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恩題材的想象文
引言:這是一篇關于報恩題材的想象文,希望讀者看完能夠腦洞大開,發(fā)揮自己的小宇宙,寫出更好地文章。
白鷺報恩記
乍暖還寒的早春在東京已經可以感受到春天腳步的臨近了,可在北海道,卻還是冰天雪地。
趁著小蘭和柯南的假期,毛利開車帶他們去北海道渡假觀賞雪景。他們來到山里,滑雪登山,逛動物園,看日出,小蘭和柯南玩得開心極了。這天上午下山后,毛利本來想去飽食一頓螃蟹,再美美地泡一回溫泉?尚√m和柯南卻念念不忘他們去過多次的大沼澤看丹頂鶴。雖然毛利有一百個不情愿,但他拗不過兩個小鬼的死打爛纏,只好開車前往,以遂他們的愿。這天的天氣很不錯,天空飄著幾朵白云,晴空萬里,但氣溫還很低,所以山嶺仍然玉樹瓊花、白雪皚皚,車在鋪滿殘雪的公路上行馳,車輪上的防滑鏈壓在積雪上“咔嚓咔嚓”地脆響,別有一番情趣。毛利不識路,靠柯南和小蘭指引,他依命驅車。車到一個風場口時,小蘭忍不住興奮地大叫起來。
“啊,翻過這個坳口,前面就是大沼澤了,我們又可以看到丹頂鶴了!”
“你們這些討厭鬼也是!”毛利還扳著臉發(fā)牢騷,“好不容易來北海道一起,竟然連螃蟹都沒吃到,溫泉也沒泡著,多不合算?看什么鶴嘛,在動物園不早看過了嗎?真討厭!”
“叔叔,你這就不懂了。”柯南伸著脖子,湊近毛利說,“在動物園看哪有在大自然中看有韻味呢?丹頂鶴可是珍稀動物,全日本也只有北海道才能看到這種自然景觀了!”
“那又怎樣,還不就是丹頂鶴嗎?”
毛利嘟噥了一句,索性不吭聲了,默默地打著方向盤。車轉眼翻過了坳口,眼前豁然開朗。前面是一片開闊坦蕩的大沼澤,沼澤水面的冰雪尚未融化,潔白晶瑩,明鏡般地在陽光下流金溢彩,熠熠生輝。一群白鶴在雪地里嬉戲,或拍動翅膀梳理羽毛,或引吭高歌彈跳歡鳴,它們雪白的羽毛與雪地交融一體,頭頂的紅色更顯醒目。在沼澤的高處,孤零零地立著一座小屋,小蘭知道,那是為了白鶴越冬而搭建的投食棚。冬天野外食物少了,在這投放飼料,白鶴們便有充足的飼料,而不挨餓了。
毛利把車停在投食屋外的空地上,讓柯南和小蘭在屋外看丹頂鶴,自己卻走進屋里,坐在一條木凳上靠著木壁閉目養(yǎng)神。
“哇,又飛了……”
“柯南,快看,那一只肯定是母的!”
小蘭和柯南看鶴飛鶴停,驚喜之聲不絕于耳,而毛利卻在獨自噴咕:“這些討厭鬼,天看著就黑了,在這野嶺荒山中,不早點找到下榻的地方,今晚就要睡在車里了……”
“篤篤……”有人重重地踏著木板進屋了,毛利睜眼一看,嚇得三魂七魄都出竅了。原來,一個墩實的老人眼里閃著兇巴巴的光,手里握著一把已上弦的十字弓孥,食指扣住發(fā)射扳機,正對毛利。
“你是誰?”老頭低喝一聲,“是誰叫你上這來的?”
“我……”毛利生怕他一發(fā)怒就射出箭來,連忙舉起了雙手,“這里是你的領地嗎?”
“不錯,這是我的領地!”
“真對不起,只怪那兩個小鬼,鬧著要來看丹頂鶴,我就把車開來了……”
“你該不是來偷鶴的吧?”
“不,不是的,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我看你賊眉鼠眼的,像極了!”
兩個正爭執(zhí)不休,在外看鶴的柯南和小蘭聞聲走了進來?履涎奂,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養(yǎng)鶴的町田爺爺,便高興地走上去拉住了他。
“町田爺爺,還認識我們嗎?”
“哦……”町田頓了頓,就放下弓,取了箭,笑了起來,“你們是柯南和小蘭啊。”
“爺爺,這是小蘭的爸爸——毛利小五郎叔叔,是他帶我們來北海道渡假的。”
“歡迎,歡迎,難怪今天的丹頂鶴叫得格外高吭,原來有貴客到了!”
毛利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町田老人很高興地帶小蘭和柯南去看喂鶴。玩了一會進到屋里,柯南指著窗戶上的玻璃問:“爺爺,這些窗戶為什么要裝強化玻璃?這跟飛機上用的玻璃是一種類型,可要花很多錢啊!”
“我也沒辦法。”町田說,“有那么一些人,就喜歡惡作劇,經常把玻璃打碎,我就只好改用這種很難打碎的強化玻璃了。”
毛利還是坐在原處沒動,不斷地吸煙,他心里想:這可是個怪老頭,一天到晚照顧這些鶴的起居飲食有什么意思?天曉得這老頭神經是不是有毛病?
“爸爸。”小蘭過來叫道,“町田爺爺問你愿不愿到他家住
宿?”
“隨便吧。”毛利隨口答道。
“爸,爺爺家可有一口天然溫泉浴池喲。”
“真的?”毛利雙眼一亮,換成了笑臉,“最好能吃頓鮮螃蟹更妙!”
“想吃螃蟹嘛,有,夠你吃的。”町田誠懇地說,“小蘭和柯南是很可愛的孩子,他又幫我喂鶴,丹頂鶴也很愛他們,就算是白鶴的報答吧。。
“報答?”毛利喃喃道,“這么說,食宿都可以免費了?”
“當然,我也不太勉強,如果你們覺得不好,也可以不住我家。”
“怎么不愿意呢?”毛利討好般地陪起了笑臉,“只不過打擾您老人家,不好意思。”
“這是白鶴報恩。”
柯南扮著鬼臉,學著町田的語氣說,惹很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町田鎖了門,大家一齊登車,沿著沼澤邊緣的大路行馳,不一會,便看到了沼澤邊緣低緩的山腳下有一個小院落,小院依山傍水,掩映在樹蔭之中,寧靜樣和得一如山水畫。町田手指院落說:“那就是我的家,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那里。“
車在院門口停下來。町田引大家進了客廳,客廳寬敞明亮、素雅古樸,所有的擺設都帶著濃郁的鄉(xiāng)村田園風味。町田讓毛利等坐下,又倒了茶,指著供臺上的一幀女人照片說:“那是我太大的遺像,她于5年前不幸去世了,從那以后我一直一個人住在這幢房子里。”
毛利喝了幾口茶,被屋里的白鶴標本所吸引,他站起身,走過去觀賞了一陣,禁不住贊嘆道:“做得真好,跟活的沒什么區(qū)別!”
“那是我用受傷和生病的丹頂鶴制成的標本,我打算把它們捐給學;虿┪镳^。”
“町田先生,你真是保護環(huán)境的熱心人啊。”
正說話間,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高大,眉眼粗碩,留著長發(fā)的中年男人邁了進來,一見屋里有客人,忙笑著打招呼。
“你們好,歡迎光臨!”
“這是我的胞弟阿保。”町田向大家介紹來人,“他是個無名畫家,10天前來這的。”
“無名畫家……”町田保對大哥的介紹不滿意,“你怎么能這樣說呢?大哥!”
“我說的是事實嘛,缺少畫家應有的觀察力是你不能成名的致命弱點。”町田見弟弟不吭聲了,又向他介紹毛利一行,“這位是東京來的毛利先生。”
“你好!”毛利起身招呼,“我是一名私家偵探。”
“偵探?”町田保驚詫道,“你是不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在下正是毛利小五郎!”毛利笑得嘴歪到了耳根,“沒想到我是高山滾鼓名聲遠,連北海道也知道我是名偵探了。”
“不,毛利先生。”町田說,“這是你想錯了。”
“什么?”毛利一驚。
“阿保是10天前才從東京來北海道的。”
“哦,原來是這樣……”
柯南是個精力旺盛的小鬼,無論到哪都不會安份的,而且好奇心又強。他看到窗戶靠墻立著一塊強化玻璃,感到很奇怪,忍不住又刨根究底問原因了。
“爺爺,這塊強化玻璃是做什么用的啊?”
“你看吧。”町田指著窗戶說,“我想把那些玻璃拆下來,把強化玻璃裝上去,到時,即使坐在廳里,也可以看到沼澤里的丹頂鶴了,那樣該多美啊!”
“爸爸!”
“爸爸!””
隨著兩聲叫喊,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急匆匆地破門沖入。還未站定,年輕男子就沒好氣地沖町田大喊大叫起來。
“爸爸,聽說你要把所有的財產都捐給村里,你這是開玩笑的吧?爸爸!”
“不,這是真的。”町田有些不高興地答道,“我要用這筆錢永遠地照顧丹頂鶴和所有在這里生活的候鳥們。”
“什么?”年輕男子眼睛瞪得快要爆出來了,“難道在你眼里,你兒子和女兒連那些鳥類都不如?爸,你這樣大欠考慮了!”
“爸爸呀!”年輕女子幫著起哄,“你要幫幫我,我的精品店資金短缺,眼看就要轉讓給別人了,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破產嘛!”
“喂,你們有完沒完啊?”町田惱怒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沖他的兒女吼道,“你們知道嗎?現在有客人在這,太失禮了!”吼完,他雙手抱胸嘆息起來,“太煩人了,怎么每一個人都只知道錢錢錢的!難道除了錢就沒其他的話題嗎?”
“這也很正常嘛,誰叫我們是父子呢?哼,老爸,這么冷的天怎么暖爐里不生火呢?我有點受不了了。”
年輕男子掏出打火機,就要去暖爐生火。
“住手,千萬別生火,阿浩!”
町田保大叫一聲,沖上前,伸手“啪”地一聲打掉了阿浩手中的打火機。
“你這在于什么呀?阿叔!”
“混小子!”町田先生沖上去,恨不得扇阿浩幾耳光,“去年有候鳥在這個煙囪口上結巢產蛋。雖然現在沒有鳥,但春天會來的。我給你說過多少回了,不論是暖爐,還是屋里的其他東西,一樣也不準隨便亂碰!”
“哼,把那些鳥看得比自己的兒女還重要,這樣的好父親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吧!”
“放肆!”町田喝道,又轉向町田保,“阿保,是不是你這老小子叫他們來鬧事的?”
“這……”阿保頓了頓,點頭承認,“是我自作主張叫他們來找你商量的,也許是我不對,但為了今后沒有爭執(zhí),這事還是開宗明義地說妥貼為好,我也是為你好!”
“狗抓耗子,多管閑事!”町田白了町田保一眼,繼而又教訓起阿浩來,“我想,你們已經聽阿保叔說過了吧,今天下午五點鐘,律師就會把有關的捐贈文件拿來,只要我在文件上簽個字蓋。了章,那么,待我百年歸天之后,這三億日元的財產就歸村里所有了。”
“三億日元。”毛利一聽直了眼,心中驚呼,“我有這個數目的十分之一就滿足了。”
“爸爸,我絕對不同意你這樣做!”町田的女兒則子高叫起來,“我馬上就去找那位律師,為了丹頂鶴花三億元,實在太荒唐了!”
“則子,我告訴你們,去見了律師也沒用的,他只是我的代理人而已,并不能左右我的意志!”說到這里,他又變成教訓的口吻了,“你們兩個法定的繼承部分我早已給了你們,只怪你們不珍惜,沒用好這筆錢來發(fā)展自己,就算我所有的財產都分給你們,你們又能揮霍多久,花光了,我也死了,你們再去找誰繼承財產?一群沒用的蠢東西!則子、阿浩,給我聽著,你們這么久沒來了,應該去給你們媽上墳了,否則是會遭報應的。”
町田先生教訓完兒女,氣哼哼地出了門,侍候他關在圈里的那只受傷的丹頂鶴去了,使得則子和阿浩很尷尬。吵了一遍,阿浩已顯得有些信心不足了,看著姐姐,想打退堂鼓了。
“姐,這可惡的老頭!怎么辦才好呢?”
“我一定要去見那位律師,讓他無論如何要阻止這件事,要不太不公平了!”
柯南見他們姐弟商量家事,心想不好打擾,便示意小蘭出去走走,不要干擾人家。小蘭會意,便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毛利也覺得設勁,跟著町田保出了門。柯南有些后悔到這里來投宿,早知道這是個問題之家,他才不來呢。本來玩得很愉快的事,卻在此賺了個灰暗心情,多不合算。
門外的一間側房里,立著一只大木欄,里面關了只大丹頂鶴,鶴的腿受傷了,町田先生正小心翼翼地為它換藥包扎,包好了,又像安慰孩子一樣說:“不要緊了,你的傷再過幾天就好了,你要忍耐啊,傷好了就可以重新飛上藍天自由歌唱了……”
柯南覺得這個老頭不但可愛也好玩,便與小蘭走了進去,和老人扯了會閑話,剛才的不愉快又煙消云散了。此刻,毛利也和町田保站在院里說著話?履虾托√m出門時,他們正談得起勁。
“真看不出,他以前還是個大老板!”毛利驚訝而又敬慕地說。
“是呀,他從前在東京開的那家汽車公司可紅火呢?墒前四昵拔疑┑昧私^癥,大哥便處理了他的公司,帶著嫂子來這個地方靜養(yǎng),他愛大嫂勝過愛自己的生命!”
“就他們兩個來這?那他們的兩個孩子呢?”
“則子和阿浩覺得鄉(xiāng)下生活枯燥乏味,不肯離開東京,所以,大哥那時就把他們法定該繼承的財產分給了他們,希望他們能好好地發(fā)展,可是這兩個孩子都是不爭氣的家伙,很快就把那筆錢揮霍光了,所以又來爭財產!”
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插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也掀開了一場風波的序幕。阿浩不知從哪里幽靈般地閃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把十字弓,他走到那間偏房門口,見父親正背對著他,在精心料理丹頂鶴,禁不住惱差成怒,瞄準父親扣動了發(fā)射扳機。“咔嚓”一聲,弦彈了出去,可町田先生卻沒倒下;原來他的弦上沒有上箭,而他的舉止卻把房邊的人嚇壞了。毛利在前,柯南、小蘭在后,一齊奔了過來。阿浩又一次拉上弦,瞄準了父親。
“喂,你在于什么?”毛利沖上去暴喝道。
“太危險了,會玩出人命的。”
“你管什么閑事?滾開去!”阿浩用手推開了毛利,“我又沒上箭,難道你看不出來?”
“沒上箭也不行啊,他是你的父親,你知道嗎?這是大逆不道的行為!”
“討厭!滾一邊去!”阿浩氣惱地瞪毛利一眼,扔掉弓孥,一掌把毛利推了個超起,氣沖沖地離開了。
“真是忤逆啊,天下怎么會有這樣的兒子呢?”毛利也義憤填膺了。
“哦,謝謝你。放心吧,那小子沒那個膽量的。”町田先生也忙完了,他出來對毛利歉然笑說,“先生不是想泡溫泉嗎?浴池就在屋后山腳的花園里,你們請便吧。”
“謝謝,謝謝……”毛利一聽泡溫泉就來了精神,回頭對小蘭和柯南說,“快,我們去取換洗的衣服。”
屋后的花園不大,但里面奇花異草,綠樹成蔭,假山料峭,曲徑通幽。溫泉就在一群突兀的巖石下面,一汪清波蕩蕩漾漾,水面熱氣騰騰,還未下水,身上就生出了幾許溫暖。毛利迫不及待地進了巖石后面的小更衣室,換了內褲,走下石階,“撲通”跳進水里p舒服得瞇上了眼睛?履虾托√m也跟著泡進了水中?履弦幌滤,就一陣亂撲騰,覺得泡溫泉確實不錯,難怪毛利叔叔總是念念不忘。
“喲,美啊,這時即使叫我去美國當總統(tǒng)我也不干呢。”毛利笑瞇了眼,突然,他望著柯南說,“咬,好像還少了點什么?小鬼頭,你知道叔叔說的是什么意思嗎?”
“不知道,叔叔你在說什么呀?”
柯南當然知道毛利指的是什么,他是想喝杯酒?履涎b聾賣傻,毛利又討好地對他笑起來,而且還說了句恭維的話?履媳M管心里罵著:想喝酒不知道自己去拿,但他還是出了浴池,光著身子去拿酒。畢竟這個糟糕透了的男人還是他的長輩嘛。
柯南光著身來到他們的車邊,打開后箱蓋,從里面拿了兩罐啤酒,“砰”地跳下車來,剛關好車箱,他發(fā)現了一個新情況。則子和阿浩正站在小院旁邊的櫻樹林里鬼鬼祟祟地商談什么。最后,則子指手劃腳地像是吩咐阿浩去干什么事,阿浩聽話地點頭稱是……
這兩個家伙又在搗什么鬼了?誰生下這樣的兒女,都得倒霉!柯南沒興趣再看下去,抓著酒一溜小跑又回到了浴池,把酒遞給毛利,自己又鉆進了池里。
“啊,真好喝。”毛利美美地喝了口酒,夸獎柯南,“柯南,你真聰明,越來越了解叔叔的嗜好了!”
哼,真是個糟老頭!柯南回到池邊,用腳撩水玩耍,不理毛利。這時,町田保夾著一本速寫簿踱了過來,他站在池邊的石階上,沖毛利笑。
“毛利先生,怎么樣,這溫泉還不錯吧?”
“啊,太棒啦,實在沒法用語言說出這種美妙來。”毛利豎起大拇指說,“阿保先生,要去哪?要不要喝一杯?”
“啊,別客氣了。”町田保搖了搖手,打開了空白速寫本,“我來這十來天了,這速寫本還是一片空白,我想到喂食場那邊去畫丹頂鶴,要不吃了大哥的飯,沒畫出畫來,又留下話柄給他教訓我了。繼續(xù)泡吧,啊呀……”
町田保一聲驚叫,手中的速寫簿不慎掉落在地,正好掉在坐在池邊的柯南身邊。町田保剛要彎腰去撿,柯南便撿起來遞了過去。
“謝謝你,柯南小弟!”町田保接過畫冊,告訴柯南說,“你們慢慢享受吧,今天有的是時間,待會五點鐘的時候,律師要來這里,我要去接他。”
“好,你去忙吧。我們就不客氣啦。”毛利揮手道。
溫泉水溫高,而且琉等礦物質的含量也高,經常泡可以防治風濕、心血管、皮膚等多種病癥,有益健康,但若一次性泡的時間過長,會導致頭暈眼花,四肢乏力。小蘭和柯南泡了一陣,就上岸換了衣服,而毛利卻賴在水中不肯上來,使得小蘭非常生氣。
“爸,還不快點上來,等會阿保先生接回律師,螃蟹就吃不上了。”
“不會的,他們不會丟下客人自己享受的。”毛利在水中歡快地游起來,“不趁機多享受一會,下次不知什么時候才能來北海道呢。”
“你不聽勸告,待會兒昏倒了我可不管哦。”
小蘭和柯南無奈,只好來到花園外等毛利。這時,太陽已經西沉,從沼澤那邊的地平線上緩緩住下降,如一團火球,把那皚皚白雪都燒得火紅起來,丹頂鶴在夕陽的金輝中起飛,真如一幅氣氛熱烈、意境悠遠的油畫,讓人百看不厭。柯南和小蘭被這美麗絕倫的自然景觀吸引住了,看得發(fā)呆了,這可是在東京看不到的啊!
一輛越野吉普從小院開出來,上了公路往外開,柯南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阿浩開著自己的車,他的神色慌亂,好像很緊張。柯南有些不解,他怎么獨自出去,是不是要回東京……
呆了好一陣,還不見毛利來,小蘭和柯南又返回浴池,只見飛毛利苦著臉,病懨懨地靠著巖石,坐在池邊唉聲嘆氣。小蘭見了,急忙遞上浴巾,讓他裹住身子。
“怎么啦?爸爸!”
“哎喲,我頭好昏,手腳像抽了筋,哎喲,真是難受死了……”
“真是的,爸爸,我不是說過要早點出來。你這么大把年紀了,為什么做事總不知道節(jié)制,到頭吃苦的是誰呢?快去換衣服吧,等下著涼感冒就更糟糕了。”
毛利一聲不吭地進更衣室換衣服。町田保又夾著速寫簿過來了,他見毛利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由關切地問:“毛利先生,你身體不要緊吧?”
“我爸爸泡的時間長了點,有點頭昏,過一會就沒事了。”小蘭代替父親做了回答,她又指著他手里的速寫簿,“你畫好了,能不能給我開開眼界呢?”
“可以可以,只不過畫得不好,別笑話。”
町田保順手打開了速寫簿,一幅一幅地翻給她和柯南看,阿保畫的是丹頂鶴活動的多種形態(tài),有展翅飛翔的、有嬉戲的、也有憩息的,形態(tài)也還逼真,看得小蘭忍不住贊嘆起來。
“哇,真不愧是畫家耶,你畫上的跟真的白鶴沒兩樣!”
而柯南卻沒說什么,他發(fā)現畫上有幾處失誤,但又不好意思點出來,只是心里說:看來町田爺爺說得對,作為畫家,他的觀察力確實差了點,難怪這么大年紀了還成不了名。
“哦,律師可能快到了,我先走了。”
阿保打個招呼先走了。
這時,毛利也換了衣服出來,與小蘭和柯南往回定。毛利感到很累,想去睡一覺再吃北海道的螃蟹。哪知剛走到小院前,就迎面碰上跌跌撞撞而來的阿保先生,他驚惶失措地大叫:“毛利先生,快來呀,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阿保先生!”
“我大哥……他……被人射死了……”
“什么?你說什么……”
“大哥啊……”
阿?奁稣f剛才發(fā)生的一幕。他從浴池回家,剛到屋前,就見后面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車在門口停下,一個瘦高個子、禿了頭、戴著近視鏡的小老頭打開車門大叫起來。
“阿保先生,晚安!我是不是來遲了?”
阿保回頭一看,就認出了是大哥請來的律師山上龍夫先生,便很熱情地迎了上去。
“山上先生,快請,我大哥正在家里等你來呢,跟我來,這邊請。”
阿保引著山上先生踏著積雪,走到了町田的門前。他們連喊了幾聲都不見有人答應。幾乎是同時,阿保和山上發(fā)現窗戶上的那塊玻璃怎么破了個大洞。他們湊近一看屋里的情景,就嚇得靈魂出竅了。原來,町田修造老人坐在面對窗戶的沙發(fā)上,垂著頭,緊閉著眼,胸前被深深地射入了一支利箭,鮮血染紅了整個胸膛。從那神態(tài)來看,肯定已經死亡了。
“大哥……”
“修造先生……”
阿保和山上律師邊喊叫邊跑到門口,想開門進去。可門卻從里面上了鎖,怎么也扭不開。正在這時,正在房間里生悶氣的則子聞聲從自己的房間路了出來。
“阿叔,出什么事了?”則子著急地問。
“則子,不好了!”阿保說,“你爸他被人用箭射死了!”
“什么?”則子驚得膛目結舌,“不會吧?怎么可能呢?”
慌不擇路的阿保顧不得理會則子,向后退了幾步,朝門奮力撞去,一下、兩下、三下,“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阿保沖了進去,則子和山上也要進屋,可阿保卻把他們擋在了門外,說:“則子、山上先生,你們別忙著進來,我來處理這邊的事。”
“爸爸……”
“則子,阿浩呢?阿浩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爸爸……”
“則子,冷靜點,你現在馬上去找阿浩。我去浴池找毛利偵探,山上先生,你趕快去門口,用那臺電話報警!”
“是!”
則子和山上遵命而去,阿保也匆匆趕了來……
毛利聽了阿保的哭訴,突然間來了精神,打起飛腳往前跑,柯南、小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追不上他。
毛利等人回到屋里,馬上察看了現場。發(fā)現當時窗戶和門都是關著的,房門還從里面反鎖著,兇手是從窗外射箭擊碎玻璃之后再射到町田修造先生胸口上的。毛利看完,反身問阿保:“阿保先生,這門怎么會反鎖呢?”
“是啊!每天下午一點,大哥都反鎖著門,在這兒看大嫂生前錄制的生活錄像帶,一直到四點鐘,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與大嫂的相會,我想他是不希望別人看到他悲傷的樣子。這幾乎是大哥每天必做的功課。”
毛利順手開了矮柜上的放像機,電視屏幕上果然出現了叮田太大投食喂鶴的畫畫。關了電視,他望著破了個洞的毛玻璃,恍然大悟。
“難怪他要在窗口裝上毛玻璃。”
“可現在他已從極度的悲痛中走了出來,才買回了透明的強化玻璃,打算換下這塊毛玻璃,好在廳里一目了然地看到他所鐘愛的丹頂鶴。誰知……”
再說柯南聽了毛利和阿保的這番對話,開始在廳里到處打量起來,他看了一眼掉在地板上的碎玻璃碴,又走到靠在墻角的那塊透明的強化玻璃前仔細端詳起來,發(fā)現玻璃上有擦傷的痕跡。最后,他站在窗口沉思了良久,一會從毛玻璃的破洞朝外看,一會又盯著地板上的玻璃碴……他看出了一些感到疑惑的現象,玻璃碴掉落地上,為何排成了一條直線?按常理來說,若從外面射破玻璃,玻璃碴落地應濺得四處都是才對呀,而這些玻璃碴卻排成一條很規(guī)則的直線。而且,在玻璃碴的里邊,木地板上還有新鮮的擦痕,他仔細看了一下,又不像被玻璃碴擦破的樣子。
“阿保叔——”
則子“噠噠噠”地邊走邊叫撞了進來。
“阿浩呢?”阿保嚴肅地問,
“我……到處都找不到他。”則子氣喘吁吁地說,“而且,我們開來的車也不見了……”
“則子小姐。”小蘭走過去說,“我和柯南看到,快五點鐘的時候,阿浩開著車下山去了。”
“真的?”毛利驚問,“他的神態(tài)怎樣?”
“看起來好像很緊張慌亂的樣子。”
“喂……”毛利撓著頭說,“阿浩可疑……”
柯南并未理會他們,而在忙自己的。他轉身仔細觀察沙發(fā)上的町田修造先生的遺體,發(fā)現露在外面的箭桿上好像有些什么臟物,便掏出白手帕,在上面揩了一下,然后走到亮處一看,原來是煤灰。而后,他又走到暖爐的灶膛邊蹲下來左看右看,從里面拾到了一片燒剩的小木片,他想了想,把它用手帕包了起來。
“嗚——嗚——”
屋外警車尖嘯而來,大家忙出去迎接。
兩輛警車在院里停住,一群警察把戴著手拷的阿浩推下了車。眾人大驚。這時,為首的警官舉著一把十字弓,走上前來向大家解釋。
“我是北海道警局的蝦夷松警官,剛才這個年輕人來自首,他說用這把十字弓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自首?”毛利跨前一步問道,“真有這回事嗎?”
“你是誰呢?”蝦夷警官傲慢地反問。
“我是東京赫赫有名的偵探毛利小五郎!”毛利得意地夸耀道。
“名偵探?”蝦夷一臉茫然地望著毛利,“我怎么沒聽說過?你再說一遍,你叫毛利什么來著?”
“毛利小五郎。”
毛利的得意馬上被沮喪代替了,他陰著臉,心里不快地想:果然,我在北海道還沒有什么名氣呢。
蝦夷警官一面察看現場,一面命令把尸體故到擔架上,去做法醫(yī)鑒定。而柯南自見了阿浩之后,就覺得有很多事情不對勁,也無法與阿浩對上號。他盼著阿浩早點開口,好從他的陳述中找到一些線索來。阿浩被押進來之后,情緒一直很低落,他低垂著頭,臉部肌肉不斷地因痛苦而抽搐、目光里充滿了內疚和絕望,可見他的內心是痛苦至極了。過了很久,他才稍稍平靜下來,開始說話。
“其實,我并不是真心想殺死父親的,只不過是想嚇唬一下他,使他不要把財產捐獻給村里,所以我是瞄準沙發(fā)旁邊那只大白鶴標本射箭的。真的,我再混也不會想殺死父親……”
“你能不能說得具體些?”毛利問道。
“整個過程是這樣的,我?guī)еb了箭的十字弓來到爸爸窗前,先從窗戶的縫隙偷看了一下,看見爸爸正坐在沙發(fā)上,聚精會神地看媽媽的生活錄像帶。我后退了兩步,然后瞄準白鶴標本發(fā)射。只聽得“光當”一聲,玻璃破碎了,箭射了進去。我當時對著屋里得意地說:‘老爸,這回該嚇得尿濕褲檔了吧?我告訴你,下次我射的可就不是白鶴標本了!,可是,當我湊近窗戶,從破洞往里看時,我嚇得差點昏死過去,我那只明明瞄著標本的箭怎么探深地射進了老爸的胸膛……其實,當初我連嚇唬爸爸的想法也沒有的,這個主意是我姐姐則子出的……”
“阿浩,你在胡說些什么?”則子大喝道,“你自己殺死了爸爸。還給我栽臟,也太……不過,話又說回來,要說有人說過的話,只有阿保叔才有可能,他說如果嚇一嚇爸爸,他會因為害怕而放棄捐贈的。”
“喂,則子!”還夾著速寫簿的阿保雙目噴火地一步搶到了則子面前,“我是長輩,幾時說過這樣的話呀?”
阿保這一向前,正好站到了柯南面前,柯南個子矮小,目光正好對著他的屁股口袋,突然發(fā)現了他的屁股口袋插著一片灰色的羽毛。不由皺了皺眉頭,“咚咚”幾步走到書架上,取下一本畫有白鶴的畫冊看了一會,又拾頭盯了好一會天窗。這時,他明白了什么似的,悄悄溜出屋,爬上了屋頂的煙囪。
煙囪上面有個鴿子窩,但里面沒有鴿子。柯南把鴿子窗端開,攀著煙囪往里看了看,緊擰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町田保畫的丹頂鶴素描——強化玻璃上的傷痕——排成一條直線的玻璃碴——暖爐里的小木片……他把這一切現象匯攏來仔細分析,從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兇手絕不是阿浩,也就是說,射進町田爺爺胸口的絕不是阿浩發(fā)射的那支箭……
就在柯南在樓頂忙乎的當兒,樓下的蝦夷警官已經完成了現場勘察和有關人員的調查,基本確認阿浩殺死了父親。決定帶上町田修造的尸體,押著阿浩回警局。
“請相信我,我確實不是故意殺死父親的啊!”阿浩歇斯底里地哀號。
“我知道,我也相信是這樣。”蝦夷警官說,“有話到了局里再說吧,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陳述的,我也會耐心聽的。”說完,蝦夷又轉向則子命令道,“你也應該跟我走一趟,因為你有教唆殺人之嫌。”
“什么?警官……”則子大驚失色。
“毛利大偵探,這樣處理沒什么不妥的吧?”蝦夷不再理睬則子和阿浩,而是以嘲笑譏諷的口吻對毛利說。
“當然,這樣子處理很恰當羅。”毛利苦著臉陪笑。
“是的,當然錯不了!”蝦夷自負地說,“更何況阿浩本人也自首承認殺了人嘛!”
柯南可急了,心想如果讓蝦夷把人帶走,事件的真相會成為一個永遠的謎了。他趕緊“吟吟”跑下樓,一溜進屋里,就打開手表蓋,用瞄準器瞄準了毛利的脖子,一按手表的按鈕,“嗖”地一枚麻醉針就射向了毛利。毛利頓覺天旋地轉,急忙扶住剛才町田先生坐過的位子,而后一屁股跌坐椅內……與此同時,柯南也縮在了沙發(fā)后面,靠著沙發(fā)后背用蝴蝶結變聲器開始了表演。
“蝦夷警官,請你稍等一下。其實阿浩根本就沒有殺害町田先生!”
“怎么?”蝦夷很惱火地回身盯著毛利,“你在胡說些什么?連他自己都承認了的事,難道還會有假?”
“警官先生,我想提醒你注意的是,如果阿浩殺人罪成立,那么,地上那堆碎玻璃碴又怎么解釋呢?”
“碎玻璃碴?”蝦夷下意識地向窗戶憋去,望著地上的玻璃碴,感到莫名其妙,“毛利先生,難道這與案件有關系嗎?”
“難道你不感到奇怪嗎?警官先生請看,既然玻璃是從外面被箭射碎的,那些破碎的玻璃渣為什么會排成一條直線呢?”
“喂,你這一說,我倒還發(fā)現了問題。對呀,我想開始的時候這里可能是擋了些什么東西的,所以碎玻璃順著擋住的東西掉下來便成了一條直線,可那東西是什么呢?到哪去了呢?討厭,外行人就喜歡湊熱鬧破壞現場!”
“警官先生的判斷很正確,那里原先是放了一塊強化玻璃的。”
“強化玻璃?”
蝦夷目光四處掃射,看到了被移至墻角的強化玻璃,把它抓起來,靠到窗口處,剛好蓋住了毛玻璃的洞口,與玻璃渣排成的直線也正好吻合?履弦娏,繼續(xù)往下說:
“就是那塊玻璃,在這種狀態(tài)下,阿浩的箭射碎玻璃,玻璃碎片掉下來才能排成這種形狀,看吧,這不很吻合嗎……”
“慢!”蝦夷突然眼前一亮,厲聲說,“這么說來,那支射進來的箭,豈不是射到了這塊強化玻璃上了!”
“對,是這樣。阿浩發(fā)射的那支箭射到強化玻璃上,就掉落地上了。強化玻璃和地板上都有擦傷的痕跡,因為強化玻璃是透明的,處于掠慌之中的阿浩當時并未注意到,所以就誤以為自己射中了父親。”
“那么,射在被害人胸口上的那支箭,又是從哪里射進來的呢?”
“是從暖爐里射來的。你可以去看看,暖爐里有幾個地方的煤灰都掉了,因為那地方曾經設置過十字弓。”
蝦夷警官按照柯南的指點一一進行了察看,他看到的情況與柯南說的基本一致,但是,又一個問題使他感到困惑,于是又詢問起來。
“毛利先生,就算你的推理成立,那這暖爐里又怎么能發(fā)射?”
“請看這個。”趁蝦夷轉身看暖爐的時候,柯南已俏俏將手帕和那塊小木片放到了毛利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手上,待蝦夷一轉身,他俏俏從后面抬了抬毛利的手肘,示給他看。
“這塊木頭能說明什么呢?”蝦夷上前看了看木片,說。
“好吧,我就把這個機關的設置說給你聽吧。首先,兇手在暖爐里設置好了十字弓,在扳機部位夾上這塊綁著細線的小木塊,然后再用一條橡皮筋加以固定,接著把綁著木塊的線通過煙囪的管道通到外面去。牽著這條線的兇手就可以通過天窗發(fā)射弓箭了,發(fā)射時他只要拉動手上的線,那支箭就冷不防地射到了修造先生的胸部。我敢肯定,那煙囪里還一定留著那條線磨擦過的痕跡。而且,那支箭上應該沾著煤灰才對。只要經過鑒定,是完全可以確認的。”
“照毛利先生的說法,這是一起有計劃的謀殺事件了?”
“是的,而且計劃得很精密呢。”
“那么,事后搬走強化玻璃和取走十字弓的,也是這個兇手羅?”
“當然會是他羅。去自首的阿浩先生顯然不會去破壞現場吧。所以說他絕不會是兇手!而在這個形同密室的房間里,設置這種機關殺害修造先生,又能搬動強化玻璃,取走十字弓的,就只有一個人具有這種條件。”
“誰呀?毛利先生!”蝦夷急切地問。
“他就是十天前來這里的町田保先生!”
“可當時他是和則子、山上三人同時進入兇殺現場的,如果強化玻璃放在窗口,他也會注意到啊。”
“不,中國有句俗話叫‘一葉障眼,不見泰山’,沖進兇案現場的人首先關注的是死者,何況他們都不是警察,在那種情況下,怎么會注意到這種環(huán)境上的細節(jié)呢?再加之當時山上先生和則子小姐剛進房間就被町田保先生推了出去,下令叫他們去報警和找人,他們其實也沒機會觀察到這一切。而町田保先生則可以利用這個空隙迅速處理玻璃,取走十字弓,再去溫泉叫我……”
“哈哈哈……”站在門口的町田保大笑著走了進來,“東京來的大偵探,你的推理實在精彩,可你犯了個致命的錯誤。我問你,我和死者是手足兄弟,怎么會有殺人動機呢?”
“我想這殺人動機無非也是為了錢吧,你向修造先生借錢遭到了拒絕才動殺機的吧。我記得我剛進這個屋的時候,便碰上了修造先生教訓阿浩和則子,他說的‘真是的,你們一個個地就知道錢錢錢的’那句話,絕不單單指阿浩姐弟,同時也包括了阿保先生你吧?所以,你把阿浩姐弟從東京叫到這來,然后又設下陷阱,利用遺產問題殺害修造先生,再把殺人罪名嫁禍于他姐弟,他們就會喪失所有的繼承權,而你作為死者胞弟則完全有可能獲得一份遺產繼承權。是這樣吧?町田保先生!”
“毛利先生,你有沒有搞錯?”町田保很鎮(zhèn)定地微笑著,展示了那幅面了一只白鶴展翅飛翔的素描圖狡辯,“我大哥被殺害的那陣,我還在喂食場畫丹頂鶴呢,這可是我在那畫來的樣品啊!”
“町田保先生,你又錯了。”柯南針鋒相對地說,“我之所以對你產生懷疑,也就是從你的這些畫開始的。”
“咦?”町田保瞪圓了雙眼。
“你看看你畫的這幅飛鶴圖,怎么把鶴的尾巴畫成黑色的呢?而事實上,白鶴的尾巴本來就不是黑色的,黑色部份只是翅膀的尾部羽毛。另外,丹頂鶴睡覺的時候總是頭朝著下風處,而你畫的卻一律朝著上風口睡覺。你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常識性的錯誤,只能說明你根本就沒去投食場寫生,你的這些素描都是在這照著屋里的標本,按自己的想象畫的,說不定還在前幾天就已經畫好了的。你為了讓我們以為你去寫生,制造不在場證明,裝模作裝地拿了一本空白素描薄給我們看,目的是為了蒙蔽我們,是不是這樣?”
“的確,我的畫是有錯誤,但僅憑這一點,你也無法證明我的畫不是在投食場面的啊!”
“別忘了,今天你去溫泉的時候,曾經不小心把素描掉在了地上,那時是柯南從地上撿起還給你的。所以,那本空白素描本上,肯定有柯南的指紋,而你手上那本會有他的指紋嗎?你不妨拿去做番鑒定吧。”
“這也很正常嘛。”8T田保仍然嘴硬,“我見素描本臟了,擦了一次,順帶把柯南的指紋也擦掉了嘛。”
“這個不認也沒關系。”柯南又投了一顆重磅“炸彈”,“另外還有一個證據可是鐵證了。”
“鐵證?”
“對,就是你褲子的屁股口袋上插了根羽毛,這可是賴也賴不掉的。”
“羽毛?”町田保大驚,“是丹頂鶴的羽毛嗎?”
“不,不是丹項鶴的羽毛,而是煙囪里那個鳥巢里的鴿子羽毛!我想應該是你在收那條發(fā)射線的時候,不經意順手把它連同發(fā)射線一道夾在褲子口袋里了吧。除此之外,你的褲子口袋里應該還有些煤灰呢。”
“還有什么可說的?町田保先生!”
蝦夷已經相信了“毛利”的推理和提供的證據,很威嚴地注視著町田保。此刻的町田保已經黔驢技窮,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功,只好低下頭,不得不承認了自己的殺人罪行,然后仰天哀嘆起來,
“毛利先生,你真不愧是東京來的大偵探,我自認栽了。想不到我的畫使我露出了破綻,看樣子我這個人確實沒有繪畫天賦。我明白了,大哥說的沒錯,我的觀察力太差了……”
“解決了嗎?”
這時,毛利悠悠醒來,伸著懶腰,一臉茫然地說。柯南見狀可急壞了,急忙從沙發(fā)另一端蹦出來,拍手歡呼。
“叔叔,你真厲害,這么復雜的案子,你居然從那么細微處入手,很快就查出了真兇,我為你驕傲呢。”
“這是小菜一碟啦。”聽柯南這么一說,毛利馬上改口吹開了牛,“這就叫名偵探明察秋毫嘛。怎么樣?蝦夷警官,從今天起,你總該記得毛利小五郎的名字了吧?”
回到東京不久。一天,毛利和小蘭、柯南在家里看報,看到了一則消息:“叮田姐弟繼承父親遺志,捐出三億遺產,成立候鳥保護財團,全力保護候鳥的生存。”
看完報紙,小蘭敬佩地說:“則子姐弟迷途知返;真是好樣的。”
“好啊,從此我們可以看到更多的候鳥了,實在太美了!”柯南也高興地拍掌。
“可是,那是三個億啊!”毛利卻有些惋惜地說,“我真希望自己也變成一只丹頂鶴,去接受他們的照顧,那樣該多幸福!”
柯南收斂了笑容,偷偷白了毛利一眼,心中嘀咕道:這個叔叔,除了吹牛外,干什么都沒勁,真是個糟糕透頂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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