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語文課程視野下的“文言文語言教學”
容理誠老師寫過一個教學案例《把白話文翻譯為文言文──我在澳門教〈兩小兒辯日〉》(《中學語文教學》2005、8),執(zhí)教者緊扣“古代漢語多單音詞,現(xiàn)代漢語多雙音詞”的漢語言特點,從語言現(xiàn)象、語言運用實際出發(fā),讓學生實實在在的在母語中走了一趟,真真切切地了解了漢語言的一個特點。語文教學作為母語教學,能做到這一點,實在是很可貴的。長期以來,意在培養(yǎng)“讀懂大意”、“積累文言知識”的傳統(tǒng)文言文教學中語言教學的分量似乎很足,旦細算起來,教的卻是古漢語的語言知識。古漢語的語言知識進入語文課程視野后到底應該發(fā)生一個什么樣的變化?相關思考不多,實踐更少。該案例給了一個很好的示范。只是類似的探索還太少,遠遠沒有形成應有的氣候。
當然,我們首先應該承認文言文的教學實踐中已經(jīng)有了許多里程碑意義的好課例。在我有限的積累中,我以為錢夢龍執(zhí)教的《愚公移山》是“串講”文言文的極品;張必錕執(zhí)教的《五柳先生傳》是文言文誦讀教學的'經(jīng)典;黃岳洲設計的《岳陽樓記》教案是深挖古文知識的代表;張孝純設計的《烏有先生歷險記》是文言詞匯訓練設計的絕唱;沈衡仲執(zhí)教的《六國論》是擴大文言文文化內(nèi)涵的教學視野的典范――先輩們把文言文教得古色古香又生動活潑,都是文言文教學實踐中彌足珍貴的資料。
那么,后來者的腳步邁向何方了呢?寧冠群的《〈鴻門宴〉單元教學探新與思考》(《語文學習》2002、1),以“重點評價鑒賞歷史人物與人格特點”為“目標定位”;鄔建芳的《經(jīng)典文章的現(xiàn)代解讀――我是這樣上〈石鐘山記〉》(《語文學習》2003、1)設計研究性學習,認為“蘇軾教子的方式具備研究性學習的特質(zhì),《石鐘山記》本身可以作為一份研究性學習的結(jié)題報告”;馬萬茹的《〈三峽〉教學設計》(《中學語文教學參考》2003、8-9)提出“培養(yǎng)學生搜集處理信息的能力”;張國生的《〈論語十則〉教學設計》(《中學語文教學》2003、8)再一次讓人領略了現(xiàn)代化教育手段下文言文課堂內(nèi)容的豐富多彩;余映潮關于《狼》的八種教案設計(《中學語文教學與參考》2004、1-2)集文言誦讀訓練、詞匯訓練、說話訓練、聽讀訓練、讀寫結(jié)合訓練之大成。新秀們把文言文上得高屋建瓴,現(xiàn)代感十足,是新課改在文言文教學中的生動寫照。
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似乎被忽略了:文言文首先是語文課程下的文言文,不是大學語文課堂上的文言文!芭嘤龑W生熱愛祖國語文的思想感情,指導學生正確地理解和運用祖國語言”“在大量的語文實踐中掌握運用語文的規(guī)律”這些基本原則應該在文言文教學中發(fā)揮重要的作用。然而,這方面的課程卻少而又少,這方面的教學嘗試也少而又少。我曾經(jīng)驚喜地看到了韓軍執(zhí)教的《與朱元思書》的教學實錄(《語文教學通訊》初中刊2003、6)和李衛(wèi)東執(zhí)教《陋室銘》的教學實錄(《語文教學通訊》初中刊2003、3),他們不再僅僅滿足字面上的意義,也不留戀古文博大厚重的積淀,而是著力于對語言本身的推敲、品位和實踐應用。我看到了希望。不過,像容老師用力如此集中地昭示古漢語語言特點和現(xiàn)代漢語語言特點的課例還不多見。
所以該課例給了我們一個驚喜,也給了我們一個啟示――如果說新時期文言文教學應該完成一種新的超越與突破,那么折中奴隸師傅應該致力于尋找語文課程視野下的“文言文語言教學”:認真思考與現(xiàn)代漢語一脈相承的文言語言究竟在語文教學中占有什么樣的地位、在培養(yǎng)學生語言能力的過程中有什么價值,進而尋找出切實的漢語言特點作為文言文教學的“抓手”,設計出更靈活有效的語言教學實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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