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扈原文翻譯及賞析
賞析通過鑒賞與分析得出理性的認識,既受到藝術(shù)作品的形象、內(nèi)容的制約,又根據(jù)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經(jīng)驗、藝術(shù)觀點和藝術(shù)興趣對形象加以補充和完善。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桑扈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交交桑扈,有鶯其羽。君子樂胥,受天之祜。
交交桑扈,有鶯其領(lǐng)。君子樂胥,萬邦之屏。
之屏之翰,百辟為憲。不戢不難,受福不那。
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彼交匪敖,萬福來求。
翻譯:
譯文:青雀叫得悅耳動聽,羽毛光潔色彩分明。大人君子各位快樂,受天保佑得享福蔭。可愛的青雀真靈巧,頸間的羽色好美妙。袞袞諸公同歡共樂,保衛(wèi)家國要把你們依靠。作為國家的屏障和支柱,諸侯都把你們當成言行的法度。克制自己遵守必要的禮節(jié),就能享受不盡的洪福。在彎彎的牛角杯中,酌滿的美酒色清香濃。賢者交往從不倨傲,萬福來聚天下從風。
注釋:⑴交交:鳥鳴聲。桑扈:鳥名,即青雀。⑵鶯:有文采的樣子。⑶君子:此指群臣。胥:語助詞。⑷祜:福祿。⑸萬邦:各諸侯國。屏:屏障。⑹之:是。翰:“干”的假借,支柱。⑺百辟:各國諸侯。憲:法度。⑻不:語助詞,下同。戢(jí):克制。難(nuó):通“儺”,行有節(jié)度。⑼那(nuó):多。⑽兕。╯ì gōng):牛角酒杯。觩(qíu):彎曲的樣子。⑾旨酒:美酒。思:語助詞。柔:指酒性溫和。⑿彼:指賢者。匪敖:不傲慢。敖,通“傲”。⒀求:同“逑”。集聚。
賞析:
與《小雅》中的多數(shù)作品都被指為刺詩一樣,這首詩也被《毛詩序》認為是“刺幽王”之作?追f達疏據(jù)毛序鄭箋說:“以其時君臣上下升降舉動皆無先王禮法威儀之文焉,故陳當有禮文以刺之。”但從詩的本身來看,似乎僅為周王會宴諸侯時助興的一首樂歌,而與諷刺無關(guān)。
樂歌的首兩章均以“交交桑扈”起興,這是《詩經(jīng)》作品常見的一種表現(xiàn)手法。它的作用在于以一種淺近的自然物象,引出全詩所要記敘的事件或抒發(fā)的感情。在起興的物象和表達的內(nèi)容之間盡管沒有什么必然的'直接聯(lián)系,但兩者往往會在某一方面具有內(nèi)在的通融性,從而使人在不可言傳中獲得聯(lián)想和意會的妙趣。如這首詩起興中歡然鳴叫的青雀,光彩明亮的羽毛,就為以下陳述宴飲營造了一種明快歡樂的氣氛,仿佛自然界的青雀與宴飲者之間存在著一種相互作用的心理感應。這種表現(xiàn)手法的運用,大大加強了作品的生動性。
從內(nèi)容來看,這首助興的勸飲樂歌還真有點政治色彩。它上來便指出君子的快樂,是來自上天所賜的福祿;接著又強調(diào)君子也就是與會諸侯對于國家的重要性。前兩章的述寫在先揚中已暗伏后抑的因素,所以后兩章即在此基礎(chǔ)上向與飲者提出“不戢不難”和“彼交匪敖”的要求。應該說這種勸說是很尖銳也很嚴厲的,但由于前面“之屏之翰,百辟為憲”的鋪墊,和后面“萬福來求”的激勵,使之顯得從容不迫、合情合理,所以也就更具有理性和感情的說服力。
另外,對于“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兩句也應予以注意。它的表面作用是點出飲酒,在全詩中立一基點,據(jù)此可認為它是周王宴飲諸侯時所奏的樂歌;但在第四章的前面,它的特殊地位又對以下的“匪敖”,起著一種隱喻的暗示。它似乎是在告訴人們:正和性柔能使酒美一樣,人不傲才能福祿不斷。這種隱喻,是很有深意的。
史料記載
涉江里還提到兩個人,“接輿髡首兮,桑扈臝行”,屈原是把這兩個人作為自己的同類加以描述的。接輿人稱楚狂,跟孔子是同時代的人。所謂“髡首”,就是囚犯所留的發(fā)型(當然他本人并非囚犯,是自主留的那頭),有人說就是光頭,也有人說就是不冠不髻,披頭散發(fā),不管是啥吧,我們可以把接輿看成就是當年的“朋克”或者“光頭黨”。接輿跟孔子朝過面,史記中記載,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兮,來者猶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原來接輿還會唱歌,這歌啥意思呢,大概就是“算了吧,就這樣忘了吧!碑斎涣耍皇亲尶鬃油四膫女人,是放棄從政的打算。
屈原和接輿都是在服飾發(fā)型上異于常人,跟桑扈(桑戶)比起來,就大為不如了,因為桑戶根本不穿衣服!芭I行”就是“裸行”,不穿衣服溜達,按今天的說法,是“天體主義者”或“暴露狂”,比新聞中的教授可厲害多了,不是在特定場合裸,而是無日不裸,無時不裸,讓他一次裸個夠,把裸體進行到底。一個人裸體一次并不難,難的是一輩子裸體不穿衣服,這才是最難最難的!
高中語文課本節(jié)選屈原的詩歌涉江較好地體現(xiàn)了偉大詩人屈原“志行高潔,堅貞不渝”的愛國情懷。但教參對“接輿髡首兮,桑扈裸行。忠不必用兮,賢不必以。伍子逢殃兮,比干菹醢。與前世而皆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的分析,以及引用的郭老先生的翻譯,個別地方,筆者尚有疑義。
接輿、桑扈,相傳分別古代的狂士、隱士。晉·皇甫謐《高士傳·陸通》有:“陸通,字接輿,楚人也。好養(yǎng)性,躬耕以為食。楚昭王時,通見楚政無常,乃佯狂不仕,故時人謂之楚狂?鬃舆m楚,楚狂接輿游其門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論語·微子》)”這段意思是說,接輿見楚政無常,而孔子卻到處游說自己的政治主張,因而對孔子唱歌,說亂世沒有拯救的希望,勸說孔子。這就是“接輿歌鳳”典故的由來。
桑扈
既然如此,“接輿髡首兮”就應是接輿“自殘”而造成的,譯為“接輿成為奴隸”不妥;由此得出,“桑扈裸行”,亦是表明桑扈對當時現(xiàn)實的不滿,不能譯為“桑扈沒有衣裳”。其實,就詩歌整體而言,“接輿髡首兮,桑扈裸行”是承前兩句“吾不能變心而從俗兮,固將愁苦而終窮”而說的,意為要象接輿桑扈那樣“不能變心而從俗”;“伍子逢殃兮,比干菹醢”也是針對前句“忠不必用兮,賢不必以”而言的。教參則分析為“詩人敘述了古代賢者如接輿、桑扈、伍子胥、比干等堅持真理,正道直行的品德以反抗所處的溷濁社會及其黑暗統(tǒng)治。詩人用古代賢者的不幸遭遇來類比自己的處境和身世……”(P42第二段)筆者的認為,上述的表達明顯不妥,應改為“詩人分別用古代賢者的正直性格和不幸遭遇來類比自己的品行和處境。”另外,“與前世而皆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句中的“與”字,筆者以為應解釋為“數(shù)”(shǔ)。清代王夫之在《楚辭通釋·卷四》中對這一句作了解釋,“與,數(shù)也!瘪R茂元先生在《楚辭選》(人民文學出版社58年版)中也有此說(該書P130)。
綜上所述,文首的關(guān)于涉江文段的翻譯應為“我不能改變志趣隨波逐流,故應該憂愁痛苦而至于死。(應象)接輿自殘而髡、桑扈不滿現(xiàn)實而裸行那樣(勇往直前)。忠臣沒有(被)任用,賢士沒有(被)采納,(歷史上有)伍子胥被賜劍而殺,比干因剖心而亡。歷數(shù)前代(對忠良)都是這樣,我又何必怨恨今人的荒唐!
關(guān)于“接輿”典故的應用很多。除去上文的“接輿而鳳”外,還有韓愈《芍藥歌》:“花前醉倒歌者誰,楚狂小子韓退之!崩畎住稄]山謠寄盧侍御虛舟》:“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現(xiàn)代民主人士柳亞子亦有詩《有懷章太炎鄒丹威兩先生獄中》:“泣麟悲鳳佯狂客,搏虎屠龍革命軍!钡鹊。后人常用“接輿而鳳”來比喻政治腐敗無望,表示隱避、傲世;用“楚狂”泛稱狂放不羈的人;用“鳳德”稱譽美好的品德。此外,還有“楚路高歌”“楚人鳳”“接輿狂”“鳳衰”等說法,其意義雖有不同,但都源于“接輿而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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