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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人心上秋,是愁抒情散文
秋,一個別離卻又飽含收獲的字眼,穿著楓葉紅的裙裾,緩緩走來。秋水寒煙,長天別闊,蘆葦煞白。雁字回首是何期?長亭送別又幾許?離人心上秋,總是愁。
——題記
暮云瀟瀟,秋雨潑灑,一陣風(fēng)來一陣涼。相思幾度,又上心頭,難下眉頭。
“秋日寒緊,珍重添衣”。只是長別之際,織女是否也會這樣千般叮囑牛郎?站在相思的渡口,驚濤拍岸,不見歸帆。欲將滿腹柔腸寸斷,折疊成箋,飛越滄海,停留在你的身邊。唯恐錦書難托,心字成灰,望眼成垂眉的悵然。
轉(zhuǎn)眼,九月伊始。走在季節(jié)的眉檐,留戀處,總有幾分情思,伴著秋日的朝霞,從云端而來,又飛往云端而去。
楓紅,已經(jīng)成為這個季節(jié)最絢爛的光景。秋風(fēng)徐來,微微抖動的枝椏,片刻灑下滿天飛舞的枯葉蝶,帶著歲月的深沉,連同自己綻放在夏末最后的歡笑,一并隨流水,隨西風(fēng),漸行漸遠(yuǎn)。
蝶舞的影子,已經(jīng)逐漸消失在了季節(jié)的末梢。徒留一抹張望的顏色,等在秋季的山嵐上。即使曉風(fēng)殘月,大煞了流年的風(fēng)景,也抵不住離人心中的思念,串聯(lián)成秋天吹起的號角,悠長亦哀怨。
來來去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些跋涉在旅途上的迷茫,足以讓青春的容顏在歲月中香消玉殞。就像夏日的芙蓉,已經(jīng)用盡自己的一生,綻放華彩。而今,秋日已經(jīng)來臨,卻不見有人涉江去摘采。只留下一抹英紅的淚滴,順著秋日的節(jié)拍,滑落成泥。然后,演繹成秋天里的一曲悲歌,飄蕩在風(fēng)的紋絡(luò)里。
院前的暖陽,從樹杈的縫隙灑下斑駁的碎影,一如走過的印痕,斷斷續(xù)續(xù),拼湊不出完美的節(jié)章。借著孤獨的力量,翻閱舊時的細(xì)碎文字。涌上心頭的卻是難以遮掩的離愁別緒。即使是一個很容易忘記過去的人,似乎也逃不過離別所給與的劫,更那堪是冷落的清秋!耙环N相思,兩處閑愁”,待不到月滿西樓,離人心上的秋,早已浸滿了愁的澤。
一潭星光,點亮了秋日的暮色。秋蟲也不甘沉默,唱起了夜晚的離歌。孤影瀟瀟,站在季節(jié)的頂端張望,遠(yuǎn)處的山脊,在一汪濃霧的包裹下,顯出了黑黝黝的輪廓。一彎泛著冷光的河水,映襯著秋夜深邃的天空。倚窗遙望,挑燈夜讀,“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低眉斂神,渾不覺秋夜長。
夏季的雨,似乎來遲了,趕在了九月離去的途中。一連幾天的秋日寒雨,纏綿悱惻。讓一曲小河彎彎,變成了洶涌澎湃的“黃河”。任雨打風(fēng)吹去,桂花近乎開到了荼蘼。只留下遠(yuǎn)山在瞳孔的深處,映出一輪秋的眉黛。那些或深或淺的情誼,也許只在回憶的筆下才能開出燦爛的花朵。而后,天涯海角亦或是咫尺之間,都只是各自前行。
離人心上秋,是愁。
春去秋來,一次次邂逅,一次次離別,飽受聚散風(fēng)霜,早已將一顆脆弱的心煉就成百煉鋼。那些聚散離合,唏噓耳語,只有在回憶處,才能煥發(fā)出一縷愁情,沿著文字的脈絡(luò),輾轉(zhuǎn)于字里行間。之后,便又是天高海闊,攬盡生活中的煙火、陳雜。奔走于生活中的三點一線之間。但是,偶爾依然有歡快的旋律流過心間:
天上云兒俏,地上羊兒跑。邁過嘩嘩的小溪流,走過青青的松山崗,葉上的露珠對我笑,滿山的楓紅為我跳。徜徉在家鄉(xiāng)的懷抱,睡在季節(jié)的枕邊上。酌一壺雨露釀制的酒,采一些云朵灑下的情,踩著流水嘩啦啦,遠(yuǎn)山也在雨中舒展了眉頭。沾一抹鄉(xiāng)間的暖,點一筆秋楓的色,再和著淺淡的情思融入墨中,譜一曲家鄉(xiāng)的歌,淺淺喜,深深愛,不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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