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高考,人人痛恨,但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好大學。讀《紅樓夢》,都道林黛玉可愛,薛寶釵可恨,但如果兒子找了個“林黛玉”,怕不氣暈。以此類推,比比皆是。
小時母親嫌我懶,正好缸里沒水,我一怒之下去河中連挑十余擔,灌滿了家里的盆盆罐罐。母親說,你二大爺家和四大娘家缸里都沒水了,好孩子,去幫忙挑滿吧。我想了想說,娘,我錯了。
路邊遇一條流浪狗,步履艱難如八十老人,令人生憐。正感嘆間,那狗抖擻身體,箭一般躥向一輛運載活雞的拖拉機,叼下一雞揚長而去。正是“故作老態(tài)扮可憐,狗心浩蕩波浪寬;擒雞如同囊取物,人眼從來看狗低”。
上午回老家與侄子們交談,他們竟然不明白“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含義,因為他們從沒有彎腰割過麥子。劉震云說他姥姥割麥比別人快,訣竅就是彎下腰不直起來,直腰次數(shù)越多腰越疼。正是“干活原本無技巧,能忍自然效率高;人生態(tài)度千萬種,一個熬字萬事銷”。
侄孫兩歲,頑皮如猴。其父從歐洲購一酒壺,歸來把壺自飲,洋洋得意,并警告其子:這是酒壺,不許往里撒尿!翌日晨,子醒,直奔酒壺,撒滿并溢于地。由此想起看過的一部電影:寒冬季節(jié)的校園,校監(jiān)在樓前鐵欄桿上貼一紙條:不許用舌頭舔!翌日晨,見欄桿前一排小學生,都低頭撅腚,舌頭被凍在欄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