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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茶和咖啡及朋友
突然被問起對茶的感覺,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喝茶,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順手就泡了,順手就喝了,一件事,一旦變成了一種習慣,我就很少考察它的來龍去脈了。
在我看來,喝茶的時間,應該是在一個有著陽光的懶洋洋的下午,一個女人,或是一個男人坐在陽光下,慢慢品嘗被緩緩釋放的心情。
可以有一些舒緩音樂,幫助我們去回憶。
喝茶的表情可以是微笑,也可以是流淚。
只是心情一定是平靜的。就像那水,曾經沸騰,然后,當它注入杯子的時候,一切澎湃,便變成了靜止。朋友說,喝茶,給他一種清新淡薄的感覺。是的,再怎么苦澀的茶,在水的作用下,經過味蕾后,都會變成微微的甘甜。這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茶,像是一個古代的女子,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想要感覺得到她,要調動全部的感官,用心去品味。朋友是一個細膩的人,閑暇時,喜歡煮咖啡。他說,早上應該喝咖啡的?Х冉o我的感覺是苦大仇深的。從咖啡原豆的研磨到烘焙,每一步,都好像一場磨難,于是到了最后一刻便散出絕望的艷與香。那樣的感覺太激烈了。
茶和咖啡一樣,都是要煮出來的好。喝茶要講究器皿、水質,環(huán)境和心境。喝咖啡也是一樣的。要有音樂、書籍,環(huán)境和心情。朋友說,他嘗試過在咖啡館里一邊喝咖啡一邊寫東西。我想那樣的文字該是有著藍山的醇和,卡布奇諾的芳香,和愛爾蘭的浪漫的吧。 而我,喜歡晚上在茶館里泡著。四周人來人往,各種聲音在耳邊交錯而過。于是點一支自己愛抽的”咖啡”雪茄,讓心情隨著音樂柔軟的流淌。那樣的感覺真的很棒。想起另外一個朋友,他愛在酒吧里泡。在瘋狂的音樂里,那天有兩個男人在下棋,而朋友在編輯他的稿件。在喧囂中,棋士,歌手和旁觀者一起寂寞著。只有他是自由的。他在喧囂的寂寞中找到了自由,他像一尾魚,在繁密的水草間優(yōu)雅的游弋,他的快樂,只有水能理解。
曾經試過,在凌晨的時候,一個人對著緩緩升起的太陽喝杰克·丹尼,感覺自己和這個城市一起慢慢復蘇,然后放一盆水,把自已泡進去,于是燃成灰燼的心,又再一次被溫暖和希望所包圍。適當的麻醉,會讓這個世界更美好一些。突然想起幾百年前東坡居士曾慨嘆,與誰同坐?不知是不是他老人家要求太高了些,如果有朋友,不管他是喝茶,還是喝咖啡,我想我會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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