽g,奉晨昏于萬里”言自己愿舍棄一生功名,在萬里迢迢的旅途中早晚侍奉父親。父親因已受累,王勃深感歉疚,唯一能做的就是侍親盡孝。下文“老當益壯,寧移自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是言年老更應(yīng)壯心不已,哪能在白發(fā)蒼蒼之年改變心志;身處困境中更應(yīng)堅忍不拔,不喪失遠大的志向。前句奉勸父親要振奮精神,不因貶謫而頹喪;后旬激勵自己不畏艱難,志存高遠!八遮呁ィ杜沲帉;今茲捧袂,喜托龍門”引用《論語》中“……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xué)禮乎?’對曰;‘未也!粚W(xué)禮,無以立!幫硕鴮W(xué)禮……”的典故,言自己因從前受到父親的教誨,今天才得以喜登龍門。把今日登龍門之榮耀歸功于昔日父親之教誨,立言得體。值得注意的是,這里的“他日”并非某些注家所說的“將來有一天”之意,而是指與“今”相對的“過去”,在古文中“他日”常常作“過去”講,如“他日我如此,必嘗異味!(《左傳》)。“他日不敗績,而今敗績!(《札記》)唐杜甫詩“今日江南老,他時渭北童!币部砂选八遮呁ァ崩斫鉃槭菍Α八沼知毩,鯉趨而過庭”的字面借用。原文中這些父子對應(yīng)而稱的語句可見,王勃待奉父親同往交趾之說并非臆斷,而是通過尋繹全文而得。再由“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一句可知,王勃創(chuàng)作《膝王閣序》時的年齡應(yīng)與終軍相等,即二十歲。一個剛行“加冠”之禮的年輕人在父親面前自稱“童子”,這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封建時代是很正常的稱謂。“童子”側(cè)重于對父而言,“弱冠”側(cè)重于對客而言。這樣便于理解作者為何于一文之中前稱“童子”而后稱“弱冠”。偶觀俞正燮《癸已存稿》卷十二《王勃滕王閣序書后》一文,正好佐證筆者之管見:“蓋乾封、總章時,宇文節(jié)往新州,勃隨父福峙往趾,俱過洪州,閻餞之閣上。孟學(xué)士。王將軍皆在坐。”
由于王勃作品當時雖有楊炯為序,然今已十喪其九,殘缺殆盡,集中所存,尚有可疑。故作《膝王閣序)之確切年代,難于他文中獲其力證,只有就序文本身尋繹。應(yīng)是王勃在二十歲侍父遠謫所作。然此僅為筆者的一孔之見,姑妄述之,以期引玉。
拓展1:
《滕王閣序》中的景與情
王勃,出生于世代官宦之家,書香門第。其祖父王通,是隋末著名學(xué)者,號文中子。其父王福畤,歷任太常博士、雍州司功等職。優(yōu)越的出身,使他形成了不羈的性格;良好的文學(xué)熏陶,奠定了他出類拔萃的文才。未成年,即被司刑太常伯劉祥道贊為神童,并向朝廷表薦,對策深得考官賞識,被授予朝散郎。不久又被沛王李賢征為王府侍讀。少年有為,令世人敬羨。然而,這可能也正是王勃一生悲劇之源。此時的王勃,年歲尚幼,涉世未深,做事率心任性,未能深謀遠慮。當時王宮流行斗雞,沛王李賢與英王李哲斗雞,王勃戲為一篇《檄英王雞》,據(jù)說頗顯文采。宮中流傳開來,高宗聞之大怒,認為他的所為不利王子間的團結(jié),遂逐出府。于是他出游巴蜀,過著“萍水相逢,盡是他鄉(xiāng)之客”的漂泊生活。后補虢州參軍,又因擅殺官奴,判了死罪,遇赦免死,卻丟了官職。其父亦受牽連,被貶為交趾縣令。
上元二年(675年)的重陽節(jié),洪州都督閻某重修了滕王閣后,在此歡宴群僚和賓客。王勃適值南下探親,途經(jīng)此地,也應(yīng)邀參加了盛會,席間有機會寫下了這篇經(jīng)典之作《滕王閣序》。當然,我們不難看出王勃借閻都督之筆,澆心中塊壘之痕,借閻都督之筆抒心中之志之跡。現(xiàn)在,我們重點探究一下王勃借登臨之作表達出的復(fù)雜情感。
《滕王閣序》第二、三段是登臨之作的寫景之筆。先交代了登閣的時令,是九月之秋,首先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的景象。起筆便把秋日特有的清寒景象,以非常感性的方式精準地表達出來了。接著交代自己的立足點,站在崇阿之上的“仙人之舊館”,面對“帝子之長洲”,看到翠峰高入云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鶴汀鳧渚縈回曲折,桂殿蘭宮如岡巒體勢。在此,色彩的對比、高下的變換、遠的山水、近的宮殿,無不恍若畫中,讓人感到目不暇接的美。但在作者,更美的遠不止這些,更在于它讓人恍若離世,如在仙境,超凡脫俗,F(xiàn)實生活讓他失意,令他郁悶,在此可全然忘卻,只管盡情陶醉于大自然美景之中。大自然是怎樣的一種美呢?是“潦水盡”“寒潭清”“煙光凝”“暮山紫”的清寒之美,你能說這種意境不是契合了他失意、凄苦的心境嗎?試想,一個心中充滿惆悵、凄涼的攝影師,能選那鮮花綠草、鶯歌燕舞之景入鏡嗎?
接著,披開繡闥,俯視人間,“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紆其駭矚”,山川秀美如畫,意境開闊,頓感心胸豁然,再看市井,一片繁華,“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迷津,青雀黃龍之舳”,這又勾起他對功名的向往。心中的迷惘郁悶頓然全消,他明確了人生目標,堅定了追求的方向。于是,“云銷雨霽,彩徹區(qū)明”又暗合了他此時的心境,他由郁悶、凄涼到開朗豁然,眼前頓覺一片清新亮麗。此時作者眼中看到的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之美景,在秋水長天的大背景中,與落霞齊飛的“孤鶩”,那種奮飛的執(zhí)著,成了作者眼中的特寫,作者心中的那份沖動,一定和“孤鶩”一起飛揚。唱晚的漁舟,驚寒的雁陣,無不帶著作者的心音,傳向遠方……
是的,作者在后文中表達情感的部分,完全可以為此作詮釋。作者用“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shù)”之句,由寫景過渡到對自己心路歷程的描述!巴L安”“目吳會”委婉地說出心中的渴望,渴望京都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地勢極”“南溟深”“天柱高”“北辰遠”,寫出自己的迷惘與郁悶,目標是那么遙不可及!瓣P(guān)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xiāng)之客”,誰解我心,助我越過重重關(guān)山?漂泊之苦,歷盡被棄的坎坷。最后“懷帝閽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直接表達報效朝廷而不得的無奈與殷切的期盼。
無盡的期待,使人備受煎熬。煎熬中,王勃有痛苦的自我排解、自我安慰。他把自己的失意歸結(jié)于命運,“時運不齊,命途多舛”。繼而又追想歷史上的賢才名將,不也有懷才不遇的馮唐、李廣嗎?不也有賈誼、梁鴻嗎?甚至推想,他們的不遇、被棄,也未必是時代不清明,君王不賢明,是他們自己不識時務(wù)而致的。所以,他充滿自信地自我勉勵:“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甚至,“酌貪泉”能“覺爽”,“處涸轍”能“猶歡”。“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北M管北海遙遠,但我會像大鵬一樣乘六月海動的大風(fēng)而抵達;盡管時光已虛度了很多,但我會珍惜眼前、未來。是呀,他要超越空間,追趕時間,堅信會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會讓自己的生命有為!懊蠂L高潔,空余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空余”“豈效”二詞,充分表達了王勃對孟嘗、阮籍兩位賢才高士的否定。借這種否定,表達他強烈的不甘沉淪寂寞的情懷。
王勃一直在郁悶中自我排解,在失意中自我勉勵。所以,他眼中的景既是登閣所見之美景,又是內(nèi)心曲折復(fù)雜的情感映射。他帶我們走進如詩如畫的境界之時,也帶我們走進了他自強不息的心靈。
拓展2王勃滕王閣序故事
王勃(650~676),字子安,絳州龍門(今山西河津)人,唐代著名文學(xué)家。乾封元年及第,授期散郎,著有《王子安集》。他寫的《滕王閣序》被譽為千古絕唱。
王家是絳州有名的書香世家。王勃的爺爺王通,就是著名的文仲子,棄官歸隱,授徒著書,著有《中說》。
王勃的父親王福對兒子們的學(xué)習(xí)要求十分嚴格。王勃幼年天資聰穎,他一方面有良好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另一方面能刻苦攻讀,史書上說他“六歲善詞章”,寫起文章來洋洋灑灑,思路暢達,又快又好。與他的兩個哥哥不相上下,號稱“王氏三珠”。
他九歲時讀《漢書注》,就能發(fā)現(xiàn)錯誤,寫了《指瑕》十卷。王勃十幾歲應(yīng)試考場,授朝散郎,又被沛王李賢聘為署府修撰。由于王勃才華出眾,與楊炯、駱賓王、盧照鄰并稱為“初唐四杰”。
王勃一向不滿于豪門和官場的傾軋,加上才高氣盛,便遭同僚的嫉妒。正好因為一個案件的牽連,上元二年(公元675年),父親被貶為交趾令。
這年九月,王勃悲愁難遣,懷著郁悶的心情到交趾去看望父親,走到南昌,正好是重陽節(jié)。南昌府都督閻公整修的滕王閣落成,正在閣內(nèi)大擺慶功宴,邀集一班文人雅士、社會名流飲酒賦詩,歡度重陽。
這滕王閣乃顯慶四年滕王李之嬰任洪州都督時修建,前臨贛江,有西江第一樓之稱。王勃久慕此閣,到此哪能不游!
來到滕王閣,只見樓高九丈,閣分三層,雕梁畫棟,巍峨壯觀。南有壓江亭,北有挹翠亭,高低錯落,相映成趣。上得樓來,但見閣道上丹漆彩畫,光艷照人。遠眺則山野平川盡收眼底,鳥瞰則澄江如練,百舸爭流。
王勃看得如醉如癡,不禁文思泉涌,不能自已。王勃正沉醉于樓閣的宏偉與山河的壯麗之中,忽然一陣蕭管鼓樂之聲從宴會廳傳來。
王勃循聲望去,只見閻都督滿面春風(fēng),正在舉杯致詞:“今日乃重陽登高之日,又逢滕王閣整修已成,老夫聊備薄酒,為各位助興,F(xiàn)在我提議,以滕王閣為題,或賦詩,或作文,效蘭亭故事,以不枉今日之雅會!
眾賓客深知都督心思,他是想讓自己的女婿孟學(xué)士當眾寫一篇序文,以顯示其才華。因此閻公派人拿紙筆巡讓眾客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肯貿(mào)然動筆。王勃遠道而來,自然不明就里,加上年輕氣盛,恃才傲物,聯(lián)想到自己的遭際,情思滿懷,不吐不快。
送紙墨的剛到跟前,王勃便上前拿起筆來,飽蘸濃墨,便揮筆疾書起來。
閻都督一看大怒,心里罵道:“哪來的毛孩子,不知進退,壞我大事!”不禁拂衣而起。他叫人暗暗在一旁觀看,看他寫些什么,再做處置。
暗中觀看的人第一次回報說:“星分翼軫,地接衡廬”,閻公沉吟不語起來。這里已開始寫南昌地形的雄闊,自是不同凡響。
待回報寫到“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里描寫望中秋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俱是神來之筆。閻都督撫案而起,贊嘆道:“這真是少有的天才呵!這篇文章要世代流傳,永垂不朽了!
在座的眾賓客紛紛稱贊,連閻公的女婿孟學(xué)士也佩服得五體投地,自嘆弗如。閻公將王勃請到宴席上,大家盡歡而散。
這次交趾之行,王勃不幸在海上遇風(fēng)浪溺水而死。越南人民感念王勃父子,至今還有廟宇和塑像紀念他們父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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