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豆南山隨筆
天微微亮,草舍中走出一人,他一襲青袍,頭戴峨冠,唇邊幾縷黑胡,頜下有長髯。他肩上扛著鋤頭,哼著小曲,一步三搖地繞過宅院里的五棵垂柳,然后輕啟柴扉,順著石板小路而去。
漸漸地,天邊翻起了魚肚白,太陽升起來了,山巒間萬道金光。他經(jīng)過一叢翠竹,繞過幾棵蒼柏,便來到了一方菜圃前。
田間,修長的草葉向四周散開,密密麻麻,碧綠的豆苗從葉間頑強地擠出來,星星點點地掩隱在草間。他望著豆苗自言自語道:“我十幾天未至此耕種,雜草為何如此茂盛,而豆苗卻十分稀疏呢?”
他揮動手中的鋤頭挖起一叢叢雜草,一個老農(nóng)向他打招呼:“先生鋤草呢!豆子長勢如何?”“唉,雜草甚多,豆苗稀少,也不知為何這般模樣。”老農(nóng)蹲下來看了看問:“先生是否多日未曾照料豆苗?”“正是如此!薄跋壬脮r常來拔草澆水!”老農(nóng)走開,留下一串歌聲。
轉(zhuǎn)眼間已是正午,他坐在田邊草棚里,抿一口米酒。微風(fēng)輕輕地吹,他漸入夢鄉(xiāng),恍如隔世。
待他睜開眼,霞光萬丈,遍地斑斕,他要繼續(xù)勞作。黃昏后,南山下,東籬把酒,舉盞獨酌。一叢盛開的`花搖曳在風(fēng)中,他隨手采擷,輕嗅那淡淡的香。
皓月當空,歸家的小徑蜿蜒曲折,露水沾濕了他的衣裳,清涼、舒適。他醉里大笑:“這衣裳雖被露珠浸濕,但也沒什么值得我為之惋惜的,我只要獨善其身,保持清高,有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志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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