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愈作品特點
自古以來,一篇文章之中能夠選出如此大量的歷代流傳的成語,此文之外,恐不多見。韓愈文章之所以傳誦不絕,之所以為一代所師法,歷代之典范,其造語之精工,也是一個重要原因。這樣的辭章造詣,在他前后,很少有人企及。下面是韓愈作品特點,歡迎閱讀
韓愈散文作品特點
在文以明道的信念之下,韓愈寫了一系列出色的文章。這些文章的特點之一是“發(fā)言真率,無所畏避”,或“鯁言無所忌”,也就是敢于講話,而且敢講真話。這個特點是和他積極的政治態(tài)度分不開的。他的幾篇奏疏都是敢于揭發(fā)事實,敢說“群臣之所未言”的話。《御史臺上論天旱人饑狀》和《論淮西事宜狀》都有這個特點。當(dāng)然,最有代表性的文章還是《論佛骨表》。其中所講的就是“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舉其失”的話。在封建社會里,在皇帝的淫威下,在權(quán)臣的妒嫉中,敢于說出別人該說而不說的話,這是了不起的膽識。正因此,韓愈這類文章也就有內(nèi)容、有深度、有力量。再加上韓愈的語言藝術(shù)不同凡響,便成為氣勢磅礴的好文章。
韓愈文章之“發(fā)言真率,無所畏避”,不僅表現(xiàn)于他在皇帝面前敢講真話,而且還表現(xiàn)于他不顧儒家的傳統(tǒng)觀念,敢講違背舊說的話,甚至說了同自己別的文章互相矛盾的話。例如《讀墨子》一文曾說“孔子必用墨子,墨子必用孔子,不相用不足為孔墨”。這樣的言論顯然同他尊崇孔孟之道有所牴牾。對于這樣的言論,前人指為“刺謬”,其實這正是韓愈雖然尊儒卻不墨守的表現(xiàn)。
韓愈文章之“發(fā)言真率,無所畏避”,還不僅敢于不顧儒家的傳統(tǒng)觀念,有時也敢于突破社會上的流俗之見。例如他寫《諱辯》一文,是專為李賀不得應(yīng)舉而發(fā)表的意見。李賀之父名晉肅,晉進同音,為了避諱,李賀便不得舉進士。對于這樣的世俗之見,韓愈是不以為然的。于是他便“考之于經(jīng),質(zhì)之于律,稽之以國家之典”,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寫成了極有說服力的一篇《諱辯》。
韓愈的《師說》一文。也是一篇不同流俗的文章。柳宗元在《答韋中立書》中曾經(jīng)說過:“今之世不聞有師,……獨韓愈不顧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學(xué),作《師說》,因抗顏而為師!允堑每衩!庇帧秷髧(yán)厚與書》說:“仆才能勇敢不如韓退之,故不為人師!庇纱丝芍,在那個時代,不顧流俗,不怕笑侮,抗顏而為師,是要有些勇氣的;能夠?qū)懗觥稁熣f》這樣的文章,也是相當(dāng)大膽的。
韓愈文章的再一個特點是不僅真率大膽,而且慷慨激昂,憂憤甚廣。從韓愈的全部文章看,凡是論及人材,便往往憤激不平,別具風(fēng)概。例如《雜說》有云:“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只辱于奴隸人之手,駢死于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也!边@就是對于人材不為世用所發(fā)的不平之論。同樣,《送溫處士赴河陽軍序》所謂“伯樂一過冀北之野而馬群遂空”云云,也是宣傳選拔人材的一篇宏論。所謂“相為天子得人于朝廷,將為天子得文武士于幕下,求內(nèi)外無治,不可得也”云云,這正是韓愈對于國家用人的殷切希望。
《送董邵南序》更是一篇悲歌慷慨的`文章。他寫道:“燕趙古稱多感慨悲歌之士,董生舉進士,連不得志于有司,懷抱利器,郁郁適茲土,吾知其必有合也。董生勉乎哉!夫以子之不遇時,茍慕義強仁者,皆愛惜焉。矧燕趙之士出乎其性者哉!然吾嘗聞風(fēng)俗與化移易,吾惡知其今不異于古所云邪?聊以吾子之行卜之也。董生勉乎哉!吾因子有所感矣。為我吊望諸君之墓,而觀于其市,復(fù)有昔時屠狗者乎?為我謝曰:明天子在上,可以出而仕矣!表n愈自己是屢試而不得志于有司的,所以對于董邵南“不得志于有司”,便感同身受,無限嘆惋。悲歌慷慨,發(fā)自肺腑。
韓愈還有一篇類似俳諧而實質(zhì)是抒發(fā)才高見屈、憂憤甚廣的文章《進學(xué)解》。歷來的論者都說此文源于東方朔的《答客難》和揚雄的《解嘲》,《新唐書》本傳也說他“既才高數(shù)黜,官又下遷,乃作《進學(xué)解》以自喻!逼鋵嵾@篇文章的意義要比“自喻”廣闊得多。其中有“自喻”,卻不僅是“自喻”,主要還是宣傳選拔人材的觀點。文章的開始一段云:“國子先生晨入太學(xué),招諸生立館下,誨之曰:業(yè)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毀于隨。方今圣賢相逢,治具畢張,拔去兇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錄,名一藝者無不庸。爬羅剔抉,刮垢磨光。蓋有幸而獲選,孰云多而不揚?諸生業(yè)患不能精,無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無患有司之不公!
這一席話幾乎都是反語。自“方今圣賢相逢,治具畢張”至“行患不能成,無患有司之不公”,究其本意,都是恰恰相反的。韓愈的正面意見應(yīng)該是:方今之君不圣,相亦不賢,兇邪當(dāng)?shù),畯良疏遠。才能不被錄用,有司不明不公。本來是憤激不平的牢騷,卻表現(xiàn)為冠冕堂皇的說教,這大概正是前人所謂韓愈行文的“狡獪”之處。“拔去兇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錄,名一藝者無不庸”,這是韓愈一貫的選賢任能的主張。這樣的觀點在《行難》一文里也曾說過,他曾說選舉人材,不一定都是“大賢”,只要“賢于人之賢”也就可以入選。這正是“占小善”、“名一藝”都可錄用的意思。在《行難》里韓愈是正面發(fā)表議論,而在《進學(xué)解》里表達的方式有些曲折罷了。韓愈從正面發(fā)表這種議論的文章還有《原毀》。他在這篇文章里講了“責(zé)己”和“待人”兩個方面。主要是講“君子”如何“待人”。認為君子待人應(yīng)該“取其一,不責(zé)其二;即其新,不究其舊”。只要有“一善”或“一藝”,就不要求全責(zé)備;而且應(yīng)該不究既往,棄舊圖新。但“今之君子”不僅對人求全責(zé)備,而且忌才害能。于是韓愈十分憤慨地說:“是故事修而謗興,德高而毀來。嗚呼,士之處此世,而望名譽之光、道德之行,難已!”這里講到為士處世之難,可見感慨并非全為自己而發(fā)。當(dāng)時許多庶族地主階級的文人學(xué)者都是人同此心的。
韓愈文章的另一特點,是不但真率、大膽、慷慨激昂,而且還寫得自然隨便、如話家常。這類文章和他的《原道》、《原性》諸篇的面貌不同,不是坐而論道,而是促膝談心,無所拘束,生動活潑。《與崔群書》、《與孟東野書》、《答崔立之書》、《題李生壁》等,都屬這類作品。例如《與崔群書》先說自己對崔群為人的認識,中發(fā)賢者不遇之嘆,后講自己困窮之狀,是一篇感慨很深的雜文。
在韓愈看來,崔群是他平生交往之中一個沒有缺點的朋友。但是,對于這樣的朋友也有人懷疑。于是韓愈十分感嘆,他說:“自古賢者少而不肖者多,自省事已來,又見賢者恒不遇,不賢者比肩青紫;賢者恒無以自存,不賢者志滿氣得;賢者雖得卑位,則旋而死;不賢者或至眉壽。不知造物者意竟如何,無乃所好惡與人異心哉?又不知無乃都不省記、任其死生壽夭邪?未可知也。”由崔群之賢,說到賢者不遇,而不賢者反而得勢。這樣的文章很像司馬遷的《伯夷列傳》。劉大魁說:“公與崔最相知,故有此家常本色之言,中間感賢士之不遇,尤為郁勃淋漓。”
“感士不遇”本是歷代文章的一個傳統(tǒng)題目,韓愈這段文章是比“感士不遇”之文涉及者更為深廣的。
韓愈為文的又一特點是突破傳統(tǒng)寫法。例如墓志銘這一文體,在韓愈筆下,便頗有新的特征,形式多樣,甚至“一人一樣”(李涂《文章精義》)。與墓志近似的文體,還有哀祭之文。這類文字韓愈也有獨創(chuàng),不同尋常。例如《祭河南張員外文》,茅坤就評為“奇崛”。姚范以為“他人無此”。劉大櫆也說:“祭文退之獨擅!敝劣凇都朗晌摹,曾國藩雖然認為這類文章“究以用韻為宜”,但他又說:“韓公如神龍萬變,無所不可。”就是說,韓愈之寫祭文,也是變化不測的。
韓愈文章之別開生面者,還有送序一類。在唐代,送序之文是常見的文體,前輩作者如王勃、陳子昂、李白、任華,所為送序,都很出色。但從多數(shù)文章的寫法看,大抵不出一種格式。先敘離情,后綴風(fēng)景,情致物態(tài),尚似六朝。林紓所謂“狃于六朝積習(xí)”者,即指此類。但到韓愈筆下,送序之文就多種多樣了。
韓愈有的送序之文幾乎通篇議論。這是一個突出的特點。林紓曾說:“韓昌黎集中無史論,舍《原道》外,議論之文,多歸入贈序與書中!崩纭端退戇\使韓侍御歸所治序》,曾國藩就看作“條議時事之文”。
韓愈的幾篇“游戲”之文,也是新體。同前代的俳諧文字比較,是有新的特點的。例如《毛穎傳》就是一篇奇文,不可以尋常俳諧之作視之。柳宗元《答楊誨之書》云:“足下所持韓生《毛穎傳》來,仆甚奇其書,恐世人非之,今作數(shù)百言,知前圣不必罪俳也。”但與此同時,裴度卻對這類俳諧之文很不滿意。他在《寄李翱書》中說:“昌黎韓愈,仆識之舊矣,中心愛之,不覺驚賞。然其人信美材也。近或聞諸儕類云:恃其絕足,往往奔放,不以文立制,而以文為戲。可矣乎!可矣乎!今之不及之者,當(dāng)大為防焉爾!笨梢钥闯觯岫仁前秧n愈的俳諧文字看作“以文為戲”,很不贊成的。
現(xiàn)在看來,時人“罪俳”,大概不止一個裴度。像柳宗元那樣肯定《毛穎傳》這類作品者恐是不多的。柳宗元“甚奇其書”,不是無緣無故。因為,自從六朝以來,俳諧之文如張敏的《頭責(zé)子羽文》、沈約的《修竹彈甘蕉文》等等,雖有寓意,并不深遠。而《毛穎傳》一篇,則與前此諸作不同。雖說所寫不過一篇“兔傳”,實際則寫一個多才多能而終被廢棄之人。文章寫到最后,韓愈對毛穎之“以老見疏”無限同情。這里又一次流露了韓愈痛惜人材不盡其用的一貫的思想。這樣的俳諧之文,前所未有。
韓愈行文之超越前輩者,除了上述文體的獨創(chuàng)之外,還有吐辭造語之精工,也是一個重要的方面。關(guān)于這一方面,前人和今人已經(jīng)多所稱道。例如《進學(xué)解》一篇之中就有“業(yè)精于勤”、“刮垢磨光”、“貪多務(wù)得”、“含英咀華”、“佶屈聱牙”、“同工異曲”、“動輒得咎”、“俱收并蓄”、“投閑置散”等等,都已傳為流行的成語;還有一些成語如“提要鉤玄”、“焚膏繼晷”、“閎中肆外”、“啼饑號寒”等等,也是從這一篇的語句中凝縮而來的。
韓愈詩歌作品的特點
韓愈在藝術(shù)上有獨創(chuàng)之處。他的風(fēng)格多樣,但主要特點是深險怪僻,好追求奇特的形象。正如《調(diào)張籍》中所說:“我愿生兩翅,捕逐出八荒。精誠忽交通,百怪入我腸!本唧w地說表現(xiàn)以下點:
1、題材選擇上的不平凡。韓愈的詩,善于捕捉和表現(xiàn)變態(tài)百出的形象,氣勢雄偉,想象豐富。喜歡描寫自然界的奇景奇物、人世間的奇事奇態(tài),如《調(diào)張籍》、《月蝕詩效玉川子作》、《陸渾山火》、《記夢》等。即使在一般常見的題材中,韓愈喜歡別出心裁,出人意料地挖掘一些別人筆下所未有的東西。他還喜歡掇拾瑣屑情事而大肆鋪陳,如《雉帶箭》全從動態(tài)中把握雉、箭和將軍的形象,大筆淋漓,一氣呵成。這種題材選擇上的特點,固然是獨創(chuàng)性的一個重要方面,但追求過甚,不免陷于極端。清人劉熙載云:“昌黎詩往往以丑為美”(《藝概》),就是指這些方面!赌仙健愤B用五十多個新穎的比喻,把南山寫得光怪陸離,表現(xiàn)出驚人的想象力。
2、這種風(fēng)格表現(xiàn)為構(gòu)思和想象的奇特新穎。善于捕捉和表現(xiàn)變態(tài)百出的形象,氣勢雄偉,想象豐富。如《孟東野失子》一詩,本為勸慰孟郊喪子而作,卻以寓言形式入詩,說明“有子且勿喜,無子固勿嘆”的道理!蛾憸喩交稹返臉(gòu)思更為奇特。本是一場山林大火,韓愈卻描繪成火神宴客,場面極為壯觀。韓詩的想象更是豐富,立喻取譬,務(wù)為奇特。他的《汴泗交流贈張仆射》和《聽穎師彈琴》,一寫擊馬毯,一敘彈琴,俱描摹逼真,形象生動。在《聽穎師彈琴》中,作者首先用了一連串的比喻,以描繪音樂的形象:“昵昵兒女語,恩怨相爾汝;劃然變軒昂,勇士赴戰(zhàn)場。浮云柳絮無根蒂,天地闊遠隨飛揚。喧啾百鳥群,忽見孤鳳凰。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苯又\用通感的手法,描寫自己聽琴時的感受,使聽覺、觸覺和視覺相貫通,予難于捕捉的聲音變化為可視可感的形象,渲染出琴聲的感染力量。韓詩在這方面的一個特點,就是極盡想象之能事。在《南山》一詩中,作者連用了五十一個“或”字來描摹山勢形狀,取譬設(shè)喻的范圍極其廣闊。舉凡天上地下,人獸鬼神,乃至琴棋書畫,碗盆鋤耨,都成了比喻的對象。這一切也正是韓詩“力大思雄”的一個特征。與此相聯(lián)系的是韓詩奇特的夸張。在《苦寒》詩中,作者描摹寒風(fēng)之烈,是“兇飚?dāng)囉钪,铓刀甚割砭”!冻昂ㄋ吩娦稳蒎燋曋,是“馬牛驚不食,百鬼聚相待。鐵佛聞皺眉,石人戰(zhàn)搖腿!边@種夸誕的描寫簡直到了令人難以想象的程度。
3、這種風(fēng)格還表現(xiàn)為遣詞造句的奇特和“以文為詩”。韓愈為文主張“務(wù)去陳言”,作詩講求推敲文字。他不僅愛用古詞奧語,也喜歡用俗口語,力求出新。他曾自言:“壯非少者哦七字,六字常污一字難”(《記夢》)。這種推敲的例子在其詩中俯拾即是。如“露泣秋樹高,蟲吊寒夜永”(《秋懷》);“山作劍攢江寫鏡,扁舟斗轉(zhuǎn)疾如飛”(《郴口又贈二首》)。韓詩又極喜歡設(shè)色敷彩,形成濃艷的色調(diào)。如《游青龍寺贈崔大補闕》詩云:“友生招我佛寺行,正值萬株紅葉滿。光華閃壁見神鬼,赫赫炎官張火傘。然云
燒樹大實駢,金烏下啄赦虬卵;攴鄣雇幩,亦氣沖融無間斷!表n愈這種奇崛險怪的詩風(fēng),也影響了其他一些詩人的作品,蔚為一時風(fēng)氣。
與韓詩這種風(fēng)格相聯(lián)系的另一大特色,便是韓愈“以文為詩”,形成詩歌的散文化。這首先表現(xiàn)為韓愈的不少詩從內(nèi)容到形式,都和散文大致相同。在這些詩中,韓愈不僅大發(fā)議論,而且在形式上也脫離了詩歌的軌道。如《南山》一詩,用漢賦的鋪張排比手法,極力描寫終南山的四時景色變化和各種形狀的山勢,就是這種表現(xiàn)之一。而這在《嗟哉董生行》中,表現(xiàn)得就更為淋漓盡致,幾乎和作者的散文名作《送董召南序》出自一轍,“壽州屬縣有安豐,唐貞元時縣人董生召南,隱居行義于其中!边@種句法一掃浮艷之習(xí),但往往破壞了詩的韻律,正如沈括所說:“韓退之詩,乃押韻之文耳!薄渡绞愤@首詩在文字上較為平易,不代表其險怪的文字風(fēng)格。詩中所寫是游山寺,是一篇紀(jì)游之作。一般說來,游覽詩大都是截取一些景物片斷,即景抒懷,這首詩卻寫了游覽的全過程。從黃昏到寺,到坐階觀景,到夜深靜臥,到天明獨去,都按時間的先后、游程的次第寫入詩中,路數(shù)頗像一篇游記文。但它以詩的形式表現(xiàn),也保有詩的藝術(shù)特色,是揉合詩、文而為一,自成一格。這首詩雖然在結(jié)構(gòu)和筆墨蹊徑上采取文的路數(shù),但藝術(shù)表現(xiàn)上,不只是詩魄形式,也是詩的藝術(shù)手法。詩人對游山寺的整個行程,做了匠心的剪裁,對已選擇入詩的關(guān)節(jié),用筆的詳略也有不同。對展開描寫的部分,也都能捕捉事物突出的特點,使之最大程度的形象化和力傳事物情景之神。因此我們接觸到的是一幅幅鮮明生動的畫面的轉(zhuǎn)移,雖寫過程而不覺其平淡與拖沓,是達到了較高的藝術(shù)水平的。
以散文句法入詩,便于詩人馳騁筆力,提高詩歌的表現(xiàn)能力。但片面強調(diào),就會模糊詩文的界限,損害詩歌特有的審美特征。韓愈在這方面有過失敗,也有不少成功之作。
拓展:
個人資料:
韓愈(768年—824年12月25日),字退之,河南河陽(今河南省孟州市)人,漢族,郡望河北昌黎,世稱“韓昌黎”。唐代文學(xué)家、哲學(xué)家、思想家,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稱韓吏部。因謚號“文”,又稱“韓文公”。貞元八年(792年)中進士,曾參加討伐淮西叛藩吳元濟的戰(zhàn)爭,任裴度的行軍司馬。
韓愈唐代古文運動的倡導(dǎo)者,被后人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與柳宗元并稱“韓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蘇軾稱其著有《韓昌黎集》四十卷,《外集》十卷,《師說》等等。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氣盛言宜、務(wù)去陳言、文從字順等散文的寫作理論,對后人很有指導(dǎo)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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