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復斌
我們將生活中的語言素材,予以加工、提煉,改造成為文學語言。這個過程,我們通常稱之為語言的錘煉。語言的錘煉屬于修辭的范疇。修辭的實質(zhì)是選擇。其目的是在語言運用中選取最恰當?shù)膬?nèi)容和形式,使意思的表達更為準確、鮮明、生動。在內(nèi)容表達上使用恰當?shù)霓o格,如比喻、擬人、夸張、排比、對偶、反問、設問、對比、借代等,這類修辭手法,通稱積極修辭。在內(nèi)容表達上使用恰當?shù)恼Z言組織形式,如和諧的音韻、精練的詞匯、最佳的句式等,通稱消極修辭。
文學語言是相當精練的。一般人說三句,小說家說兩句,詩人只說一句。而現(xiàn)在,一般人說兩句,文化水平高了懶得多說,節(jié)約語言。寫小說的人說三句,倒有點沒話找話說,萬一不行就來點性描寫刺激刺激。寫詩歌的人說更多,習慣于一長串一長串地寫,句式參差不齊,??嗦得出奇,讓人如何記得偌多,干脆不看算了。
文學語言用于炒作是一種悲哀,或許是一種發(fā)展吧。炒作幾乎是一種浮躁的表現(xiàn)。文人們一開始有切膚的痛苦的生活體驗,寫出宛如璞玉一般真情的東西來,多少有些可讀性,一旦成名之后,往往就是制造垃圾了,并且還是美麗的包裝了的垃圾。然后再用這些垃圾欺騙讀者和觀眾,以牟取暴利,當讀者和觀眾醒悟了過來時,這些“文學家”、“藝術家”們錢也賺足了,名也樹夠了。你再去寫文章批判他們損害他們的權威又談何容易?哪不簡直就像癡人說夢,有點不識時務嗎?
在這一點上我倒很欽佩演藝界的人,如謝添、謝晉、張藝謀們,倒很有藝術家的風范。為什么錢鐘書先生寫了《圍城》之后就再不寫小說呢?大概是避免出次品吧。他的嚴謹?shù)膭?chuàng)作態(tài)度堪稱一世師表!
另外就是抄襲雷同蔚然成風,文壇打假亟待加強。我曾在網(wǎng)上發(fā)表一些文章和言論,發(fā)現(xiàn)有人冒充署上他自己的名字,這倒并不是一件壞事,至少表明有人欣賞我的文章和言論,我也就一笑了之了。因我寫東西是業(yè)余愛好,似乎從未想到去賺錢,所以我寫真話,不討好他人。你能從中受到教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假如我能成為作家,我也是不屑去賺錢的。因為我有我的工作,衣食無憂似乎就很不錯了。
假如我成為作家,我肯定不愿是一般的作家。第一,我會繼續(xù)反映現(xiàn)實生活,繼續(xù)表現(xiàn)真情實感。我向來認為文學藝術既是現(xiàn)實生活的反映,又是作者心靈的表現(xiàn)。第二,繼續(xù)有所創(chuàng)造,至少不會去照抄別人的東西。即使寫學術文章,也盡可能多地發(fā)表自己的獨到見解。第三,我不會一味地去賺大錢,一旦出書,相信會有廣泛的讀者。第四,一旦出書成名,肯定會有爭議?v觀個人的經(jīng)歷,往往就是如此運氣。
我這里也許并未談怎樣去錘煉文學語言,只是就應該錘煉文學語言略談我見而已。
【蔡復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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