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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山木》原文、翻譯及賞析
本篇通過九則寓言故事，從不同的側(cè)面來論述生逢亂世的避禍之道。莊子認(rèn)為，生逢亂世，禍患多端，動不動就會受到傷害，人們要淡泊名利，虛己順物，心懷忍讓、屈從之意，只有這樣才能避開禍患。本篇反映了莊子對社會生活的種種體驗和感悟，其中包含了深刻的人生哲理和對社會問題的深刻認(rèn)識。我們選取其中的四則故事加以介紹。
一
莊子行于山中，見大木，枝葉盛茂，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也。問其故，曰：“無所可用。”莊子曰：“此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
夫子①出于山，舍于故人之家。故人喜，命豎子殺雁而烹之。②豎子請③曰：“其一能鳴，其一不能鳴，請奚殺?”主人曰：“殺不能鳴者�！�
明日，弟子問于莊子曰：“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將何處④?”
莊子笑曰：“周將處乎材與不材之間。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⑤。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則不然。⑥無譽無訾(zǐ)，一龍一蛇，與時俱化，而無肯專為。⑦一上一下，以和為量，浮游乎萬物之祖。⑧物物而不物于物，則胡可得而累邪!⑨此神農(nóng)、黃帝之法則也。若夫萬物之情，人倫之傳⑩則不然。合則離，成則毀，廉則挫，尊則議，有為則虧，賢則謀，不肖則欺。胡可得而必乎哉!悲夫!弟子志之，其唯道德之鄉(xiāng)乎!”
【注釋】
①夫子，指莊子。
②豎子：童仆。雁：鵝。烹：同“享”，款待。古時，“享”“亨”“烹”三字相同，時�；煊�。
③請：問的意思。
④何處：如何自處。
�、菸疵夂趵郏翰荒苊庥谑軤坷�。
�、奕舴颍褐劣�。乘道德：順應(yīng)自然。乘，因循。浮游：茫然無心地漫游。
�、喏ぃ赫u謗。專為：不主于一端。
�、嗪�，中和，與外物相和諧。量：度量。
�、嵛镂铮褐髟兹f物。前一個“物”用作動詞。不物于物：不被外物所支配役使。
⑩人倫之傳：人世倫理之習(xí)俗。成則毀：有成就有毀，成必轉(zhuǎn)為毀。廉：剛正、有棱角。志：記述。
【譯文】
莊子行走于山中，看到一棵很大的樹，它的枝葉長得相當(dāng)茂盛，而伐木的人停留在樹旁卻不去砍伐。問他為什么不砍伐，他說：“因為它沒有什么用處�！鼻f子說：“這棵大樹正是因為不是良木的材質(zhì)才得以盡享上天賦予的壽命。”
莊子走出山區(qū)，留宿在老朋友家。老朋友見到莊子很高興，就讓童仆殺一只鵝來款待他。童仆問：“兩只鵝，有一只會叫，一只不會叫，請問殺哪一只呢?”主人說：“殺那只不會叫的�！�
第二天，弟子問莊子：“昨天在山中見到的那棵大樹因為材質(zhì)不好而能夠盡享天年;現(xiàn)在主人家的鵝卻因為不會叫而被殺。先生將要處于哪種情境呢?”
莊子笑著說：“我將處于有材與無材之間。不過處于有材與無材之間好像很妥當(dāng)，其實不然，這樣最終不能免于拖累。如果能夠順其自然而游于虛無之境，就不是這樣了。那時既沒有贊譽也沒有詆毀，時隱時現(xiàn)如同龍蛇一樣，隨時變化，而不偏執(zhí)于某一方面。上上下下隨意飛騰與潛伏，以順應(yīng)自然為法則，悠然自得地生活在萬物產(chǎn)生之前的渾沌之境。主宰萬物又不被外物所役使，哪里還會被外物所累呢!這是神農(nóng)與黃帝的處世法則。如果是萬物的情況和人類的習(xí)俗就不是這樣了，有會合就有分離，有成功就有毀壞，銳利的就會受到挫折，尊貴的就會受到非議，有作為的人就會受到虧損，賢能的人就會受到謀算，無能的人就會受到欺侮。誰又能夠知道福禍榮辱必然到來的緣由呢!可悲啊!弟子們，你們要記住，要想免于物累，只有進入清靜無為的大道之境�！�
【智慧全解】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莊子認(rèn)為事物有用還是無用，是由人的偏見導(dǎo)致的，不成材的樹得以終其天年，不成材的鵝卻成為人的盤中餐。可見事物本身并沒有多大區(qū)別，只是人的看法不同，所處的位置不同，碰上的時機不同，其結(jié)局也就有了差別。
人也是一樣，有些人看上去其貌不揚，沒有一點顯著之處，其實只是才能沒有被發(fā)掘罷了。“天生我材必有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yōu)點，都有自己的存在價值，不管別人怎樣看你，你都要相信自己，找到自己的閃光點，充分發(fā)揮出自己的才能。
道理人人都懂，可是能夠做到的卻很少，生活中大多數(shù)人都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評價。人們總是一邊評價著他人，一邊聽著別人對自己的評價，很多人都受著他人看法的影響�？吹竭@里，人們或許會想到一個心理學(xué)詞語——“標(biāo)簽效應(yīng)”，也就是說，當(dāng)一個人被貼上標(biāo)簽后，他就會自覺不自覺地按照這個標(biāo)簽的意思去行事。如果他接收到的評價是積極的，他往往做起事情來更加認(rèn)真，以使這種評價繼續(xù)下去。如果他接收到的評價是負(fù)面的，時間一長，他便會變得越來越糟糕。
每個人做事之前都會對自己能否完成有一個自我判斷，這是人之常情。當(dāng)人們確信自己有能力把事情做好時，他的行動就會積極，信心滿滿。當(dāng)他覺得自己完不成某項任務(wù)時，不管是內(nèi)心還是行動都會受到負(fù)面的影響，因為人都有回避那些無法完成的任務(wù)的本能。
生活中人人都會受到他人的評價的影響，這是難以避免的。但是我的生活我做主，我們無法做萬物的主宰，但完全可以做自己生活的主宰，我們要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內(nèi)心，減少他人意見對自己的影響，不管別人如何評價，我們都要堅持自己的選擇，走自己的路，讓他人說去吧!
【閱讀延伸】
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體壇“飛人”邁克爾·約翰遜對于自己的成長經(jīng)歷就有過這樣的感慨：“有夢想很重要，永遠要相信自己，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目光�！彼@樣說也是這樣做的。
邁克爾一向不在意別人的評論。世人大概永遠不會忘記他的跑姿，太特別了——挺胸、撅臀、梗著脖子。在《阿甘正傳》這部電影出現(xiàn)之前，人們給他取的綽號是“鴨子”，其后，他才被喚作“阿甘”。無數(shù)人對他的跑姿發(fā)難，他既不惱怒，也不改正。他說：“我的跑姿和身材有關(guān)，是自然形成的。許多人都批評過這種姿勢，說技術(shù)是多么不合理，但我始終堅持�！�
這怪異的跑姿使邁克爾奪得了5枚奧運會金牌及9枚世界田徑錦標(biāo)賽金牌。具有傳奇色彩的是在1996年的亞特蘭大奧運會上，國際田聯(lián)和國際奧委會破天荒地專門為他修改了田徑賽程，把400米和1200米半決賽之間的休息時間從50分鐘改為4個小時。這個“善意的體諒”最終讓邁克爾在那4個小時間，一舉包攬200米和400米兩項金牌。
2000年悉尼奧運會，邁克爾拿下400米和4×400米冠軍(最后一棒)后，宣布退役。那年他33歲，人們朝著他的背影說：“他留給我們的，是幾個屬于21世紀(jì)的紀(jì)錄。”
如今已經(jīng)投身體育教育的邁克爾給孩子們的建議是：“永遠要相信自己，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目光。”一如當(dāng)年他面對別人向他的跑姿發(fā)難時的平靜。
讓所有人都認(rèn)可你，說你的好話是非常不容易的，如果別人說你有用，你就有用;別人說你沒用，你就沒用，只會誤了你的前程。我們只要按照自己的原則，根據(jù)自己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去做事，那樣就會活出自己精彩的人生。
二
莊子衣大布而補之，正緳(xié)系履而過魏王。①魏王曰：“何先生之憊②邪?”
莊子曰：“貧也，非憊也。士有道德不能行，憊也;衣弊履穿，貧也，非憊也，此所謂非遭時也。③王獨不見夫騰猿乎?其得柟(nán)、梓、豫章也，攬蔓其枝而王長其間，雖羿、逢蒙不能眄睨(miàn nì)也。④及其得柘(zhè)棘枳枸之間也，危行側(cè)視，振動悼栗，此筋骨非有加急而不柔也，處勢不便，未足以逞其能也!⑤今處昏上亂相之間而欲無憊，奚可得邪?此比于之見剖心，征也夫!”
【注釋】
�、僖拢捍�。大布，粗布。正：借為“整”，整理。緳：帶子。
�、趹v：疲憊。
�、郾祝浩婆f。非遭時：生不逢時，沒有遇見好世道。
�、軚埂㈣�、豫章：三種高大的喬木。攬蔓：把捉牽拉。王長其間：在其間稱王稱長。眄睨：斜視。
⑤柘棘枳枸：四種帶刺的小灌木。危行：小心行走。振動：發(fā)抖。悼栗：因害怕而戰(zhàn)栗。急：緊。柔：靈活。
【譯文】
莊子身穿一件帶有補丁的粗布衣服，腳上穿著用麻繩系著的破鞋去見魏王。魏王見了說：“先生為什么如此疲憊?”
莊子說：“這是貧困而不是疲憊。士人心懷道德而不能施行，這是疲憊;衣服破舊，鞋子穿孔，這是貧窮，不是疲憊，這就是所謂的生不逢時啊。大王難道沒有看到過那跳躍的猴子嗎?當(dāng)它們在柟、梓、豫章等大樹中生活時，攀援著樹枝，心情愉悅，可以說是如同國王一樣，即使善射的后羿、逢蒙也不敢小視它們。等到它們落到柘、棘、枳、枸等帶刺的樹叢中時，盡管小心翼翼、目不斜視地行走，仍然會心驚膽戰(zhàn)，這并不是因為筋骨受到了約束而不靈活了，而是因為所處的環(huán)境對它們不利，它們無法施展自己的才能了。現(xiàn)在我處于昏君亂臣的治理下，想要不疲憊，怎么可能呢?在這樣的社會中，像比干那樣被剖心，不就是最明顯的證明嗎?”
三
莊周游于雕陵之樊①，睹一異鵲自南方來者。翼廣七尺，目大運寸，感周之顙(sǎnɡ)，而集于栗林。②莊周曰：“此何鳥哉!翼殷不逝，目大不睹。”蹇(qiān)裳躩(jué)步，執(zhí)彈而留之。③睹一蟬方得美蔭而忘其身。螳螂執(zhí)翳④而搏之，見得而忘其形。異鵲從而利之，見利而忘其真。莊周怵然⑤曰：“噫!物固相累，二類相召也!”捐彈而反走，虞人逐而誶(suì)之。⑥
莊周反入，三日不庭。藺且(lìn jū)從而問之：“夫子何為頃間甚不庭乎?”莊周曰：“吾守形而忘身，觀于濁水而迷于清淵。⑦且吾聞諸夫子曰：‘入其俗，從其俗�！裎嵊斡诘窳甓嵘�，異鵲感吾顙，游于栗林而忘真，栗林虞人以吾為戮⑧，吾所以不庭也。”
【注釋】
①樊：圃。
�、谶\：圓。感：觸進。顙：額頭。
�、坼可眩禾崞鹧澖�。躩步：快步。留：伺機。
�、荇瑁赫诒�。
�、葩鹑唬后@恐警醒的樣子。
�、抻萑耍嚎垂芾鯃@之人。誶：責(zé)罵。
�、呤匦危褐缚词禺慁o之形。濁水：比喻異鵲等外物。清淵：比喻自己內(nèi)心的真性情。⑧戮：辱。
【譯文】
莊子游玩于雕陵之圃，看到一只奇怪的鳥鵲從南方飛過來。怪鵲的翅膀有七尺多長，眼睛又圓又大足有一寸，碰到莊子的額頭后，就停在了栗林中。莊子說：“這是什么鳥啊!翅膀如此寬大卻不能遠飛，眼睛這么大卻看不清東西�！庇谑�，他提起衣裳快步走過去，拿起彈弓，準(zhǔn)備伺機射殺這只怪鵲。這時他看到一只蟬正在濃陰處休息而忘記了自身的安全。而一只螳螂正在利用樹葉做掩護，準(zhǔn)備攻擊這只蟬，因為見到獵物而忘記了自己的形體。怪鵲見到螳螂有利可圖就跟了過去，因為貪圖好處而忘記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這樣的情境讓莊子極為驚恐，警惕地說：“唉!萬物本來就是相互牽累，彼此對立又相互招引啊!”于是丟下彈弓，急忙返身往回走，而看管陵園的人發(fā)現(xiàn)后，一邊責(zé)罵，一邊追了過來。
莊子回到家中后，整整三天沒有出門。弟子藺且問道：“先生這幾天為什么不出門呢?”莊子說：“我只知道留意外物，而忘記了自身的安危;只能看到他人逐利忘形的危險，自己卻不免同樣糊涂。我聽先生說過：‘每到一個地方，就要遵從那里的習(xí)俗�！F(xiàn)在我來到雕陵游玩卻忘記了自身的安危，讓怪鵲碰到我的額頭，走到栗林卻忘掉了自己的本性，讓看管園子的人侮辱了一番，所以我三天不出門�！�
四
陽子之宋，宿于逆旅。①逆旅人有妾二人，其一人美，其一人惡。惡者貴而美者賤。陽子問其故，逆旅小子對曰：“其美者自美，吾不知其美也;其惡者自惡，吾不知其惡也�！�
陽子曰：“弟子記之：行賢②而去自賢之行，安往而不愛哉!”
【注釋】
�、僦和�。逆旅：旅店。②行賢：品行美好。
【譯文】
陽子到宋國去，在一家旅店投宿。旅店的主人有兩個小妾，一個長相漂亮，一個長相丑陋。可是相貌丑陋的卻受到旅店主人的寵愛，而長相漂亮的卻受到冷落。陽子詢問其中的緣由，店主人說：“那個長相美麗的女人自以為自己美麗而驕矜，可是我并不覺得她美麗;那個相貌丑陋的女人自以為丑陋而安分守己，而我并不覺得她有多丑�！�
陽子對弟子們說：“弟子們要記住，品行好而忘記自己品行好的人，不管走到哪里，人們都會敬重與愛戴他們!”
【智慧全解】
美丑說
莊子在此用旅店的主人貴丑妾、賤美妾的故事來論述什么是真正的美。一個人是不是能得到他人的尊敬，并不在于他外在的美麗，更多的在于他的內(nèi)涵。旅店主人偏愛丑妾，并不是因為他的審美觀獨特，而是因為那些自認(rèn)為美的人，往往會因為美而產(chǎn)生驕傲情緒，讓人反感;而自認(rèn)為丑的人則做事謙卑，讓人心生好感。美麗的相貌能讓人悅目，而美麗的性情則讓人悅心。悅?cè)搜劬Φ臇|西天長日久容易讓人產(chǎn)生審美疲勞，而悅?cè)诵撵`的東西隨著時間的增長會讓人愈發(fā)敬重，甚至?xí)饾u讓人忽視其丑貌。
有的人容貌秀麗、身材一流，可是出口成“臟”，態(tài)度惡劣，這種人只是徒有虛表而已，只會讓人生厭;有的人相貌平平，可是開朗活潑，善良熱情，這種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受到眾人的喜愛。
從“惡者貴而美者賤”的原因可以看出，內(nèi)在的品德、修養(yǎng)遠比外在的容貌重要。容貌是天生的，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所以無論是美還是丑都代表不了什么;而行為則是可以控制的，如果你的言行惹人厭煩，人們當(dāng)然會排斥你、討厭你。
所以，我們要注重培養(yǎng)自己的優(yōu)良品質(zhì)，鍛煉自己的能力。如果我們具備了外在的優(yōu)勢，切不可沾沾自喜，滋生驕傲情緒，而忽視其他方面的提升;如果我們的出身、相貌有某個難以彌補的缺陷，那就從自己的心靈、品質(zhì)上下功夫，以內(nèi)在的美來彌補外在的缺陷。
真正聰明的人都敢于正視自己的缺陷，并充分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點。某著名心理學(xué)家說：“直視我們的缺陷會讓我們產(chǎn)生意外的收獲。”是的，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或許長得丑，或許有些方面技不如人，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在別的方面也一無是處，我們完全可以揚長避短，充分發(fā)揮自己的長處，在自己的特長上取得卓越建樹。
【閱讀延伸】
瑪麗的手
美國某市有一個相當(dāng)富裕的家庭，家里有一位聰明漂亮的女孩，名叫麗莎。父母不僅給麗莎提供了優(yōu)越的生活條件，而且讓她接受了很好的教育。麗莎一有時間就會彈奏一會兒鋼琴。她的手修長、漂亮，彈出的音樂也非常動人，很多人聽了都贊不絕口。麗莎也很自豪，常常盯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我的手是最美麗的!”
看到自己這雙優(yōu)美的手，麗莎便不由得想起同學(xué)瑪麗的手�，旣惖氖钟旨t又腫，而且粗糙得很，實在是太丑了。一想到這些，麗莎心里就會產(chǎn)生一股厭惡之情。
有一天，在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麗莎和卡爾老師走在一起，走著走著，麗莎忍不住對老師說：“卡爾小姐，瑪麗的手看起來好丑陋，我討厭她的手!”
聞言，卡爾老師很驚訝，看了看麗莎，說：“麗莎，我不這樣認(rèn)為，我覺得瑪麗的手是我們班上最漂亮的手�！�
“什么?您為什么會這么說呢?她的手又紅又硬，上面還有老繭，她如果用它們來彈鋼琴，一定難聽死了。”麗莎不解地看著卡爾說。
“麗莎，你的手的確又軟又細(xì)又白，但它們是在彈鋼琴的時候美麗，而瑪麗的手卻具有一種獨特的美，你知道是什么嗎?”卡爾老師握著麗莎的小手和藹地說。
“好吧，卡爾小姐，請你仔細(xì)說說吧�！丙惿闷鏄O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瑪麗的手美在哪里。
“是這樣的，麗莎，瑪麗的手每天都在忙著，她用它們洗盤子、生火做飯、洗曬衣服，還做許多繁重的家務(wù)。她總是用這雙手去努力幫助自己窮困的母親。還有，她還用這雙手為小孩子洗衣穿衣，修理玩具，給布娃娃做衣服，有的時候還幫鄰居生病的孩子洗頭�，旣惿屏�，有同情心，即使是對小動物也照顧有加。我就看到過她用那雙手在街上輕輕撫摩疲勞的馬和瘸腿的小狗。她時刻準(zhǔn)備著用自己的雙手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哦，這樣看來，瑪麗的手真的很漂亮，卡爾小姐�！丙惿K于明白了!
“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麗莎你要知道，瑪麗的手之所以漂亮，是因為這雙手總是欣然地接受并高興地做她的工作�！�
“卡爾小姐，對不起，我為我開始說的話感到羞愧!”麗莎羞愧地低下了頭。
外表的美麗并不代表真正的美麗，只有純潔善良的心靈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放低自己，多欣賞他人的優(yōu)點，敢于正視自己的不足，才能更好地融入朋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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