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別薛華原文及賞析
《重別薛華》是唐代詩人王勃的作品,為《別薛華》的姐妹篇。詩中先寫景,后抒情。景色晦暗陰涼、險峻遼遠(yuǎn),情思惶怨綢繆、凄驚悲苦。情景融合,將彷徨凄苦和盤托出,平白而深切。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重別薛華原文及賞析,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原文:
明月沉珠浦,秋風(fēng)濯錦川。
樓臺臨絕岸,洲渚亙長天。
旅泊成千里,棲遑共百年。
窮途唯有淚,還望獨(dú)潸然。
譯文
明月照在冒珍珠似的水泡的江水上,秋風(fēng)洗刷著能把錦緞洗得更好看的錦江。
這分別的地方,有樓臺,緊靠著又高又陡的江岸;有洲諸,很長很長,長得要跟遠(yuǎn)天連起來。
旅途飄泊,現(xiàn)在要以千里計數(shù)了;而凄凄惶惶的情景,看來要陪伴我一輩子了。
眼前的窮途末路,只能叫我眼淚洗面;回頭看看我走過的里程,也只能叫我潸然出涕。
注釋
(1)沉珠浦:河岸的美稱。浦,江岸。
(2)濯錦川:即錦江。岷江分支之一,在今四川成都平原,傳說蜀人織錦濯其中則錦色鮮艷,濯于他水,則錦色暗淡,故稱。
(3)絕岸:陡峭的江岸。
(4)洲渚:水中小塊的陸地。
(5)亙:綿延。
(6)長天:遼闊的天空。
(7)旅泊:飄泊。旅,一作“飄”。
(8)棲遑:同“棲皇”,奔波不定,神情不安。遑,一作“遲”。
(9)潸然:流淚。
賞析:
這首詩的創(chuàng)作特點(diǎn)是隨心而發(fā),直抒胸臆。面對好友,詩人郁積在心頭的憤懣凄苦,傾瀉無遺。
詩的首聯(lián)不僅寫出時間、地點(diǎn),還暗含了自己的不滿,用夜明珠自喻,說明自己的遭遇如同夜明珠,雖然璀璨奪目,但埋沒在泥沙中不能熠熠發(fā)光。
第二聯(lián)直接寫眼前景物,視線由近及遠(yuǎn),極為開闊。秋天的江水如同酈道元《水經(jīng)注》中描繪的景象:“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凄涼悲苦之情由景而生。
第三聯(lián)很自然地過渡到抒情,面對滔滔江水,詩人產(chǎn)生旅泊千里、棲遑百年的感覺,李煜的詞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虞美人》)是最好的概括。
最后一聯(lián),詩人難以自已,直接寫出與好友即將離別,漫漫旅途,只有淚水相伴的悲涼和哀愁。詩中反映出沛王府放逐事件對王勃是致命一擊,樂觀向上、熱情豪放的王勃漸漸遠(yuǎn)去,凄涼悲苫、憂郁彷徨的王勃開始出現(xiàn)。
此詩寫景浩蕩開闊,抒情真實(shí)自然,借景傳情,景中見情。
創(chuàng)作背景
此詩是咸亨元年(670)詩人在蜀中與薛華再次分別時所作。
名家點(diǎn)評
《唐詩分類繩尺》:平易實(shí)語,不須造作而露豐姿。
《歷代詩法》:秀整泓凈,足為盛唐開山。
作者簡介
王勃,(650~675)唐代詩人,字子安,著有《滕王閣序》。絳州龍門(今山西河津)人。王勃的祖父王通是隋末著名學(xué)者,號文中子。父親王福畤歷任太常博士、雍州司功等職。王勃與楊炯、盧照鄰、駱賓王以詩文齊名,并稱“王楊盧駱”,亦稱“初唐四杰”。
王勃的`詩今存80多首,賦和序、表、碑、頌等文,今存90多篇。王勃的文集,較早的有20卷、30卷、27卷三種本子,皆不傳,F(xiàn)有明崇禎中張燮搜輯匯編的《王子安集》16卷;清同治甲戌蔣清翊著《王子安集箋注》,分為20卷。此外,楊守敬《日本訪書志》著錄卷子本古鈔《王子安文》1卷,并抄錄其中逸文13篇(實(shí)為12篇,其中6篇?dú)埲保。羅振玉《永豐鄉(xiāng)人雜著續(xù)編》又輯有《王子安集佚文》 1冊,共24篇,即增楊氏所無者12篇,且補(bǔ)足楊氏所錄 6篇?dú)埲敝摹A_氏序文中還提及日本京都“富岡君(謙藏)別藏《王子安集》卷廿九及卷三十”。按日本京都帝國大學(xué)部影印唐鈔本第 1集有《王勃集殘》2卷,注云“存第二十九至三十”,當(dāng)即富岡所藏本。清宣統(tǒng)三年(1911年),刊姚大榮《惜道味齋集》有《王子安年譜》。
王勃的文學(xué)主張崇尚實(shí)用。當(dāng)時文壇盛行以上官儀為代表的詩風(fēng),“爭構(gòu)纖微,競為雕刻”,“骨氣都盡,剛健不聞”。王勃“思革其弊,用光志業(yè)”楊炯《王勃集序》。他創(chuàng)作“壯而不虛,剛而能潤,雕而不碎,按而彌堅”的詩文,對轉(zhuǎn)變風(fēng)氣起了很大作用。
鑒賞
這是一首抒寫離情別緒之作,歷代詩歌中不計其數(shù)。但是,“詩要避俗,更要避熟”(劉熙載《藝概。詩概》)!秳e薛華》則堪稱是一首含意雋永,別具一格,意境新穎的送別詩。
首聯(lián)即切題。
“送送多窮路,遑遑獨(dú)問津”,是說送了一程又一程,面前有多少荒寂艱難的路。當(dāng)友人踽踽獨(dú)去,沿途問路時,心情又該是多么的惶惶不安。此聯(lián)中一個“窮”字、一個“獨(dú)”字,真乃傳神之筆:窮路凄孤送摯友,把悲苦的心情,渲染得十分真切。但是,它又不僅僅是作者,也是遠(yuǎn)行人──薛華心情的真實(shí)寫照,語意雙關(guān)。
頷聯(lián)和頸聯(lián)俱是工穩(wěn)而妥貼的對子。近體詩到初唐“四杰”手中,已日臻成熟,從此詩亦可略窺一斑。
頷聯(lián)“悲涼千里道,凄斷百年身”,緊承上聯(lián)“窮路”、“問津”而深入一層述說:在這迢迢千里的行程中,惟有一顆悲涼失意的心作伴,這簡直會拖垮人生不過百年的孱弱身體。詩中“千”字極言其長,并非實(shí)指。這二句是作者發(fā)自肺腑之語。王勃早年因“戲?yàn)橄⑼蹼u文”,竟觸怒了唐高宗,從此不得重用。此詩是王勃入蜀之后的作品,時年僅二十出頭,仕途的坎坷,對于王勃這樣一個少年即負(fù)盛名,素有抱負(fù),卻懷才不遇、不得重用的人來說,其感慨之深,內(nèi)心之苦,是可以想見的。所以,詩意就不能僅僅理解為只是在向遠(yuǎn)行人指出可能會遭受的惡運(yùn),其實(shí)也是作者在短短的人生道路上所親身感受到的切膚之痛。
寫到這兒,作者仍覺得意猶未盡,還不足以傾訴心聲,更不忍與知音就此分手,于是又說:“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币馑际牵耗阄业男那,都象浩渺江水上漂泊不定的一葉小舟;而生活呢,也是一樣的辛酸凄苦。這一方面是同情與勸慰對方,一方面也是用以ziwei,大有“涸轍之鮒,相濡以沫”的情意。
但是,離別卻又是不可避免的。這樣,就順理成章地逼出了尾聯(lián)“無論去與住,俱是夢中人”兩句:離開的人,還是留下的人,彼此都會在對方的夢中出現(xiàn)。杜甫《夢李白》的“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便是這個意思。而這篇在訣別之時,斷言彼此都將互相入夢,既明說自己懷友之誠,也告訴對方,我亦深知你對我相思之切!熬闶菈糁腥恕钡摹熬恪弊,似乎雙方對等,而由作者這方面寫出,便占得了雙倍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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